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76章


便慌忙与怀之道别,怀之倒也不拦她。
朝歌寻到了卫衍那儿时,卫衍尚在与那身材魁梧粗莽的北越国君交谈,只是原先作陪在他们身边的那几位北越皇室子弟却不知哪儿去了,卫衍见了她,便也丝毫不避讳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朝歌过来。
朝歌原是想来寻卫衍做个公正的,却没料到那北越国君仍在,朝歌一时有些扭捏了,好在卫衍的眼光纵容,丝毫不避讳那北越国君的调侃,对朝歌道:“怎么不去凑热闹,来寻寡人了?”
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了卫衍,不顾那北越国君满含深意的放肆大笑,朝歌红着小脸将小小的身子挨近卫衍,半跪在他身边,小嘴在卫衍耳侧小声嘀咕了半天。
卫衍神情依旧慵懒而漫不经心,便是朝歌嘀咕完了要问的话,卫衍依旧不曾有过神情的变化,只是嘴角微抬,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朝歌,一本正经地敷衍道:“寡人记不清你所说之人的模样。”
这……朝歌愣住了,小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分明能感觉到卫衍语态的敷衍,他刚才就根本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可卫衍的神情又这般倘然,况且他乃一国之君,何以要对一个小小世家之女上心?他说记不清樊稚的模样……朝歌竟也无可辩驳。
见朝歌仍旧如此较真的模样,卫衍便知她不死心,安抚道:“既然心有疑虑,如此旁敲侧击,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当面问个清楚?”
“方才国君与寡人说到北越皇族中人大婚,倒是有那‘猎喜’的传统。”卫衍慢悠悠地说道:“所谓‘猎喜’,便是新婚的夫妇二人共乘一骑,往连山一带围猎,这猎物特殊,唯有烙了标志的才是所谓的‘喜’,主人与宾客皆可较量,两日一夜后方才清算所猎之‘喜’,决出胜负来。三皇子与皇子妃二人腕间牵以彩绳,若遇到猎物,在拔箭抽刃之时恐怕会比别人要繁琐一些,这也算是其中的有趣之处。”
都说北越人好胜,便是大婚猎喜,宾主之间也不会相让,况且这“喜”猎得越多越好,皆算是对主人的祝贺。
“正是,年轻人都喜欢热闹,况且陛下文韬武略,那些小子恐怕不是你的对手。”那北越国君抚掌,又对朝歌哈哈笑道:“小丫头,这样的热闹你不凑凑,可就可惜了。寡人的那几个儿子可都是自小摔打着长大的,可和你身边的这位君主相比,可就都是陪衬了,明日归来,这头筹,必是你们的!”
北越地形特殊,以那东西纵横的连山为界,一半是富饶的绿洲平原,一半却是险峻复杂的山野北漠,这“猎喜”也算是北越人的传统娱乐了,猎物可轻易借助这复杂的地形藏匿或逃遁,这狩猎的难度可要比从前北周贵族圈地为猎要难得多了,而这些藏匿或逃遁的猎物却也不尽然都是狩猎目标“喜”,唯有身上烙印着标志的才为目标猎物,若是猎错了,在清算时还要反扣得分,因而要获胜,也并不容易。
而先前作陪的那几位北越皇室子弟,自然也是换猎装备马去了,也怪不得北越人大婚的服饰与中原相去甚远,且那闻人叹和皇子妃的装束皆是便于狩猎的装束,闻人叹腰间甚至还配了刀刃。
朝歌从未听过这样独特的风俗,面上的小表情难免露出了些猎奇的意味来,小脸凑了过去,目光闪闪地凝着卫衍,与他确认道:“你果真允歌儿也去?”
卫衍好笑地看着她,微眯了眼,意味深长道:“若你想凑这热闹,便要做好今夜风餐露宿,胆战心惊的滋味了。”
朝歌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风餐露宿她才不怕,朝歌虽是娇生惯养,可一日两日间吃些苦头,也不是全然不可以。只是胆战心惊吗……朝歌有些怯怯,可若是卫衍在的话……应当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吧?
“歌儿不怕!歌儿不怕”朝歌慌忙应答,况且,如此一来,她还能当面问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稚姐姐。
“不怕么……”他笑了:“你可要记住了,歌儿。”
记住什么,记住她自己此刻如此斩钉截铁地说不怕,到时候可不许出尔反尔让人笑话吗?
卫衍的声音低沉悦耳,因凑得近了,朝歌几乎可以感觉到卫衍呼出的湿热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面上,隐约还有醇淡的酒香,他的声音含着悠然的笑意,他的眼眸深邃如漩涡,仿佛要把人都吸了进去,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幽深的瞳仁间有着意味深长的笑,他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勾起,说出的话,仿佛是那酒香,要将人灌醉了……
朝歌心底莫名的飘了起来,有一瞬的失神,而卫衍的眸光凝着她,那眼中有浅浅的笑意,再往深了,却是一派的清醒和莫测……只是朝歌难以察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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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所谓猎物
朝歌换上了一身越人传统服饰,色彩斑斓,腰有彩丝,对襟束腰,裙裾比中原的样式要短,裙裾之下却有底裤,精致的牛皮小马靴舒适又好看,足尖微微翘起,雕刻着漂亮的纹路,据说是因为越人女子向来和男子一样善于骑射,而这样的装束便是在数十年百年来慢慢变化而来的。
越人女子的发髻更加简单,不似中原那般繁琐精致,据说是因为越人不如中原人手巧的缘故,朝歌也入乡随俗,梳了个简单的髻子,朝歌这么一打扮,倒也有些小小的英姿飒爽,肤色白皙,面貌清秀,倒越发显得精神抖擞,只是细皮嫩肉,手臂纤细,难免让人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不如真正的越人女子那般敏捷有力。
兰玉姑姑知道朝歌是要凑“猎喜”的热闹,只是兰玉姑姑也不知北越人的风俗,只当猎喜便是寻常的狩猎,这要在北周,国师夫人怕是要心疼得不行,说什么也不会让小朝歌去凑这个热闹,且不说这御马狩猎是男人的事情,朝歌这样的千金小姐哪能和男子凑在一块行这样粗鄙之事,就说那热闹也不是好凑的,朝歌如此细皮嫩肉,畜牲难免还有个伤人的劣性,倘若朝歌被畜牲所伤出点好歹可如何是好。
兰玉姑姑心里也是不情愿朝歌凑这热闹的,心中为她的安危担忧,但这是卫衍亲自开的口,兰玉姑姑也不好多嘴,再看朝歌没心没肺心思雀跃的模样,兰玉姑姑又不好打击她了,只悄悄地在朝歌的小马靴上缚了短打匕首防身,却忘了她是与卫衍在一块,哪里用得着这个。
朝歌见到卫衍时,卫衍也换了猎装,浅色的长衫银白的猎装,墨色的披风,显得越发气宇轩昂和伟岸高大,朝歌看得有些发怔,只觉得卫衍在这儿,什么也还未做,就让人莫名的有安全感,仿佛他便是天生的狩猎者,毫无言喻的强大,令人也好,猎物也好,皆下意识的心生畏惧,意欲臣服,而他更是目下无人,慵懒优雅中却又霸气十足。
朝歌心中想着,大约这就是父亲时常说的君主之威吧,否则为何人人总说,伴君如伴虎。只是她此刻不觉得伴虎的可怕,只觉得有卫衍这个老虎在,其他野兽定就不敢靠近了。
只是此刻卫衍身上并未佩带刀剑,只有明下月牵来的猎马上有旋弓和箭羽,数目并不算多,朝歌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怯怯地问了句:“卫衍,你不像他们一样……佩带刀刃么?”
弓箭可对付尚在远方的猎物,可若猎物凑近袭击人,这可怎么办?
卫衍看出了朝歌先前说不怕,半数是硬着头皮说的,此刻见他手中无刃,便有些慌了,卫衍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安她的心道:“别将‘猎物’想得太可怕,他们还用不着你我这样杯弓蛇影。”
此时朝歌尚不知卫衍口中真正的“猎物”是什么,也不知为何到了卫衍的嘴里这般云淡风轻,仿佛这些猎物连只狼都不如,朝歌只嘟囔了小嘴,怕卫衍笑她胆怯,也不敢再辩驳了,好在兰玉姑姑悄悄地给她缚了小匕首,朝歌下意识地往足上望去,心中稍安了些。
“陛下,奴才在这儿等候您猎满而归。”明下月笑眯眯地上前,将马牵至卫衍身边,这猎喜是北越人的传统娱乐,且大多贵族的公子小姐都会参与,连山虽地势险峻,地形特殊,但毕竟接壤中州,又有贵人在此间猎喜,自然是有巡卫,倒也无需担忧安危问题,因而陛下才会允许朝歌凑热闹。
卫衍只淡淡地扫了眼朝歌足靴上缚着的短刃,倒也没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兰玉姑姑,随即亲自将朝歌抱上了马背,自己也在朝歌身后翻身上马。
朝歌的心潮澎湃,卫衍却有些意味深长。
有卫衍在身后,朝歌心中原来小小的不安倒也顷刻间消散,只是连山太大,起初偶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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