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魅江山》第28章


冥渊的剑被夺了去。
“趁热吃”
冥渊见瓦罐里浓稠的粥“你这又是去哪讨的……我……不饿,你吃。”
颜云鹤推过去,“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冥渊看了看那饭菜,“好……”
“怎么样?”
冥渊砸着嘴巴,“嗯……味道很特别”
颜云鹤咽口水小声道,“那是……那可是慢火熬了六个小时的母鸡汤配上了白米粥!”
“什么?”冥渊狐疑问。
“啊……我说这是你师弟我辛辛苦苦找的。都喝了!”
冥渊喝完后,看着颜云鹤那每次在他吃完饭后才会露出的诡异笑容,“笑什么?”
“没……我去收拾屋子”说完便没了踪影。
晚上冥渊脱了朱色纱,坐在青灯前翻着佛经。
“哎哟……嗷嗷……”
啪啪!
“有种你别飞!”
蚊帐里传来颜云鹤一阵阵叫声,搅的冥渊也看不下去书,“你出来,我要歇息了。”
啪!又是一阵狂拍。
“这下没了……”颜云鹤从蚊帐里钻出来,身上被咬了很多红点。
冥渊随手拿出一盒药膏,“别动……”
清凉带着清香的药膏经着冥渊的手指均匀的涂在了颜云鹤的身上。
“还有这……”颜云鹤指着嘴唇上那不明显的凸起。
冥渊小指抹了药膏蹭在那唇上,“以后别在喂蚊子了!”
“那不行!蚊子要是吃不饱,那就会咬你……才不会便宜那群蚊子在师兄身上……乱戳!”
冥渊收起药膏,“好了……”然后进了蚊帐躺在床上。
好一会后。
“师兄……你睡了没?”
“嗯……”
“师兄……刚才打了一个响雷!吓死师弟了!我能……和……和师兄一床吗今晚?”
“……”
冥渊知道,颜云鹤根本不怕打雷,这只是那人的借口,冥渊翻过沈去不再理会。
“师兄……”
“……”
“师……兄……”
“上来吧……”
冥渊只觉的床晃了一下,然后身上有了凉风,倒也舒服……就没在理会,他知道颜云鹤会在他假装熟睡后才会停止扇风……而这五年他又何曾熟睡过?每当闭上眼睛时那墨色阴邪的眸子就会一次次吞噬他,让他喘息不能……
冥渊做了一个梦,梦见颜云鹤被吊起来,架在火堆上,那墨色阴邪的眸子逼迫他与寺庙的每个和尚交欢,逼迫他吞下每个人的长物。他每犹豫一秒那人就会将火势变大,对面是颜云鹤痛苦的挣扎,这面是一群和尚张牙舞爪的向他扑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好苦……为什么这么苦。
“师兄……醒醒!”
仿佛有人在唤他……
“师兄!”
“唔……咳咳……”冥渊从梦中被颜云鹤叫醒,他睁开眼睛,身上一层冷汗都侵透了里衣,黏糊糊的黏在身上。
颜云鹤取水递给他,“你做梦了……”然后那了手帕抚了他没有了青丝的头,“你看都是汗”
冥渊忽然抓住颜云鹤,“我不会让他那么对你的……不会……不会”
“师兄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冥渊这才清醒过来,忽而跳下床往屋外走,脱了黏在身上的里衣,提了一桶冷水直接泼在了头上,顿时浑身湿透,虽是夏天但还是冷刺骨。
跟出来的颜云鹤又返回去拿了衣服,快速的包在冥渊身上,“你疯了,会生病的!”然后直接把冥渊拽回了屋子又拿毛巾将那水擦干。
颜云鹤抚着那纠起的眉间,“师兄……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做恶梦?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从不笑……睡着的时候又是这么痛苦?”
冥渊打掉那手,转过身去,“你回自己的床……我累了。”
冥渊感到身后的人停了好一会才离开。
冥渊睁着眼睛不敢在睡,他怕……尘缘纠缠不清,深入骨髓。

摘:郁植墨:【一僧一誓】
剃度》剪落三千青丝,心已沉湎成痴。
吃斋》回忆可比荤腥,尘缘纠缠不清。
受戒》头顶九点香疤,心怀一世牵挂。
焚香》点燃一柱虔诚,跪求爱有来生。
面壁》不为罪孽打坐,只因有你来过。
诵经》翻遍经书万卷,难续一段前缘。
超度》枉费一世修行,未能渡你姓名。
圆寂》如去怎比如来,无树菩提无赎。
☆、第23章 隔世相遇
“报……”
一太监顶着一长条树叶,身上湿漉漉的一下扑倒,地上的泥水随即溅到一顶明黄绸缎的马车上。
“启禀皇上,前面的路塌方,灵隐寺里的和尚说要步行绕小路,所以……请皇上移步。”
好长时间后,马车里才传出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嗯……”
随后马车上走出来头束金冠身着白色秀龙孝服的俊逸男子,马车旁的太监跪在泥水里窝成一个台阶的样子供那男子走下来,凡脚踏及之地均以红地毯人肉桥搭成,前前后后簇拥着数百人。
前来迎接的小和尚小声说道,“这皇上出个门也这么大阵势。”
“嘘少插嘴,不然一道圣旨就是你的死期。”小和尚身边年长的人道。
“我乃灵隐寺沙弥,法号膏晁与幻艾,奉灵隐寺方丈之命前来迎接圣驾。”年长的和尚作揖道,然后看了身后抬起的巨大棺柩道,“灵隐寺在大山深处,中途要越过急流,穿过山洞,这棺柩实在抬不进……还望皇上定夺。”
踩在红毯上的男子,握着金丝摇扇蹭了蹭扎在腰间的黑色玉带,不急不缓的道,“来人……”然后捏着金丝摇扇转身指着身后的棺柩,“将它烧了。”
跪在地上的侍卫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胆大的又问,“皇上您说什么?”
男子将墨色的眸子落在那侍卫身上,随即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本王说把它……烧了!”
“皇……皇上……您要三思啊……那……那可是北汉的太后,凤体要入土的……若是烧了……那岂不是要逆天?”
一道极其阴险光从那墨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随即浮现一层讥讽,那金丝摇擅在侍卫的脸上拍了拍“你这么说到提醒本王了”然后指着另一个侍卫道,“把他和太后的棺柩一起烧了,算是陪葬了。”
“遵命!”
“皇上……饶命啊……皇上……啊……不要……不要……你这个暴君!北汉迟早要灭亡的!”
那男子皱了眉,坐在一太监的背上,饮着递过来的热茶,“点火……”
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那火光升天,嘴角却噙出一丝笑意。
一路的雨这会已然停歇,棺柩用的是百年梨花檀木,这会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堆灰烬在泥地里。
一太监捧着一木盒,“皇上……太后的骨灰都在里面了。”
男子没有看也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一个继续走的手势。
约莫天黑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了已被打扫干净的寺门前,前排站着辈分较高的僧人,再往后是俗家子弟。
“寒庙不胜荣幸,皇上能亲临,本座会率众僧昼夜诵经祈祷皇上龙体安康,北汉国泰民安。”方丈作揖,众僧作揖。“皇上,舟车劳顿,贫僧已被下斋饭,请皇上前往饮用”
冥寒作揖,“有劳了。”
这时众人叩首,远远的立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看不清那人的眉眼,只是那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冥寒皱了眉,等再想看清些时,那立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身后的人端过骨灰盒,“这是北汉太后的骨灰,她老人家生前念叨死后要化为灰烬滋养一方土地。”
那方丈看着明明是食盒哪来什么骨灰盒,再看一眼皇上的表情,便不再多问,转身交给他人,“带太后去超度塔,我随后就到。”
冥渊望着那清一色僧服的人群里早消失的人影,“若无其他事,明日便离开吧。”
方丈寻了白日去接圣驾的两个僧人,听了那二人的阐述,方丈看着离去的人影长叹一口气,“虽命贵,但这一世的杀戮太重。”
晚上。
冥渊脸色惨败,浑身抖着跪在禅房外的枯井旁,手指抠着井檐,左边的胸口像千万蛇蚁在啃咬,地上是呕吐物……中午刚吃下去为数不多的食物,那眼角的泪痣也被抠去了大半,血流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为什么……他都死过一次
跳下去!跳下去!
不!就算现在自杀也是死不掉,他的命数在这。
他……为什么又忽然出现,为什么?这里明明离着皇城足足有百里地,是谁?不对他已经变了容貌,没关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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