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锅卖铁养王爷》第11章


数了数,足足赚了二两银子,要不是她随手花去了不少,应该能更多。
她把一百个铜钱串成一串收起来,这些钱还有大用,家有存钱心不慌。
「中午在锅里留了饭,你吃了没?」她自然用的还是手谈。
早上给还卧床不起的田十四留了茶叶蛋和一碗浓汤,他也算实验小白鼠,现在来做一下问卷调查,看看她新开发的产品值不值卖。
「吃了。」他抓着她的手写道。
「好吃吗?说来参详参详。」
「有点少,不管饱。」对男人来说,要嘛能吃饱,要嘛吃得精致,可乡下地方哪来的闲钱吃零嘴?
「如果拿来卖,你觉得会有商机吗?」还嫌少?她留了好几颗蛋欸,也不怕胆固醇太高!算了,他一个年轻男人又不怕这个。
「你打算要改行?」
「哪算得上改行?木工我会继续,但民以食为天,吃食也能赚银子,我觉得多元化没什么不好,鸡蛋多放几个篮子准不会错。」左手赚钱,右手又岂能空着?
什么叫多元化他不是很明白,但是聪明人不会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懂。
思索了下,在她手上又写,「只卖一样东西会不会太过单薄了?」
他不是商人,却也明白单一样吃食很难满足大众,如果能多些变化,胜算一定能多上几成。
不过当她在跟他说商机时,一副胸有成竹,笑得阖不拢嘴的样子,似乎对做生意乐此不疲,他听着听着,也听出趣味来了。
「嗯,你的想法跟我一样。」
「你有腹案了?」
鱼小闲兴奋的用力点头,张口就对他谈起日后的打算,末了问了他的意见。
田十四发现他喜欢看她眉飞色舞,略带英气的眉毛扬起还有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的样子,聪明的女子多了去,她却多了胆量和见识,对踏入陌生的行当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也没有找棵大树好乘凉的想法。这么独立自强又聪慧的女子,日夜和她相处在一起的自己,没有办法不心动。
他认真想了半晌,「试试倒也无妨。」
「你不说我也是要试的,我决定了,晚上你得帮我试吃新产品,要是成功,咱们可以几样东西一起卖。」
第五章 哑夫说话了
从这天下午开始两家人就忙得热火朝天,鱼小闲和安娘子一个往左,一个向右,去向邻居买鸡蛋和莲花白。
买回来后,鱼小闲把蛋洗净,用红茶及盐把蛋煮熟,再把茶叶捞出来,等蛋放凉后让安家叔侄把每颗蛋敲出裂痕,再将香菇放入茶汤和蛋一起焖煮,这时坐在灶下烧火的田十四就显现出他的重要性了,除了烧火,他还要负责看顾铁锅里的蛋,待一两个时辰之后锅子才能离火,并放到别处冷藏两夜后才能拿出来卖。
「田当家的身子可大好了?」安娘子看见坐在小凳子上的田十四一脸的黑灰,真不愧是夫妻,他那神态表情和鱼妹子生火弄得一身黑时一模一样。
「能吃能动,我想应该是没事了。」开口回应的人自然是鱼小闲。
「妹子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边感叹又替鱼小闲高兴,他家那口子……她也能守到他回来的那天吧?
这时安娘子已经把莲花白都剁好了,她将剁好的莲花白和韭菜、红萝卜、粉丝、泡过水的香菇、剁成细末的后腿肉……搅拌成一大盆子,那肉香味吸引得俊生两眼发光,滴着口水,双手直往他娘的身边蹭。
「娘,俊生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肉呢。」
安娘子心里发酸,双手都沾着菜屑和肉末,也不好往自己儿子头上摸,只能安抚着说道:「这些肉是鱼姨要卖钱的,娘改天再割些肉回来煮给俊生和叔叔吃好吗?」
虽然对这盆肉很是垂涎,不过俊生仍乖巧的点头称是。
「哪用得着等改天,再半个时辰,俊哥儿等着吃水煎包,里面都是肉馅的,要吃多少就有多少。」
鱼小闲忙着揉面粉,然后再擀成一片片的备用,看见一大盆香味四溢的佐料已经拌好,她手把手的教安娘子把佐料包进面皮里,在看到站在俊生后头一脸忍耐的安筝,不禁对他鼓励的笑了笑。
她这一笑,倒叫安筝尴尬脸红了起来,他立刻奔回家去拿来了棋盘,把俊生哄到一旁去了。
「俊哥儿最乖了,姨姨过两天做一只大木马给你骑着玩。」这两个孩子乖得叫人心疼,流口水归流口水,却没敢像一些小霸王看了想吃的便吵着要吃,单这一点就很值得夸奖了。
闻言,俊生笑得双眼发亮,乖乖的跟着安筝到一旁下棋去了。
田十四看到那每个棱角都被磨得光滑的棋盘和棋子,目光如炬,眼中闪过一抹诡光。木马?他只听过竹马,不过,她倒是个疼孩子的。
一个个拳头那么大的水煎包在鱼小闲的揉捏下逐渐成型,白胖胖的排在灶头看起来十分可喜。
「你别把孩子惯坏了,中午才吃了茶叶蛋,晚上又……这些日子吃你的,拿你的,我都快要羞愧死了。」安娘子见自家孩子那股子馋劲儿,不忍打、不忍骂,更多是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生气——自己若能强韧一点,何苦苦了孩子?
「一点吃食又不是什么,孩子的肚子是黑洞,吃多少就能装多少,何况嫂子你帮我这么多,这些吃食算得了什么?」她这年纪估摸着十五、六岁就能吃得很,更别说正在发育的孩子了。
「黑洞是什么?」不只在一旁的田十四好奇,安娘子也很想知道。
「这是我的家乡话,就像娃儿们拿水灌的蟋蟀洞,那蟋蟀洞不深得很,好似怎样都填不满吗?」嘿嘿,现代和古代用语有很多不同,她总不小心露出马脚,还好田十四和安娘子对她的解释照单全收,她吐了下小舌头,往后在旁人面前她可得注意,安娘子没多问,可不代表旁人不会。
「原来是这意思,妹子究竟是哪地方的人,说的话有趣又新鲜,好多词我听都没听过。」
「我家乡远得很,要翻过好几座山头,云深不知处呢。」
她有很多不能说,她那家乡和这里隔着前世今生、隔着进步和落后、隔着科技和手工,有电视、手机、平板、冰箱、捷运……但是空气一天比一天脏,环境一天一天被污染,人有越来越多的文明病。
「你和田当家难道是同一个村里头的人?」
这村里头不满百户人家,谁不清楚谁家里头那点破事,她也算和鱼小闲认识了一段时日,却绝少听她说起自己的家人,每人都有一些不好说出口的话,既然鱼小闲选择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鱼小闲觑了眼把烧火当大业的田十四,见他盯着灶膛里的火,好像那些火苗里有什么名堂,心里不免有些敲小鼓——我说嫂子啊,这问题不好答呐。
这不能怪她,原主的记忆她得到的不多,和田十四如何相遇,是媒妁之言,还是父母之命,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至于私奔?在这年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她瞄了一眼他好不容易多了些肉的脸,她又是怎么看上他的?还有,他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难不成干柴烈火……哈哈,怎么可能……她太邪恶了,想哪去了呢?
瞧瞧人家这一问就破绽百出了,她得设法把这身躯的原主身分给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要不然也要有个说词,总不能每次一问三不知吧。
「哈哈,这事说起来太害羞,嫂子就别问了……」她笑着打太极,紧接着扮鹌鹑缩着脑袋不说话。
真要说,田十四这当人家丈夫的应该最清楚自家老婆的来路吧?可她又不能问上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老婆已经换人了?
一旁的田十四不吭声,他的确想知道她究竟是从哪来的?在旁人探究下她又如何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但是他确定她是狡猾的,表面上看着和善恭敬又柔顺,骨子里却没半点这样的性子,瞧瞧她说的是什么——太害羞?
他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瞧她笑得大刺刺的,身上哪来害羞这种东西?但是她这种表现是不是表示她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女人有她自己的坚持,那些个陈腐的框框没法子往她身上套;她有自己的忖度和分际,那些三从四德、规矩行止,都在她实际的考量或是试探后,才会稍微的斟酌和退缩一下,她的性子太奇特了,简直像一只进退有距,这距离却是她自己拿捏着的小狐狸。
她很能勾起他的好奇心,不,应该说很合他的胃口。
安娘子喔了声,她也知情知趣,这种夫妻之间的事,她要再追究下去,就失分寸了。
「咳,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