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弃妃桃花多》第114章


苦涩的药味混着她的味道在舌间传开,他清冷的眸子微微一黯,慢慢退开。
静静凝神着她,过了片刻,却不见她咽,药汁从唇角慢慢渗出。
他忙再次伏低头噙住她的唇,不让那些药汁溢出。
他出来采药,走的都是避远山林,很难遇到人,所以身上所带药物并不多。
给她服下这粒又是配置极为难得的,身上仅此一粒,如果被她呕出,便不能再有第二粒替补了。
堵着她的嘴,过了没多久便察觉到不对劲,她不咽,不是不能咽,而是在昏迷中无意识的排斥,只要有东西入口,便往外顶。
她这是怎么了?
探舌进她的口中,在她舌根轻扫,她虽然处在昏迷中,却有感觉,触痒令她不自觉的喉头一动,那口药汁,尽数咽了下去。
他又等了片刻,不见她再有呕出,才退了开去,手指拭去她唇角药汁。
他出来本没带多衣衫,换洗衣衫给伊逍遥换了,自己也就不再有衣服可换,仍穿着打湿了的衣服撩帘出去。
清冷的眸子里闪着复杂而疼惜的光芒。
满脑子疑问,从她身上伤势来看,是被利箭击伤,然后从高处坠下,受到震荡,又在冰水里浸泡所致。
可是,为何箭伤会那么浅,而且她一直都将绝歌带在身边的,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似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的状态,让他心中大大的不安。
捞开车帘,转过头,向发现伊逍遥的地方望了望。
顺着河水一路望去,只看见绵绵河水,也不知她到底漂泊了多远,一切也只有等她醒来再问。
现在最值得担心的,还是她所受寒气与肩胛处伤口受感染引起反噬发高烧。
在这荒山野外,条件难以应付她这么重的伤,当下不敢再耽搁。
坐到车前,扬起马鞭,驾了马车往来路飞奔。
路途中,他不时撩开帘察看,她却一直未醒过。
黑眸中升起一抹忧虑,不管到晚间是否发热,服下那药,两个时辰内,都该有所转醒,而她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
花想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浓黑汤药,推开竹门,谪仙般的俊颜隐在在滚滚热气后面,看不清表情。
走到床边,将汤药放在桌边矮几上。
在床边坐下,伸手入被中轻把伊逍遥的脉搏。
如今,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强健,不再象刚回来时那般若有若无,命悬一线。
经过这十天的医治和精心调理,她的伤也无大碍,余伤只消慢慢用药养着,再过个把来月,清去体内淤血便可康复。
而且,现在也不再如初回来那几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反复高热。
起初那些天,他衣不解带的守护。
为了确保她不会发生意外,甚至将熬药的活,都搬进了屋里一角,可以一边照看她,一边熬都汤药。
而他自己就连连进食都简化到了不能再简的地步。
给了些银子给前面村庄的馒头店伙计,让他第两日送些馒头过来,每日就着水,草草吃些馒头。
她一旦发烧,便立即反复用药酒为她擦身,汤药不断,如此这般折腾,才令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终是没一脚迈进去。
初时高热,她反反复复的嚷两个字:等我,等我……等我……
他不知她在叫谁等她?更不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曾想过她失踪,万俟绝歌他们会担心,但他毕竟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冒然联系他人,是否会给她带来危险,她一直隐藏着女子身份和一直以来的神秘感,
说明了她身份很复杂,不得不让他多留上个心眼。
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她醒来,愿说便说,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一切,都会按照她的意愿而行……
十几日下来,他身上的衣衫明显松了一个围度。
直到她接连两日不再高热,他才长吁了口气,一直吊着的心,才略微的松了下来。
坐在床边,靠着床栏,合了合眼,刚闭上眼,又不放心。
伸手入被,握住她的手,如果她有什么不良状态,这手自也会起反应,他便能第一时间发现。
想了想,直到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才重新闭上布满血丝的眼。
不想这一闭,便过了三个时辰,睡梦中看见伊逍遥一身飘逸的裙装,眼里含了一包泪,幽幽的看着他。
猛的转醒,惊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向身边伊逍遥,仍然皱着眉头,沉睡不醒。
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并无发热,握着她小手的手,探上手腕脉搏,也无不良状态,
才长松了口气,闭上眼,等仍在狂跳的心恢复平静。
又过了几日,见她病情已经稳定,才寻了空,在房中给自己搭了一个木榻。
他的床自是让给了伊逍遥,而他从此后便在那简单的木榻上安歇。
如今也不再发热,胡言乱语也没了,变得十分安静,静得不象有生命……
虽然脸色不再惨白如纸,但绝无生气。
第五十七章:有y。n
她仍不肯好好配合服药,吃东西,什么东西进口,便抵什么出来。
他直觉她是在求死……而他偏拉她,不肯让她死……
这么一耗便过了十天……
二十几天时间,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是出他意料,但是有一点在他意料之外,就是她一直未醒。
他能给她勉强灌下去的也只有汤药,然长时间的不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持不了多久。
这些天下来,本削瘦的她,更瘦得皮包骨。
花想容看在眼里,不知叹了多少气,尝试了各种办法,均没办法令她咽下一粒米粒。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配药,寻着不与米相冲的药物,用米汤浓浓的熬。
凡是能用上,有效的名贵药物,更是从不吝啬的添加,如此又过了几日,才让她体质有所好转。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昏迷中仍紧皱的眉头。
他每天不知会反复这样的动作多少次,但她的眉头从没因他的手指的抚弄有所放松,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滑下,着手一片粘湿。
他薄唇微抿,她不知又发了什么恶梦。
转身摸了摸药碗,汤药尚热,他反身去打了热水。
揭了绵被,解了她身上白色褒衣,为她擦去一身的湿汗,重新换了干衣,她的眉头才略为放松。
为她擦抹身子的活,每天要做上几回,现在的她虽然已经很瘦,但曲线依然极美。
他总难免的面红心跳,但对手上的活,却从来不马虎。
倒了水,汤药已是略凉,将她扶起,牢牢抱紧,含了口汤药,噙住她的唇,慢慢渡到她口中。
这段日子下来,他对这招已练就得炉火纯青。
知道怎么撩得她松口,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牙齿和舌令她怎么听话的咽下口中汤药,一碗汤药下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每次喂她喝下汤药,绝不在她唇上多做停留,虽然他很想,但是,他绝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他爱她,就会尊重她,不会亵渎她一丝半分……
拭去她唇边溢出的汤药,便自行离开,去忙自己的事。
对他而言,她的到来就象是家里多了一分吸引,多了一分想念。
她并不给他添麻烦,只是增添了些活计,将他本空闲的生活,挤满。
转眼又是几日过去……
她仍没醒来,他再次坐到床边,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每次为她诊脉之前你,都会感到害怕,害怕她会……
探手进了绵被,清澈的眸子忽的一跳。
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瞌,把住她手腕脉搏的手指紧了些,这感觉……不会错……
飞快的看向她沉睡着的脸,眉头慢慢锁紧。
他虽然从没有给受y。n的妇人把过脉,但他自小学医,这些常识还是有的。
放开她的手腕,慢慢握紧,又再放开,重新搁在她脉搏处……的确不会错……
她,竟然有了孩儿……他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会如此狼狈,为何会不想活下去……
薄唇抿紧,敛下心中那些对现在而言,不重要的疑问,思考这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她怀有身y。n,但是她不肯进食,又不肯醒来。
他已经尽了办法,也只能勉强保住她自身的营养,
如果再多一个胎儿……只怕是不行的……虽然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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