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帝》第98章


“安远,宸妃什么病啊?”
“李太医说娘娘劳累过度忧郁成疾,又感染风寒病势沉重。皇上,恕奴才多嘴,自侧妃之日起,您还没正式踏入永宁宫呢,如果您去一趟,娘娘的病应有好转。”
李适哼声道:“朕还没治她的罪,朕说过不想见她。”
“可是、太后的旨意,您不会违抗吧?”安远看看李适脸色忙垂下头。李适故意叹口气:“就依太后,你随朕步行过去。”
“是。”
来至永宁宫,不用守门太监通禀,直入寝宫。帘栊外,看见菱儿斜依床榻,连声咳嗍,正由小青喂着吃药。他轻挑帘栊走进,端过小青手中药碗,小青吓了一跳,惊道:“皇上?”她慌忙站起。
“朕喂她吃,你下去吧。”
“是。”小青退下。
菱儿止住咳声,诧异的看着李适。李适坐她身边,吹吹还烫的药,道“怎这么看朕?”
菱儿的双眸变得有些痴呆,“皇上来了,怎么不差人通禀,菱儿不及迎驾。”
“你病成这样,还迎什么驾,朕不想惊扰你,来吃药。”
菱儿坐起,“谢皇上关照,菱儿承担不起,我自已来。”
“朕喂你吃吧。”
“不用。”菱儿端过他手中药,出人意料的一饮而尽,面上毫无表情。李适情知她呕气,取出绢帕拭去她唇边的药渍,关切的道:“身体怎样了,你瘦弱好多。”
“并无大碍,还能承担任何苦难,随时可以接受任何惩罚。”
“朕、不是为这个来,朕来看你的。”
“菱儿不敢奢望皇上垂怜,皇上没有理由探视一个带罪的人。”
“菱儿,你恨朕么?”
“错在自身,命该如此,我岂敢恨谁。”
“哼!”李适不悦道:“朕要罚你你与心不服是么,难道你还敢说柳如玉和皇后的死与你无关?”
菱儿神情淡然,起身下床跪倒、李适一怔,“你这是为何?”
“请皇上惩处,免得菱儿日日提心吊胆。”
“什么?你……”
“姐姐是皇上敬慕的皇后,柳如玉是皇上的最爱,二人皆因我惨离人世,菱儿难辞其咎。何况皇上有言在先,太后皇后皇子一人有事就永不驾幸永宁宫。菱儿理应受到严惩;绝无怨言,请皇上及早下旨。”
李适面色大变,牙一咬,“你当朕会心软,会心痛么?”
菱儿忧忧一声苦笑:“菱儿实际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侍女身份,怎配皇上心软、心痛呢,我有何资格让皇上心软心痛?”
“郭菱、你……”李适气的心蹦,“你就不能、不能商求朕原谅你么?”
“皇上叫我郭菱,自知我是郭家女儿,我的身上流着郭晰的血,乞求原谅,苟且偷生,不是郭家人所为。”
“好一个郭家女儿,朕就成全你。”李适面色铁青,退后几步,猛一摔珠帘离去。
小青搀起菱儿,“娘娘,皇上明明有意原谅你,你为何僵持呢?”
“原谅?”菱儿道:“我有错么?如果我有错,那就是不该不听母后、爹娘的劝阻嫁进宫来,我不该那么执拗,那么糊涂,现在,一切都迟了。”
“娘娘,那,以后、以后你怎么办哪?”
“我想的很清楚,以后,侍侯太后尽孝,照顾贞儿、平儿、小公主长大,完成姐姐遗愿,我也算对的起她们了。一个人过平平静静的日子,是很难得的。”
“娘娘……”小青不觉双目湿润。
次日一早,安远带着圣旨走进永宁宫,“宸妃娘娘接旨。”菱儿跪倒听旨。
“皇后殡天,宸妃郭菱难脱其责,念太后之面不欲深究,罚其敬侍太后抚育皇子,深宫思过,不经传召不得面君。钦此。”
菱儿接旨起身,安远道:“娘娘,您是何苦呢,皇上很生气,也很难过,他又是一宿未眠。其实过了这些天,皇上伤痛大减,心情平复很多,他并未提过惩罚你的事,奴才觉得只要你忍忍……”
“我为什么还要忍啊?”菱儿心伤道:“从认识他到现在,我忍了多少次,可换来了什么?是下一次精神上的折磨,心里上的伤害,是一次次的责打!我要忍到何时为止,我已经无力承受了。”菱儿幽幽低泣,“可是我无颜说后悔,既然已经这样,既然身在这里,前无选择后无退路,我还敢奢求什么。有时觉得活着真是又苦又累,死了才是解脱,还能攥到人家的几滴伤心眼泪。”
“娘娘,千万不要,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
菱儿含泪一笑:“安远你放心,我是只能活着受罪想死都死不成的人。太后不能没有我,养育皇子和小公主是我一辈子的责任,还有我的爹娘亲人,她们都是我割舍不了的牵挂。”
“娘娘,您才十八岁,以后的日子就这样下去么,事实上,皇上离不开你。”
菱儿凄然,“能付出的我都付出了,不该失去的也失去了,剩下的是一身的疲惫。守在他身边他也未必那么需要我,还不如过些清心寡欲安静踏实的日子。”
安远一声叹息,“娘娘,您对安远有恩,安远一生难报,请你放心,安远会时时关照你,并好好侍奉皇上,请娘娘保重,奴才告退。”
几日后,御药房。
李太医拿着补药迎面碰到安远,忙打招呼,“安公公来此何干?”
“啊,皇上龙体欠佳,唐太医看过下了方子,我来拿药,李太医亲自拿药为哪位医病啊,好像没听说哪位娘娘生病?”
“是宸妃。”
“啊,对,宸妃生病这么久这么还不好,到底什么病?”安远看看他手中提的药疑惑道。
“啊,啊,不是对公公讲过,是伤寒么?”李太医支吾着。
“只是伤寒还不好么?”安远道:“我看看你的药。”
“看药,这个,公公,没必要吧。”
“我要看看你给娘娘吃什么药,防止庸医误诊,怎么,有问题么,是不是要我禀报皇上?”
“不!”李太医只好递过药方。安远打开看看,不禁心一动,“这是治伤寒的药么?这不是女人孕期或产后的补品么,宫中没有娘娘怀孕临产,你到底拿给谁的。”
“安公公,轻点声,”李太医脸色一变,“真是给宸妃娘娘的。”
安远脸一沉,“都知道宸妃从新婚之夜起便遭冷落,皇上并未临幸,她吃这药何故,你不如实说我你不如实说来,我马上禀报皇上,要你全家性命。”
“不要。”李太医忙把他拉到僻静处,低声道:“我不骗公公,宸妃的确有身孕,而且以近四个月,宸妃不要说。”
安远愣了一下,“宸妃有身孕了,四个月……”安远顿时想起那是在雷州发生的事情。
“可是、流掉了,她弱得很,需要长时间的滋补调养身体。”
安远一惊非小,“流掉了,怎么回事?”
“是劳累悲伤所至,加上受到精神上的刺激。娘娘嘱咐不要泄漏消息,我不敢违逆。”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隐瞒?”
“公公糊涂,这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人言可畏。娘娘怕流言蜚语,何况又被皇上伤透心了。”
安远点头,“难怪她怨恨这样深,原来有失子之痛。想皇后带孕时前呼后拥人人视之如宝,众嫔妃及柳如玉怀了龙子也被皇上格外关照呵护,可是宸妃有孕不但不能告人,还要忍熬种种不适去侍奉别人去操劳一切,这实在不公平,娘娘受的苦真是太多了,她好可怜。”
“谁说不是呢,嗨。”
……
怡心院李适栽在床上看书,不知不觉睡去,朦胧中有人为她盖上被子。他一把抓住她,“菱儿,别走,不要离开朕。”
“啊,皇上……”
李适睁目坐起,眼前是一个宫女,宫女颤颤惊惊的缩回手,“皇上,你做梦了?”
“是么,你怎知道?”
“皇上梦中喊着皇后和柳娘娘的名字,还有、还有宸妃娘娘。”
李适脸一沉,“朕怎么会叫她呢,你出去,安远!”
安远匆匆而入,“皇上,奴才在这。”
“你去哪了,这么久?”
“奴才去取药,碰上李太医聊几句,耽搁了,请皇上恕罪。”
“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安远搪塞着把手缩进袖内。
“不拿?是让朕砍掉你的手腕吧。”
“只是一张药房,是李太医遗落的,一会奴才给他送去。”
李适没在意,喝着茶道:“药方有什么神秘的,谁的?”
“是宸妃娘娘的。”
“她的?”李适双眸一闪,“她还没好?拿来朕看。”
安远递过。李适看着,稍通医理的他蓦然一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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