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处》第24章


ト绫闭馊鲎值背伤侵涞拿舾写驶悖看翁崞鸬氖焙蚨己孟袷窍谢凹页#频缜岬摹?br /> 年夜饭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合作下,终于被端上了餐桌。许乔更是开了一瓶她珍藏多年的波尔多来助兴。她是红酒的爱好者,这些金贵的东西都是她回国之前打包空运过来的。
杜宇潮拿着这瓶他心念已久的红酒,端详了好久,兴奋不已地说:“小姨你可真大方,我去美国找你这么多次,你都没舍得把它拿出来。”
“我现在也想开了,留着这些都有什么用啊,及时行乐最重要。”许乔也是最近才捂出了这个道理,人都不在了,东西挥霍也罢,珍惜也罢,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小姨,我发现你最近的境界真是高深了许多。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杜宇潮正要往自己的高脚杯里倒,就被坐在旁边的老傅用手捂住了杯口。
“懂不懂规矩啊,先给长辈倒。”老傅一副教训的口吻,可说话时却跟他使着眼色,那潜台词仿佛是:“待会儿你还得送独孤冰回去呢?喝什么酒。”
杜宇潮会意后,有些不甘地也朝他挤眉弄眼,好像在说:“是你把她弄过来的,你怎么不去送?”
老傅的眼神又往许乔这边看了看,那意思是:“你就不能给我跟你小姨一个独处的机会啊,不是你说要支持我的么?”
杜宇潮想了想,确实要给他们创造一个条件,就妥协地说:“老傅说得对,应该先给小姨倒。”
他给桌上的人倒完酒之后,唯独剩下了自己还有还是个孩子的乐乐。许乔问他:“怎么不给自己倒,你不是馋了好久了么?”
“我刚想起来,一会儿得开车送单如冰回去。”
单如冰听到这话刚想回绝,却被坐在对面的老傅一个眼神顶了回去,她也是个聪明人,看出了这其中的暗藏玄机。
“哈哈,哥哥的心愿落空了。”坐在许乔身边的乐乐天真地说。
“乐乐,不许乱说话。”许乔训斥着孩子,乐乐的这句玩笑话放在平时说倒也无碍,可是在除夕这天说就好像犯了禁忌一样,毕竟在这一天还是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尤其是小孩子的话,有些时候会准的离谱。
杜宇潮倒也不甚介意,满不在乎地连声说着童言无忌,又为了安慰有些失落的乐乐打趣跟他说:“你不是也跟哥哥一样,没有酒喝,不过喝橙汁也是一样滴。”边说边给自己和乐乐的杯子中倒着橙汁。
许乔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严苛了,本来可以一笑置之的话,她这么一责怪,倒好像真的会怎么样似的。
傅敬言此时举起酒杯,准备打个圆场,对大家说:“我提议咱们第一杯酒就敬咱们能言善辩的单大律师,把乐乐带到乔姐身边,好不好。”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后,许乔对单如冰说:“如冰,真的要感谢你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为了我的事,你都没能回家过年吧。”
“乔姐,你可别这么说,我今年本来就没打算回家过年,这一回家啊,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合起伙来催着找男朋友,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个人在北京清静清静呢。”单如冰半真半假地这样说,也是为了抵消掉一些许乔的内疚感。
就着外界清脆猛烈,响彻云霄的炮竹声和在窗前时时闪现的绚烂五彩的烟花,这顿年夜饭吃得也是十分和睦,大家谈笑自如,觥筹交错,举杯痛饮,酣畅淋漓,到最后喝酒的人都有些微醺了。可他们不知道,一切浮华只不过是流于表面而已。
杜宇潮送单如冰回去的一路上,道路比往常要清净许多,这个外来人口占本地人口三分之一的超级大城市,一到了新年伊始,就犹如一座空城一般,而城中的人在适应了拥挤之后,却很难再适应空虚,就像被举得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摔到了地上,享受着荣耀的人忽然被人淡忘,有种莫名的忧伤。
而单如冰的忧伤则是来自于眼前这座空荡的城,让回去的路变得畅通无阻,令她坐在他身旁的时间压缩得更加短暂,似乎只能用曾经甜蜜的回忆来中和此时的忧伤,以致行到了终点的时候,她依旧沉浸在微醺的梦境中。
他想着要说点什么来提醒她已经到了她住的地方:“虽然你嘴上说根本就没打算回家过年,可是我也知道你也是为了小姨的事情耽误了回家。”
“你也知道。”她觉得这话真讽刺,头转过来,对他说:“杜宇潮,你不知道,要么就是装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因为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当一切都说破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相顾无言,原来一直以来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或者是她伪装得太像了,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仿佛什么样的劝说都是错的,游移了一会儿,他说:“你今天酒喝得有点多了。”
“我今天酒是喝多了,但有些话必须要接着酒劲才有勇气说出来。刚才这一路上我就在想,要是那天我没有把那个蝴蝶发夹带在我脑袋上,我们或许还可以走得更久一点,可到底能走多久呢?”
“单……”
“你不要打断我,我只要你听我说。自从跟你分手以后,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已经彻底失去你了。哪怕你后来又交的那两个女朋友,也没有让我感觉到威胁。我一直都以为你迟早还是会选我的,只不过是你心有不甘,总想去外面的花花世界转转,没问题,我让你去,只要你还能回来。我那时就是这么觉得的,觉得你一定会回来,觉得你还是会再喜欢我的。我是不是太狂妄自大了?”她讥笑了一下自己,接着说道:“如果一个男人爱这个女人,那么他就一定会跟她说,如果他没说,那就是不爱,没有别的理由。可女人总爱幻想,他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啊,他是不是觉得先说出来的人很没面子,总之女人能为男人找千百个不说的理由,却不愿相信其实理由再简单不过,他们根本就是不爱。道理大家都懂,可当自己是局中人的时候,也开始不由得爱幻想了,想当然地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我一直等着你对我说,等啊等,结果你却对别人说了,不过这一次,我看出你是认真的,你从来都没有用过那种眼光看过我,好像是不允许别人伤害她一分一毫一样,我突然就有一种一败涂地的感觉。”
她扬起了头,努力地让眼泪倒流回去,至少要等她心里的话全部说完,她整理着自己的心绪,将自己的头转向他,说:“再过些日子,我会搬出去的,省的再因为你们之间卿卿我我那点破事儿受刺激。我知道你已经放下我,但我可能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忘记你。”
话虽是终于都说完了,可对她来说,结束还需要一些时间。她推开车门的时候,却听到他低声说道:“如果真的非要一个人搬的话,那也应该是林鸢搬,你在这毕竟住得久了,再找个合适的地方可能没那么容易,回头我会跟她说的。”
她没有回应,下车关上车门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他一人在车里面惆怅迷惘,他头趴在方向盘上,一想到原来自己竟像一个刽子手一样伤透了一个人的心,却是无能为力,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手机铃声响起,是林鸢打过来的,他起身揉了揉眼睛,接听了电话。
“新年快乐。”零点钟声响起,她第一时间就打给他。
“新年快乐。”他的语气则有些勉强。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太高兴啊。”她听出了异样,问道。
“林鸢,你觉得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这问题虽突兀,可语气是不容怠慢的,她想了想答案,说:“以前,我不太喜欢看韩剧,因为总觉得里面的人物,好的人太好,坏的人又太坏。但现在,渐渐开始喜欢看了,因为只有这里面的人物是单纯的好人或者单纯的坏人,不需要猜,一看就看得出来。可放到现实生活中分辨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世上不会有绝对的好人,也不会有绝对的坏人,不,坏人还是有的,再有就是不好不坏的人。如果你问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能说其实我们都算是不好不坏的人。”
“不好不坏的人?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觉得挺有意思。
“有谁没做过坏事呢?但罪恶滔天的还是少数。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坏透了。”
听到“坏透了”这三个字,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能坏到哪去?跟我比起来,你好得不得了。”
“有些事,你只是不知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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