《这次换我守护你》第9章

“所以我说你们吵架了嘛。”
“哎，真没有。”我没好气地说，“喂，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有经验哦？跟我说说你的经验之谈。”
“别转移视线，我们在说你呢。”
“我现在说你呢。”我拉着孙媚媚追问，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就放学了。
接下来我也确实是刻意回避欧杨，放学跑的比兔子还快，上学都是踩着上课铃到课室。后来欧杨忍不住问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反问。
欧杨看我不太好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问，就没说话，继续看书。
我和欧杨的冷战，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学期。高二的学习生活是紧张的，基本上我们就是在不断的学习和做卷子。因为整个高三都是在复习，所以我们要把高三的课程挤压到高二学习。学习很忙碌，我还要抽时间去学画画，所以渐渐地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以为我会因为疏远欧杨和林琳而好过一点，但是其实并不是，就像一个对可乐成瘾的人，不会因为故意不喝可乐而习惯，而是会越来越渴望。
还好，在我快要忍不住渴望的时候，升高三了。
…………
我因为大姨妈到访前贪嘴吃了雪糕，高二学年期末考那天，我肚子痛，第一天考试基本上是随便写写就完了。那时候还没有暖宝宝这东西，妈妈本来给我准备了热水袋，但是天气很热，怎么捂都不舒服，最后成绩出来，我考砸了，名次跌至三十名。
退步最大的是语文数学两门课程，原本保守能考120多分的水平，这次只考了90多，刚好及格。班主任也开始没好脸色给我看，林琳还跟我说班主任想把我位置掉到和别人同桌，怕我影响到我们班一号种子——欧杨的学习。
林琳和我说的时候我正好心情不好，听她这么说，我对她说：
“我调走，是你要坐过来吗？”
林琳没回答我，就默默地走了。
孙媚媚见状，走过来安慰我，经过两辈子的相处，我倒是觉得孙媚媚对我还挺好的，而林琳，我似乎觉得我们之间有点什么隔阂，但是想不出来。没想到孙媚媚说出来了。
“小筠，林琳和你说换位置的事情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们班才几个女生啊，关于女生的一点风吹草动有多难知道。”孙媚媚想了一下，说，“我跟你说，不是我要说林琳坏话，我觉得她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为什么啊？”我问，虽然这辈子我和林琳没有像上辈子那么挖心掏肺地好，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对我不坏。
“她对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就你这么傻还不知道。”
“什么意思啊？”
“我这样跟你说吧，欧杨肯定不会在高中的时候谈恋爱的，她现在保持距离是为了以后的进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说你傻嘛。现在她让你和欧杨好，你们因为现在状况肯定好不起来，她和你又是好朋友，上了大学估计还指望你搭桥牵线呢。”
“这么有战略。”我不以为然地说，“我说媚媚，你是《孙子兵法》看多了吧？”我不想再谈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索性扯开话题。
“嘿嘿，你怎么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本厚厚的参考书封面背后，是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书。”
“居然被你发现了？”孙媚媚惊讶地说。
“那是，你小样儿的还不赶紧来伺候爷，不然我就把你这事捅到班主任那，让他收拾你。”
“唉，周爷儿，别~奴家好生伺候你就是了。”孙媚媚配合我演了起来。
换位置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班主任没找我谈话，倒是现在每次经过我都会冷眼相待。唉，看来下次考试还考差的话，就惨了。我们班主任就是有这么点人格魅力，他对你好的时候，也就是不管你，他不满意你的时候，总是能找到办法给你脸色看。让你心惊胆战的难受。
高二升高三那年暑假，基本上是没有假期的。我们学校象征性地让我们休息了两天，就进入高三补课。
？
☆、十二　高三补课
？ …………
黑板上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减小，对于我这个已经经历了一次高考的人来说，说是紧张嘛，毕竟已经有过经验，但是说不紧张嘛，在这么个全班老师同学都紧张的气氛里，不紧张好像又显得不合群。
哦，除了我之外，有一个人确实不合群——欧杨，因为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获得了一等奖，已经默默地被保送E大的土木工程专业。欧杨现在基本上每一节课都是他的自习课，看的都是我看不懂的书。
有好几次我想打破冷战，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住了。我和欧杨就跟普通同学一样度过了几个月。
林琳没再找我说些有的没的，孙媚媚也在全心全意地复习做卷子。不得不说，再重点的学校，在重点的班级，面对高考，采取的方法都是，有杀错无放过，听说什么方法管用，就拿学生做白老鼠来做试验，不过怎样都离不开——题海战术。
于是乎，我就在拼命地做试卷、拼命地各种月考期中考模拟考当中度过了。
越是到后面，越是没有周末可言。唯一的周日上午休息，我还是坚持到画室学画画。现在我已经是我们画室这个班里面画得最好的一个（作者：你那个班里的全是小孩子好伐？）。每次我下课，都会在经过高考冲刺班——也就是欧杨那个班的时候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有的时候欧杨不在，有的时候可以看到他认真地听讲，然后快速地作画，有的时候他也看到我了，对我点点头。
…………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学校发了厚厚的一本学校和专业目录。同学们都在忙着翻阅打听以及讨论。妈妈对我没什么要求，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欧杨填好志愿之后，我跟他借来看了看，E大建筑专业，全国招150人，我们省招30人。然后按照他的志愿照抄一遍。
我对我的成绩是有信心的，但是还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欧杨看我只填报了一个志愿，忍不住对我说：
“你只填一个志愿？和我一样的？”
“对啊。”
“我是保送的。”
“我知道啊。”
“你要不要再填一个保险？”
“呃……我不知道填什么。”
“有把握吗？”
“没有。”我笑笑，对自己说，要是不能和欧杨同班的话，不读大学也没关系吧，反正该学的我已经学过了。
欧杨听了我的回答，第一次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轻叹口气，说：“那你要加油了。”
“好啊。”我笑着说。
林琳特意问了我和欧杨填报什么志愿，她知道我和欧杨填一样的志愿，没有留后路的时候，有点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她和我们填了一样的第一志愿，然后自己选了几个备选的填上。林琳的成绩一直都很好，要是和上辈子一样，她是以全省第五名考进E大的。
我那时候是超常发挥，临时抱佛脚，才最后一名和欧杨、林琳一个专业。
…………
暗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最怕你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我爱欧杨，爱了两辈子，可是我怕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所以保持距离，希望可以站在一个他看得见的位置，对他好，保护他。希望他知道我的心意，又怕他知道，希望他能给我回应，又怕他给我的答复。
黑板上的变成一百的时候，学校召开了一次“百日誓师大会”，校长、级长、班主任轮番轰炸，就怕我们这高三学生有一点点的异心。开会一下午，我们班的同学，坐在下面，有看书的，有背书的，有做试卷的，班主任看了很满意。我在发呆，欧杨似乎在听讲，似乎在放空。
班主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哼了一声，然后把我叫到队伍最后面，对我说：
“周小筠。虽然欧杨现在已经保送了E大，但是不代表你们现在就可以毫无忌惮地发展关系了。”
“我们没有发展什么关系啊。”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真的没有喇老师。”
“有没有大家心里有数。要是没有的话，不会有人和我反映你们这情况的。”班主任说。
我听班主任的语气，似乎已经认定了我现在春情荡漾，解释都没用。于是我也不说话，沉默。
“为了大家着想，你待会回去，和林琳换位置吧。”班主任想了想，换了比较温柔的语气，“周小筠，你要明白，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