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城陵》第25章


姜黎戊呵的一声轻笑出声,手中玉骨扇瓣之上片片刀刃弹现:“那便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铃兰可算是将人等到了,毫不示弱地回看回去,朗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左右看了眼同伴,稍一示意,皆提了弯刀一并冲上前来,还是那为首的一人,口中回答着铃兰所问之事,透着一股狠劲森然道:“阎罗王……”
待全数冲上前才发现那一行黑衣人竟有二十多人,而穆歌这方却只得五人,无怪乎口气这般大。
穆歌‘唰唰’地抽出她的双剑,提气奔向最近一人费了番功夫将之撂倒,再回头看去就见姜黎戊抡开两人后朝自己这奔来。
姜黎戊对着穆歌轻勾唇道:“专心对付眼前的人,放心将后背交给我。”
“嗯!”
迎面而来又是三人,其中一人抡着刀上来就砍,穆歌巧妙避开而后两人,思及这一刀避之不及唯有挡,俯身间一手抬剑相挡,一手持剑于其腹部快速划过,血液崩裂间,一脚将其踹飞。
后继之人连连而上,穆歌的双剑于手间快速飞转,闪身飞踢,速度极快,于那人惊骇之际,一个反手割破喉头,左际忽来一记飞刀,她一个旋身堪堪避过,借着势头飞身而上,扣手将那人抵于石地之上,握剑的手奋力刺下,‘噗’的一声是刀剑入肉的钝声,伴着血液喷溅,却令穆歌愣住,一时有些恍惚,她看向那握剑的手,此刻已是染满鲜红,她觉得这一切竟然意外地顺手。
突然,身后响起姜黎戊喊声:“不要命了吗,愣神也不挑时间。”听这语气似乎真的生气了。
“……抱歉。”穆歌回头看时,姜黎戊正于头顶帮她挡了一击。
…………
另一边铃兰应付得渐渐有些吃力起来,左右皆是黑衣人,□□不及被一刀刺中腹部,眼见着一刀又要劈下,幸而沈天及时出现将她护入怀中,这才幸免。
一旁的蒙面人亦是向铃兰奔去,眼中的急色不似有假……
紧接着是一声异响,随着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低喝——“撤……!”
就同来时一般,剩余的十来名黑衣人,只一瞬便又都消失了,消失得实在有几分怪异……
铃兰似乎受伤了,几人也无意再追出去,皆转身朝铃兰那处奔去。
穆歌微喘着气来到铃兰身边,担忧道:“铃兰,你怎么样。”
蒙面人于一旁皱眉望向铃兰,眼底可见一丝慌乱。
铃兰被沈天护在怀中,愣愣地抬头向他看去,双颊却不知怎么的的有些微发烫。
沈天皱着眉:“铃兰姑娘伤到了哪儿了?”
“没……我没事。”铃兰冲他摇了摇脑袋,接着又对几人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
沈天将信将疑皱眉看向铃兰:“方才不是……”
铃兰低头看了眼腹间破碎的衣料,轻轻吐了吐舌头,忽而想起还卧于沈天怀中,忙起了身,不大好意思地捂了捂双颊。
几人见她模样还真是没什么大碍,皆松了口气。
铃兰这才将一只衣袖拉起,露出一片与普通衣料不太相同的布料,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出门前师父给了我这件……嗯,师父说是护甲,我想着今日可能要打架,就穿了来,你们看,果然没白穿。”
蒙面人在看清那件软甲后,明显一松,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姜黎戊细细看着那软甲,讶异道:“南海冰蚕丝混以玄铁,令师当真舍得。”姜黎戊有一瞬间的疑心或许真是他多心了,烈风不过是位极宠徒儿的师父罢了。
铃兰听后很是得意地笑起,仰了仰脑袋:“因为师父对我最好了。”
穆歌看着也是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句:“果然是好师父吧。”
“若不是方才的异响将那群黑衣人召回,恐怕还要费些功夫……”姜黎戊说着摸了摸下巴:“撤得还真突然……”
穆歌看着一地的死尸复又看向几人:“这些个,要怎么办?”
姜黎戊张了张嘴:“埋了……”简单明了。
…………
事后铃兰问沈天:“为什么救我?按你的想法,我可是仇人的徒儿啊。”
沈天只是看她一眼而后认真道:“姑娘是姑娘,那人是那人,本不可一概而论。”
铃兰听后偏头看着他忽而笑道:“沈天,你真是个好人!”
沈天:“……”
…………
****
几人悄悄回了客栈后,桃酥随立即迎了上去,看着穆歌身上的斑斑血迹,心下便是‘咯噔’一声响,手足无措地攀上穆歌:“小姐伤到哪儿了?”
穆歌抓住她的手轻笑道:“桃酥,我没事,这些不是我的血……别担心了。”
桃酥仍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在确认无碍后才放下心来,鼓着腮帮:“小姐还笑,说是出去取东西,结果沾了血回来,吓死我了……”
这边沈天已将血如意取出,掀了白布置于桌上。
血如意,物如其名,巴掌大小,血色一般的艳红,红得妖冶更红得恕?br /> 众人望着血如意只觉得通身一凉。
“单这么看着,确实显得诡异……”姜黎戊说着轻轻抚上血如意,质感冰凉,更觉森寒。
铃兰亦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看铃兰的样子似也是第一次见到?”穆歌看向铃兰问道。
铃兰点了点脑袋,慢声道:“嗯~这是门中圣物可不是我能轻易见到的,不过师父有说起过,我一直以为该是个极为美丽的东西……”她说到这儿便再没说下去,显然与她以为的相差甚远,或者说,完全相驳。
姜黎戊将手收回,在桌子旁寻了位子坐下:“上次沈兄曾说,血如意乃不详之物,不知是何缘由?”
沈天点了点头,眸光望向血如意,却又似透过了它,他稍一沉吟,缓声开了口:“此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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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距今约十八年前的事,那时沈天七岁,沈氏一门因百余年间无所作为而渐渐没落……
当时沈家的当家人正是沈天的父亲沈毅,那时的沈毅是沈氏一门的希望,而沈毅自己更是以重振沈家为毕生目标,然而却一直未能炼出一件满意的宝器,直到有一日,沈毅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块珍奇矿料,沈毅认为此乃天意,是上天给的机缘,并坚信可凭此练出令天下为之侧目的宝器。
也是在那日之后沈毅如疯了一般将自己关在器房内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废寝忘食,不辨日月,饭菜皆由侍女放于门外,可五个月后放于器房门外的饭菜却不见少,一开始只当他太过专注而忘了,可连着七日皆是这个情况便有问题了,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沈家人破门而入时,却已为时已晚,沈毅早已魂归九天,更诡异的是——沈毅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干了一般,干瘪,枯败,而被他握于手中的血色如意却红得妖艳,鬼魅……
沈家将此事截下,更将血如意视为妖物,想将之毁去却是刀砍不断,火融无用,只得将其封于沈氏祠堂地底,于同年将沈天送入山门修习,但秘密不会永远都是秘密,天下亦无不透风的墙,不久之后,便是一场血案,沈氏一门被屠,血如意亦随之消失无踪……
本正伸手把玩着血如意的穆歌听了后,‘唰’地将手收回一脸惊疑不定,脱口道:“你是说,这东西吸血的?将你爹吸干了?”
…………?
☆、我喜欢你
? 蒙面人听后蒙于布后的面上亦是露了讶异。
铃兰捂着嘴更是惊讶不已:“不会吧,这么邪门。”
倒是姜黎戊最为淡定,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血如意:“唔,无怪乎红得这般妖冶,原来是以鲜血灌溉而得……”
霎时间几人再无法直视它,最弱的桃酥更是忍不住干呕出声……
“……父亲手腕上隐约可见一条割痕,他是自愿将血祭于血如意……”沈天低低说着,轻闭上眼叹息道:“……太疯狂了。”
沈天看起来有些消沉,这让看着的铃兰有些在意,她试着转了话题:“沈天,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沈天看了眼血如意又看向怀中的宝剑,微沉着眸,眸中神色莫辩:“找到损毁血如意的方法,而后……报仇!”
铃兰看着他,抿着唇,她知道自己无法让他放下,却仍是忍不住轻轻开口:“可是沈天,只有你一人……”
“报仇……唯有此事,绝无放弃的可能……”还未等铃兰说完,沈天便将她的话头截断。
“沈天……”铃兰看着他,不知为何……有些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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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望着屋顶上的姜黎戊闷闷地想到,自那日回来后这家伙对她多少有些爱答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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