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医娘子》第48章


“为何只有大金人不行,当然我是大齐人。”
万西厢又想翻白眼了,嚼着糯米包的万宝宝嘻嘻笑着指控道:“你不爱国~”
郎华娘哭笑不得,却也无从解释。
楼东亭笑道:“因为大金是大齐的死敌,已经持续了七十多年了。接着我上面的说,男爵爵位没有限制,但被封男爵之后就有去军营服役三年的义务,当和金国开战时,所有男爵,不,所有以武封爵的人都有参战卫国的义务。”
“大齐,是个武道帝国啊。”郎华娘若有所思的道。
“对,大齐是武道帝国,由神龙帝开启,现在的四世家三武宗在最初的时候都是为了神龙帝而来,到了承乾帝时期,我们大齐便是武运昌隆。”楼东亭露出一抹骄傲的微笑。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比不过大金,武魁绝赛,我们大齐已经连输两次,若再输一次,呵呵……”万西厢撇唇。
“你这个女人就会长金国威风灭大齐气焰,真不愧是我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楼东亭冷笑。
眼见万西厢把武器金蚕丝都亮出来了,郎华娘赶紧按住她,转移话题道:“那么,如若我想参加武魁争斗赛需要做些什么呢?”
楼东亭轻捋一下自己垂在胸前的发丝,故作风流,得万西厢刺了“风骚”二字,他亦不在意,“想参赛,第一种办法,也是最正规的办法,在你的户籍所在地,以武打赢其他参赛者,排进一州或一省的前十名,就能从官府那里得到一块玉蝴蝶,这块玉蝴蝶便是你武者身份的证明,将会刻录下你的战绩,你说你来自杭州,苏杭乃文圣之地,那些酸腐文人厌武极甚,恨不得见个武者就插两刀,所以你肯定得不到玉蝴蝶;第二种办法,拜入宗门做武徒,从他们那里得到玉蝴蝶,用处同上。”
“还有第三种办法吗?”
楼东亭挑眉,“不想拜入宗门?你要知道,每年参赛的武者,近八成都出自宗门,武散人堪堪只占两成,并且最终结果也是败于宗门武徒之手,现在的一公二侯三伯四子,只有武安伯是出自武散人,还被那个圈子里武徒出身的人嘲笑排挤,拜入宗门还有很多好处,比如能够接触到宗门的典籍,享受到宗门的资源。”
“在享受这些好处的同时也会受到宗门的管制不是吗?”郎华娘道,“但我这人什么都可失去唯一不可失去的便是自由。芸芸众生,谁可管制我?”
语速缓缓,言笑晏晏,然而楼东亭和万西厢都只当这丫头说的是玩笑话。
“霸气。”万西厢揶揄道。“不过,我也不喜宗门的那些臭规矩。”
“同上。”楼东亭笑道。
郎华娘笑道:“看来咱们三个都是以自由为信仰的人啊,当服一大白。去喝酒如何?”
“大早上的就这么刺激?不好吧。”万宝宝咕哝道。
“刺激你个鬼。”拍了万宝宝一巴掌,万西厢扯着郎华娘就往外走,“走走走,喝酒去。”
郎华娘却推开万西厢,坐在原处不动,只是含笑道:“楼公子,可还有第三种办法?”
几人便又坐下来,万西厢抢过话道:“当然有,贿赂呗。妹子放心,此事包在姐姐身上。”
楼东亭可不想让万西厢专美于前,便是直接从随身的钱袋中拿出了个东西摆到桌上。
“你这死鬼,竟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又输了一筹,万西厢气的肝疼。
郎华娘便瞧见了一块如同水晶一般透明的东西,蝴蝶状,然而她依旧坐在原处没动,她安静的维持着这个坐姿已经有一会儿了,楼东亭和万西厢都没有发现异常,唯有郎意似有察觉,主动将玉蝴蝶拿到手里佯装观看。
“这便是可以记录战绩的玉蝴蝶吧,真漂亮。”郎华娘赞道。
“这算漂亮吗?给你看我的。”万西厢摘下身上佩戴的一块杏黄色蝴蝶玉递给郎华娘。
郎华娘缓缓抬起手臂接过,“我原以为这只是你的配饰,原来也是玉蝴蝶吗?”
“好吧,虽说你是出身文圣之地的杭州,但你这也太缺乏常识了吧,三岁小孩都知道好不,玉蝴蝶是可以随着你战绩的增加而改变的,沾血会变红,往后随着战绩的增加,颜色会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变而变,我见过的最高等级是深蓝色,据传玉蝴蝶的最终颜色是尊贵的紫。但我至今没见过,都说武昌公身上佩戴的还只是墨蓝蝶呢。”
“呦,都杏黄了啊,真让人羡慕。”楼东亭啧啧称叹。
万西厢得意的撩发,很是大度的给楼东亭送了一捆秋天的菠菜。
“郎姑娘不妨瞧瞧在下的。”话落,楼东亭将一枚黄中泛青的蝴蝶拿了出来,还特意朝着万西厢晃了晃。
“你个家奴玩意!”万西厢气的骂。
在万西厢骂家奴玩意的时候楼东亭冷下了眸色,只是一瞬又恢复风流态,轻摇扇面,得意洋洋。
郎华娘缓缓坐直身子,拿起水晶蝴蝶道:“却之不恭了。”
“郎姑娘能用我的东西,是我的荣幸。”
“事不宜迟,我便在通州参赛,我知你二人都有事在身,我们在此别过如何?”郎华娘起身客气的道。
“我没事啊,我可以陪着妹子一起参赛,反正只要持有玉蝴蝶,参赛几次都无限制,只要不怕挨揍。”
“在下就是闲人,也没什么事要做,就陪你们两个美人一段时间好了。”
“我呸,谁让你陪。”
郎华娘垂下眼,不经意摸了一下自己丹田的位置,那处已现裂痕。仿佛只是从楼东亭身边走过,却是不经意碰了一下他的手腕。
那手指滑腻,碰触的他微有痒感,分明是撩拨!
楼东亭顿了一下,向郎华娘抛个风流玩世的眼波,然而纵然他藏的再快再深,也让郎华娘捕捉到了他的一瞬轻蔑。
是轻蔑于我的轻浮?郎华娘扬唇而笑,与之对视,眸色朗朗,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总有人觉得自己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岂不知,到最后才知,是世人皆醒我独醉,想要的错过了,错过了得不到,悔恨终身。楼公子以为如何?”
楼东亭早已把郎华娘归于“不过如此”中,便是客气敷衍道:“郎美人说的对。”
郎华娘垂眸,伸手去拉万西厢,“那便走吧。”
楼东亭从她们二人相携的手中间走过,将她二人分开,看着万西厢,荡起眼波,“西厢,这武魁争斗赛也不过是打打闹闹的烦人事,有甚趣味,不若我二人花前月下去?”
“滚!”
“就是,滚球!”一手抓一个糯米团子的万宝宝哼了楼东亭一声。
郎华娘顺势往万宝宝这边靠,一撩手从他手腕处一点抢了他一个糯米团子啃,“还挺香。”
“是我的!”万宝宝赶紧护住仅剩的一个。
——
“大河通天,浩浩汤汤,这就是通天河,通州的武斗台便设在河水中央,落水便是输。”楼东亭尽职尽责扮演着讲解员的角色,因为除此之外,万西厢和郎华娘根本不鸟他。
眼前,天高水阔,北雁南飞,水中央武斗台上数十人正在酣战一人,但见一戴斗笠之渔夫,一剑起横扫千军,一剑落水波动荡,剑再起时,围攻他的数十武者全部被震落水中,收剑,缚剑,捆剑,随手扔到一条乌篷船上,他亦提气下台,落于船头,盘膝而坐,拿起鱼竿,勾上鱼食,甩出去,背后是浮出水面,在水里扑腾求救,被他打败的输者,而他竟是钓起鱼来。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看着此人,郎华娘忽的想起这样一句诗。
“咦,你这个连武魁争斗赛都不知道的人竟然知道寒江雪?”
“怎么,他叫寒江雪?”手心握着一杯热茶,额头冒汗的郎华娘看向万西厢。
此时,一个女侍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万西厢接过,将红糖姜茶推到郎华娘手边,“趁热喝,我每次癸水来时,肚子疼死了,喝这个可缓解疼痛。”
姜气浓郁刺鼻,对于不喜姜这种调味料,却又谎称自己来了癸水的郎华娘,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郎意低声道:“华娘不喜吃姜。”
他的声音虽低,但习武的万西厢听的一清二楚,只得作罢,又吩咐侍女弄个汤婆子来给郎华娘焐肚子。
“斗笠、乌篷船、垂钓、一人一剑荡千军,不是寒江雪又是谁,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成名绝技?”
“呃……俺只是觉得他那个形象很符合这首诗,杜甫写的,前两句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郎华娘委屈的对手指。
万西厢一口清茶猛的喷了出来,“你的文史是骑射师父教的吗?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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