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格》第14章


被李文学箍在怀中,马熙拉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襟,也不敢呼喊,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也不知他是怎样腾出手来开了门锁,她就这样硬生生被他抱上二楼,推开卧房又紧闭房门。
他喘着粗气,脸也蒙上了夕阳的色彩,把马熙拉扔在轻软的大床上,床垫立刻陷出了一个蜷缩的人型。
马熙拉惊恐地盯着支着双手却几乎压在自己身上的李文学,她想扯过身旁的薄被隔开和他的距离,但他太过强势,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呼吸愈发粗重,单手箍住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又拉扯回头顶,马熙拉的力量终究是微不足道,只能动也不能动地死死盯住他。
马熙拉不是当年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如此不设防地与他躺在床上,她惊恐中不禁习惯性地去咬着下唇。
因是触到了伤口,马熙拉眉间漾起了一丝疼痛,李文学心疼地凝视她唇上的血色,随即他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马熙拉的恐慌李文学看在眼里,他轻轻吮着她的唇瓣,再也不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的舌尖抚慰在她被自己咬破的伤口上,缓缓地,松开一只手,抚上她的眉,她的脸,最终落到她光洁在外的脖颈上,滑腻的触感让他有些颤抖,却贪恋地爱不释手。
被这样和风细雨地安抚着,却又是无法挣脱地撩拨,马熙拉的身子软了下来,浑身提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随心所为,只能仰头毫无保留地迎他前往。
他也不深入,也不继续,只贴着她的唇忧郁地沉吟,“还疼么?对不起。”
轻轻别过脸去,马熙拉的眼中闪着晶莹,李文学从她嘴角吻上去,含着她微咸的泪水,心也被触到了底线。
“你知道么,我最怕你哭了。记得原来你就爱哭,怎么现在还这么爱哭呢。”李文学的眼中,宠溺又幽深,这么近地看着她,却怎么也看不够。
马熙拉因他的话浑身颤栗,她爱着恨着盼着怨着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啊。一只手攀上他的肩,也学着他一样摩挲上他的眼。泪又涌出,只听到一声柔肠百转的哭声,“文学,你怎么才来呢。”
他耳边的这一句,足以摧毁他所有的理智,怎么才来呢,这些年,错过的又何止那些不再回还的春夏秋冬。泪眼朦胧,马熙拉精致的面容也模糊起来,喃喃一声“对不起”,李文学火热地吻便与她重新交缠在了一起。
☆、默契
出乎李文学的意料,马熙拉如痴如狂地回应着他,那灵舌带他前往更加甘甜之处,双臂也拥上他的两肩,搭上他的后颈。
他吻着,如酿了二十年的酒,此时全然醉在她身上。专注地动情,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瓣,细腻地如在描摹画卷最微小的一笔。和她的唇软软地贴合在一起,让他生出会化在她唇舌间的错觉。发乎深情,便再也止不住了,她的人,她的心,他渴望又虔诚地一路蜿蜒着吻下去,她的耳蜗,她的锁骨,她衣衫尽褪后玲珑的轮廓,咬噬着,倾吞着,轻捻着,细碎着,她的每一处,都是他眼中久别的风景,故人终是回来了,这才是本就归于他的属地。
小腹传来异样□□的触感,马熙拉瞢腾了一瞬,登时便懂得了他的渴求。她两腿被他磨蹭地有些发软,却仍是紧紧不肯分开。箭在弦上,李文学已无法善罢甘休,他火烫的手艰难地探入其中,随后便是纵身挺立。李文学一跃而上的纵情在马熙拉的锦绣河山里,她独有的味道,成熟的风韵,又带有少女的羞涩,都让他欲罢不能地以最原始地方式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沉下去,沉下去,几乎要溺毙其中,却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生命。 
他一点点将她据为己有,以唇,以舌,以指,以他全身的温度,细细地,密密地,毫无遗漏地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缥缥缈缈,合目欢沁,如沐清泉,她放下矜持与娇羞,同他交错缱绻。马熙拉的思绪被拉地很远很远,又在他跌宕地频率中回到眼前。她仿若全身都嵌进了他的身体,在他的经脉里游弋,在他的血液里涌动,驾着长风,乘着云彩,终于主动以双足勾上他的腰际,在无止境地缠绵悱恻中,随他的进出高低起伏、融合撞击。
这一刻,她无比的疼痛,却又前所未有的欢愉。
潮水归于平静,遨游回到大地,李文学拥着已是浑身瘫软的马熙拉,认真地拨开她额头被汗水打湿地碎发。
她的手懒懒地搭在他胸前,心里有甜、有涩、终归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手机这时响起显得格外刺耳,马熙拉撑手就要去拿地上的手机,却被李文学勾回双手。
“不接行么?”李文学像在央求,马熙拉却有点为难,万一是在俊的电话,她不愿错过儿子的惦记。
李文学撇撇嘴,也不强迫她,伸手替她捡起手机,只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老婆”,他便醋意大发了起来。
马熙拉的“老公”还未说完整,就被欺身而上的李文学惊地“啊”出了声。
娇吟出口,呼吸也有些不稳,马熙拉的神思也险些乱了方寸。
“老婆,你怎么了?没事吧?”朴泰秀关切的询问从电话中传来,马熙拉一边紧张地推着李文学,一边掩饰着此时的不安。
“哦?没事啊,呵呵,我,看错了,以为家里有老鼠呢,是黑色的袋子而已。”马熙拉捂着胸口,她的指尖却被李文学吮在口中。
朴泰秀笑道,“怎么胆子这么小,哈哈哈,家里哪会有老鼠,你呀,就是需要有人一直在身边陪着才行。怎么,想我没呀?”
李文学放开她的手,循着记忆轻轻重重地在她脊背和腰窝处揉弄,她身子顿时像化开一样无力,沿着她起伏的线条,他从她含苞的蓓蕾吻到小腹,马熙拉再次颤抖起来,一只手不由压在了李文学脑后。
朴泰秀不依不饶地问,“老婆,到底想我没呀?”
“想了……”马熙拉含糊地敷衍着,李文学舌尖的力道明显赌气似的加重了,又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偷眼瞧着马熙拉那一脸绯红的颜色。
“那个,你打电话来有事吗?”马熙拉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赶紧转移着这尴尬的对话。
朴泰秀也严肃起来,“中午我就不回去吃饭了,下午要赶着去仁川那边,估计这两天就不回去了,最近公司要开展业务,我带着民俊过去看看。还有,李文学的地产,我也准备转手出去了。”
马熙拉听到李文学,身子一僵,李文学也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她,她却别过目光,“哦,那你忙吧,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马熙拉迟迟不肯放下手机,她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像在自言自语,“他说,准备把你的地产转手出去。”
马熙拉并不敢抬头去看李文学的脸色,心里的思绪,在这一瞬间百转千回,体内滚烫而又汹涌的躁动已是冷却,抵在脑海中难言的苦涩从空白变为晦暗。她整个人被莫名又复杂的情绪围困,碰撞着被李文学紧贴的四肢百骸,似是从她身体里跳出来,誓要将她撕成碎片才肯罢休。
半晌,李文学并未接她的话,也没有丝毫反应,马熙拉仰眸对上他的眼睛,她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方才的错愕和忧伤悉数变成唇边讽刺的笑意,她浅浅道了句,“都已经是别人老婆的人了,现在和你又算是什么。”
李文学心头一震,眉宇深锁,他呼吸浊重地抵上她的额头,她的睫毛,弯弯地,长长地,那双美目,却含着挥散不去的愁怨。
马熙拉看到李文学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她想推开他,却被他将手紧攥着捧在胸口。
“别动,我想看看你。”
闻言,马熙拉便真的安静下来,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直直地跌进一双幽黑的眼眸,仿佛坠入灿烂星河,平静安谧,却云翻浪卷,她有再多拒绝的由头,也都再说不出一句。
马熙拉的手指被李文学的胸膛暖着,随他一颗心同起同落着,藕白如雪的手臂从他胸前划过,缠上他的脖颈,她的唇印,微颤着轻点在他的脸颊,他那极尽温柔的一句,便足以令她自投罗网缴械投降。纵然已是嫁给旁人,可是,不论嫁给任何不相干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李文学似是得到邀约,呵护地将她拥在怀里,像陷入迷蒙的幻境,伏在马熙拉身上,不住地呢喃细语。
“熙拉,我好想你。”
肌肤相亲,粘腻的汗水再次淋漓,所有声音都远去,只有□□和喘息,时间和空间都静止暂停,马熙拉留在李文学温暖的怀抱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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