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食尽果》第46章


她死死咬着牙,绝望地看着施博文,“你不要告诉我,这枚戒指不是你的!”
施博文垂着眼沉默地看着那枚戒指,看着它被辛蕾紧紧拿在手里。
辛蕾看得出,他的面色同样难看至极。
“你想要我承认,还是解释?”
他居然只是这样问她。
伤心的滋味辛蕾尝过,可除了四年前她失去记忆之后,她从来没有一次体会的像今晚这般深切,竟会如此的痛。
其实,她是奢望他会向她辩解的。
辛蕾苦笑着摇头。“昨晚那个要杀我的人被我用砖头砸出了血,而你的头也在同时间受伤。那次在泳池边上我明明已经抓到了一个人的手,可他却没有救我,看着我掉进泳池里,而那人的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而且也是在小手指上。。。”
举起手里的资料,辛蕾把它们举到施博文眼前,施博文却厌恶地只盯着辛蕾的眼睛。
“这些资料。。。施博文,你居然,派人查我?”
‘啪’的一声!
所有的资料都被狠狠甩在施博文的脸上,数百张纸随即飘落,缓缓落在他们俩人脚边。
明明是不允许自己哭,可辛蕾却感觉此时的心憋屈的很,就像被人堵住了胸腔,呼吸都带动了全身的疼。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是你要害我,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以为…”她以为,她甚至天真的以为他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动心的。
施博文看着地面上落下的纸,就像她把他们刚刚萌芽的感情一起摔碎了一样。
辛蕾别过脸,在施博文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抹去了那滴不争气才落下的眼泪。
“你…”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停顿半秒,他最终缓缓开口,“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眼泪一滴滴掉,擦去一滴,又有两滴同时落下。两个人站在那,房间一时间变得安静,似是只剩下心碎和眼泪掉落的声音。
辛蕾重新拎起地上的包,转身往套房的大门口走。“你不用为了调查言心的死再继续大费周章,我会在最短时间找张医生接受治疗,如果能记起以前的事,知道言心是被谁害死的,我会立即通知……”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嘭’!
玻璃摔碎在地板上跟低吼的声音同时响起,辛蕾回头,就看见施博文还保持着刚才摔破酒杯的姿势。酒杯不知摔在哪,一半已经破碎,碎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而剩余的一半还被施博文握在手里。
破碎的玻璃渣割破了他的手,鲜红的血从手掌部位开始流淌,沿着玻璃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眼睛赤红的望着辛蕾,那一刹那,辛蕾的心揪的生疼。
他再次问她:“你真认为是我一直在背后要害你?”
辛蕾看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爆出。 
喉咙感到一阵苦涩,辛蕾手里的包都被她抓的变了形。
“这个,还给你。”
那枚戒指被辛蕾扔到沙发上,又被弹起来掉到地上。
她收回与他相望的目光,转身逃也似的推开房门奔了出去。
室内再度陷入安静,施博文站在那一动不动。
酒洒在地上晕染了一片,滴下的不仅是那点点甘醇,割破的也不仅仅是他的手。
他的手还在滴血,连同他醉了的心,一段关系就这样被一枚戒指跟几张纸切断。
辛蕾扔下的那枚戒指掉到地上滚了几个圈,最终缓缓停住,停在他的脚边。施博文目光追随着它,眼内深似墨谭。
一门之隔,辛蕾大步朝电梯间走,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一直以来,她都不相信想害他的人会是施博文,但是三番四次的巧合让她不得不生出疑问,戒指、伤口,包括他每次的出现都是那么的及时。即使她看到了那枚戒指,第一时间,她也是以为是有人在嫁祸于他。
可是,当她看到施博文的书桌上摆的那些资料跟白板上她的名字被画成了一个圈的时候,她真的心乱如麻。
最初的肯定也变得不那么确定,她对他的信任都被那几张纸瞬间击退。
******
乘坐的电梯到了一楼大堂,辛蕾正好跟毛东打了个正脸。
门缓缓而开,他就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近电梯,辛蕾正好垂着头向外面走。
“辛蕾?”
辛蕾心不在焉的往前走根本没听见毛东的叫声。
“总裁,用我上去帮您叫住那位小姐么?”助理在身边问毛东。
辛蕾的背影很颓废,一点生气都没有。毛东凝视了半晌,抬手阻止了助理的前去。
“走吧。”
门童替辛蕾打开门,辛蕾仍是微微垂着头向前走。身后人一直用手挡住电梯等着毛东,毛东又望了辛蕾一眼,回身走进电梯。
“帮我取消下面的活动,我突然有点事。”他吩咐助手。
“好的。”
电梯徐徐往上升,毛东忽而又问:“施总最近一直住在这里?”
“是的,连续几天都一直住在他的套房里。”
毛东颔首,伸手按下了施博文套房的那层电梯。
******
门是留着缝隙的,毛东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朝内侧缓缓而开。
房间安静的出奇,皮鞋踩在特质的羊毛地毯上也一点声音都没有,马东手插着兜,踱步而进。
他以为施博文会在客厅里,可进去一看,发现大客厅除了有一位服务员在送晚餐之外,并无任何人。
毛东瞧了一眼丰盛的晚餐,问:“施总呢?”
服务员一见竟然是自家总裁来了,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回答道:“我刚进来没看见施总,想等把晚餐摆完之后再去找他。”
“是施总刚刚点的餐?”
“是。”
毛东眼眉微低,站在那半天没说话。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又发现那晚餐中居然还有几份施博文不喜欢吃的甜点,心中有点明白了情况。
他朝服务员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先放这吧。”
服务员走后,毛东拿出手机打给助手,“帮我查一下施总去哪了,尽快告诉我。”
他绕着套房转,在通往书房的小客厅中,瞧见了地板上的那片狼藉。
助手打来电话,告诉他施博文现在正在酒吧吧台喝酒,毛东应了声,又吩咐助手叫人过来清理客厅,这才直接去了十八层的酒吧。
******
疯狂的音乐充斥着酒吧内每一个角落,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想说话的人不得不贴近另一人的耳朵边上才行。
舞池中央有正在斗舞的一群年轻舞咖,他们精湛的舞姿更是瞬间嗨翻全场,尖叫声险些要盖过了音响。
与他们热闹的情况相比,坐在吧台边上独自喝酒的施博文则显得要孤寂很多。
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施博文举着手里的空杯又朝酒保要了几瓶人头马。
他身边的吧台上已经摆了十余瓶空瓶,个个早已见底。
此时的施博文已经醉眼朦胧。他胳膊拄在吧台上半撑着脸,右手还在不断把玩着手里的戒指。
玻璃杯在暖黄色的灯光照应下晶莹剔透,透过吧台玻璃式的背景墙,施博文瞥见自己额头上贴着的纱布。
他抬手摸了一下,嗤笑出声。
这伤是他今天回家被他父亲用一个烟灰缸打的。他调查徐言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父亲知道,他不允许施博文继续查,可施博文偏偏梗着脖子就是不同意,一气之下,他爸甩手就朝他摔过来一个烟灰缸,正好砸在他的额头上,当时就头破血流。
施博文眯眼看着手中的戒指,他笑。的确,这戒指跟此时戴在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他之所以没有戴,完全是他想试着把它放下,可。。。
将自己的那枚摘下,施博文把两枚戒指平放在自己眼前,头抵在胳膊上。
两枚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同时泛着晶莹的银光,而里面的字母,W&X,也因为被灯光打着隐约透着浅浅的紫色。
如果这枚戒指是仿制出来的,那外表能一样,里面的字母也能一样,可那一圈圈淡淡的浅紫色却肯定是仿不出来的。因为这秘密除了徐言心跟他,根本无人知晓。
当初就是为了突出心意,施博文不惜花重金命人打造这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戒指,所以想嫁祸于他的那个人也根本不可能为了一枚戒指耗费那么多钱,况且,他也根本不会知道这个隐藏于戒指内部的秘密。
所以,施博文肯断定,这枚戒指就是徐言心的。
“嘿,不够意思啊,自己喝酒都不叫我。”
肩膀被人狠狠拍一下,施博文不用回头就能猜出来人是谁。
“给我一个杯子。”毛东朝酒保打了个手势,拖出高架椅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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