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39章


朝歌是在马背上醒来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但闻人叹是个不管事儿的,少儒是个老实巴交的,自然不好和这丫头共乘一骑,便将朝歌背朝上脸朝下地横挂在马背上,又怕她冷不丁掉了,少儒特意用腰带将朝歌缚在了那上头。
一路上,朝歌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腹部被颠得难受,她刚刚醒来,还虚弱得很,脑袋也浑浑噩噩,加之以这个姿势被马儿驮着,朝歌的脑袋更是发晕,一片天旋地转辨不清南北。
只听得前方骑马的少儒对那戴着斗笠披散着头发十分懒散的男子道:“殿下,翻过了前面两座山就是北地了,过了关就是卫勋的封地。”
“夜已深了,翻不过那两座山,万一碰到卫衍的行军,岂不是要让他以为本殿与那卫勋勾结,要打得本殿满地打滚?”闻人叹思虑十分“周全”,笑眯眯道:“今夜就在这野地露宿,天亮了再翻山。本殿可是持着通关文书,本可以大摇大摆地入官,若是大半夜的要入关,指不定被人误解。”
“殿下何苦将‘怕死’俩字解释得这般冠冕堂皇。”少儒小声地嘀咕着,反正他家殿下也听不见,少儒上前将昏昏沉沉的朝歌从马背上卸了下来,用衣料给她搭了个简易的帐子防风,又在她周遭起了三两处火堆,以防夜里豺狼虎豹吞了这小丫头。
此地恰巧有河流,闻人叹反正是个不管事儿的,折了一处长枝便往河边垂钓,留下少儒一人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安顿好了朝歌这小祖宗,又得忙着趁夜在山林中打两只野兔温饱,他家殿下不肯搭把手,少儒只好一面操心着朝歌别被豺狼虎豹给吃了,一面操心着上哪打两只野兔给殿下填肚子。
这哪是俘了人,简直是背了个扔也仍不得的小祖宗啊!
朝歌迷迷糊糊中,已恢复了些许意识,只是身子的药效还有余威,令她手脚发软,身子发虚,她能隐约听清那闻人叹和少儒说话的声音,只是脑子混沌,却猜不出他们到底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稚姐姐和康儿表哥哪去了?
就在此时,少儒给朝歌搭的简易帐子被顶开了,一股热气呼哧呼哧地往朝歌脸上喷洒,一颗脑袋在不断地拱着朝歌的身子,企图将她弄醒,朝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界,黑漆漆之中,马儿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外头的火光,但朝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双黑溜溜的傲慢的眼睛:“寻,寻风……”
公陵哥哥送她的小马儿寻风!
回岭南的路上,寻风一直不肯搭理她,此时却是如何跟上了这里?寻风聪明得很,极通人性,竟也知道趁着人都不在,悄悄地跟上来唤醒朝歌。
朝歌的眼睛一亮,寻风却傲慢得很,从鼻孔里呼哧了一口热气喷洒在了朝歌的脸上,甩着尾巴,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但身子却又放得极地,前腿曲了下来,用脑袋拱着朝歌,是要把朝歌拱到自己背上去。
朝歌身子虚弱,勉强用力,寻风将她拱到自己背上,稍微颠了颠,将她驮稳后,这一人一马便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悄悄地溜远了,直到距离得他们极远,寻风脚下才提了速度,在山林间极其矫健地翻越。
高地之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凝,似发现了寻风在这山坳间漆黑矫健的身影,而那背上似还驮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瞬的诧异,不紧不慢地唤了一声:“明下月。”
“陛下?”明下月自然也看到了那一人一马,心中正是惊讶。
“将寡人的马牵来。”卫衍缓缓眯起双眸,慢悠悠道:“寡人天亮便会归来,你就不必跟着了。”
“这……”明下月哪里敢放心,这可是卫勋的封地,那勋王造反,怎能让陛下单独离营。
“让你去就去,管好你的嘴。”卫衍轻飘飘瞥了明下月一眼,令他噤了声。
------题外话------
卫衍:寡人还没出手,担不得英雄之名(羞涩脸)。
乌鸦:这英雄我指的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寻风,哈哈哈哈。
☆、051 别走我怕
山脚下有官道,行人入关过界均行官道,很少有人会抄近道翻山,听说这山坳间地势险峻,尤其在深夜里,豺狼虎豹过了冬季,都渐渐开始频繁出没猎食,危险得很。但寻风的血统纯正,极通人性,是一等一的战马之后,它尚未被完全驯化,野性傲气十足,一进入这深山老林自然就像回了家似的,并不畏惧这深山中时不时传来的狼啸猿啼。
寻风这般烈性十足的马儿自然有它的霸气在,就算寻风还是匹还未成年的小马儿,寻常畜牲也并不敢招惹它,可问题就出在从前它在林间潇洒自在,从未被人束缚,就连驮人也是头一遭,加上朝歌又从未骑过马儿,这一人一马均是生手,朝歌既不会指挥寻风,寻风也不懂得如何听命,一人一马配合得毫无默契……
朝歌手软身子软,几乎连抱都抱不紧寻风的脖子,寻风嗅到了夜狼的气味,察觉到危险,脚下没个轻重,好几次都险些把朝歌给甩下了背,寻风也极聪明,知道自己驮着个小拖油瓶,定不是夜狼的对手,因此专往地势险峻刁钻的地方跑。
“啊!”马蹄得得,伴随着这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寻风黑如闪电,速度极快,可前方突然出现断壁,寻风矫健地侧身调转方向,却不料背上的朝歌没抓稳,整个人都被寻风给侧甩了出去,那一瞬间,毫无被驾驭经验的寻风黑溜溜的眼睛里似乎写着大大的无辜……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紧随着追上寻风,下一秒,赤墨色的身影从马背上腾起,朝歌只觉得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袭来,有什么东西快速地在她小小细细的腰间缠了上来,随着那一股向上的力道,她被带进了一个夹杂着冷冽露气的披风之中。
朝歌的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厚重的披风给覆在了下面,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在披风之下固定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按进了那熟悉怀里,另一只大手似在外面按住了她的头以作保护,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迷迷糊糊中再次醒来的时候,朝歌只觉得身下暖暖的,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仍环在她的腰间,只是那原来裹住她的披风早已散开了,抬头便是树木和山壁,夜色浓重,依旧时不时从上方传来狼啸猿啼声。
“醒了?”
朝歌本就虚弱,那药效还未全退,因此整个人也是软绵绵的,脑袋混沌,一时也是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乍一听到头顶处那声低沉悦耳的声音,她也是吓了一跳,似乎这才意识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人。
朝歌猛然起身抬头,便撞见了一双潋滟狭长的凤眸,她小小的身子此时甚至还骑在卫衍腰间,卫衍就任她骑着,躺在地上不起,朝歌倒是被护在披风之下没有受伤,但卫衍却显得有些狼狈,身上的衣衫在滚落下来的途中被锋利的石子和树枝划破了许多处,发冠不知何时也掉了,此时墨发全然披散了下来,他俊美的面容之上,甚至还有一道被树枝擦破的伤。
尽管这样狼狈,可他这样任由朝歌骑在腰间躺在地上的模样,姿态竟仍然是优雅散漫,似乎根本不急着起来。
朝歌愣了愣,认出了卫衍来,她本是茫然的小脸上有了情绪的变化,看得出来对卫衍还是颇为排斥的,这种时候竟然鼓起小脸来满是不情愿:“是你!”
这丫头闹脾气还真会挑时间,还记恨着他呢……
卫衍见朝歌小小的身子仍旧坐在自己腰腹之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也不急,就这么躺着,任自己衣衫褴褛,长发披散,身形狼狈,他就这样面不改色地躺着,啧啧了两声:“你这丫头,好没良心,便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朝歌被说得一愣,小脸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慢慢地涨红,她也听得懂道理,若不是卫衍,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确是要缺胳膊断腿的,她的视线有落在了卫衍俊容之上那被擦破皮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他的袖子被锋利的小石子划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手似乎也受伤了,朝歌有些慌了,一时也忘了和他置气:“你,你受伤了,是不是很疼……”
“嗯……”卫衍凤眸缓缓眯起,浮现一道意味深长,转瞬,他便将目光一敛,似笑非笑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是挺疼的……”
朝歌哪里听得出卫衍口气里好笑的意味,只见了卫衍流血,朝歌既害怕又紧张,在她看来,流了血便是很严重的事,很可能会死,朝歌紧张地爬起来,跪在卫衍身边,小脸紧张地凑了过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