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情深醉如意》第4章


“陈月深,难道你不想牵我的手吗?”
“陈月深,你不理我是因为你在装酷吗?”
……
陈同学在学校低调惯了,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上蹿下跳的姑娘,自然要引起一番议 
论和调侃,为此他曾一度十分的不适应,批评教育了数次,收效见微。
于是怒了,“童妃意,你不嫌腻吗,为什么非要在我眼前晃?”
她绞着手指:“人家刚有了男朋友,心情激动嘛。”
“……”
过了半刻,突然警醒,抓住他问:“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他满脸黑线:“是啊,肠子都悔青了。”
童妃意哼一声:“后悔也没用,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就到你们系里哭,说你让 
我怀孕了,还要抛弃我。”
陈月深着实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童妃意,你脑子里乱 
七八糟的想些什么?!”
一顿收拾。
那之后,陈月深给她下了三条禁令,第一,不准在公共场所亲他;第二,不准无 
缘无故撒娇;第三,不准不打电话就直接到学校给他“惊喜”。
否则后果自负。
童妃意无语凝噎,他是有多不了解女孩子才会说这种话呀?女人撒娇难道还需要 
理由?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童妃意懊恼地瞪着身旁的男人,丧气地说:“那这样谈恋爱 
还有什么意思啊?”
“恋爱又不是谈给别人看的。”
她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但始终意难平,磨磨蹭蹭地扯着他的袖子,小声嘀咕 
:“那,现在周围没人,不能算公共场所吧?”
他没听明白,“什么?”
“……”
半晌没人回话,陈月深扭头一看,见她婴儿肥的包子脸在夕阳底下红彤彤的,小 
巧又可爱,那双水灵灵的杏子眼扑闪扑闪,觉察到他的视线,抬眸望过来,欲言 
又止的模样。
无动于衷的心突然一软,陈月深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她,好一番纠缠过后,贴着她 
额头叹息,“你究竟是个什么做的,嗯?”
有时像个女流氓,有时又像个小软猫,让他又爱又恨,毫无办法。
大概一物降一物,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克另一个人的吧。
禁令过后,童妃意明显有所收敛,但热恋中的女孩,如何藏得住满心的爱意呢? 
陈月深已经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身边的男生无不艳羡,不止一次对他赞 
叹:“月深,瞧你们家小童看你那眼神,啧啧,比化骨绵掌还带劲儿。”
陈月深听罢,略有些尴尬,却也觉得万般甜蜜。
一个学期就这么如火如荼地过去,寒假来临,陈月深接了三份家教,因为借住在 
亲戚那里,晚上不能回去太晚,事事皆有不便,虽然放假,他和童妃意相处的时 
间却比上学时还要少。
一直忙到春节前夕才准备回家。
动身的前一天,两个人在外面吃饭。
Y大附近的李记干锅,麻辣入味,生意火爆。周围人声鼎沸,饭吃到一半,陈月深 
忽然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啥?”童妃意瞅了瞅,脸色微变,立即还回去,“你辛苦了两个星期,给我干 
嘛,自己收着!”
他见她那别副扭的样子,不禁笑起来,“我平时做兼职,也存了一些,这个你拿 
去,就当我给你的压岁钱。”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直接塞进了她的背包,她赶紧制止,却被他握住了手,“你 
听话。”
这如沐春风般温柔的三个字,让她脸颊渐渐发红,抿着嘴,眨巴眨巴眼睛,“陈 
月深,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原以为又要被他奚落一番,却没想,他捏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 
以后会更好的。”
这句话让童妃意彻底愣住了。
他以前从未聊过他们的未来,从不轻言承诺,大多时候他是一个理智而克制的男 
人,即使情到浓时,也不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反倒常常泼她冷水, 
毫不客气。
因而此刻,童妃意看着他眼底浅纳的笑意,那种静水深流的温柔,竟有一种磅礴 
的力量,在她心里掀起浪潮,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在他的未来蓝图里,一直都有她。
***
春节那两天,过得实在乌烟瘴气。童大延自她上大学以后,也开始断断续续地给 
别人代班开出租,每个月除了房租水电,基本也饿不死自己。到了年下,接的活 
多起来,手头渐渐宽裕,那些坏习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初二,几个狐朋狗友上门来找童大延打牌,骂骂咧咧的,抽烟喝酒,脏话连篇。 
童妃意在房间里听到那些动静,实在待不下去,走出门,准备到街上透透气,谁 
知经过客厅的时候,有个大肚腩的男人突然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要她陪他们喝 
酒。
童妃意恶心得想吐,“滚开!滚!”
正在这时,童大延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气炸了,“傅老三,你 
他妈的敢碰我女儿!”
说着敲碎了酒瓶子就往上冲,周围的人赶紧劝阻,七嘴八舌地闹过一阵后,全被 
童大延给轰了出去。
童妃意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是我爸吗?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你干脆直接 
把我送给别人得了!”
“胡说什么!”童大延自知理亏,懊恼了半晌,“以后他们不会再来了,你放心 
。”
她要是能放心,太阳就能打西边出来。
晚上童大延又跑出去喝酒,半夜一点过,童妃意被哐哐的砸门声吵醒,她警觉地 
抽了把菜刀握在手里,畏畏缩缩地挪到门口,正听见外面醉醺醺地在吼,“开门 
!给我开门!”
是白天那个傅老三!
童妃意吓得连连后退,眼睛死死盯住斑驳的防盗门,肩膀瑟瑟发抖,呼吸也停滞 
了,握着刀把的两只手骨节泛白,直冒虚汗。
疯狂的砸门声几乎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她不敢想象,那道门被砸开后,她会面 
对什么!
恐惧从脊梁骨生冷地攀爬上来,童妃意一咬牙,冲着防盗门大喊:“滚!再敢敲 
门我砍死你!”
说着当真一刀劈在门上,哐当一声,似乎威慑住了门外的人,也给她自己壮了胆 
:“喂,110吗,有人在我家捣乱,你们快过来!地址是桐花巷57号!”
假装报了警,接着又打开窗户大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这动静实在太大,傅老三被她唬了一跳,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终于悻悻而去。
极度的恐惧之后,童妃意瘫坐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剧烈发抖。
对面副食店的邻居被吵醒,怒气冲冲,“大晚上的,脑子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 
觉了?!”
她哽咽一声,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第二天天亮时,童大延仍然没有回家。童妃意麻木地洗漱完毕,将自己的衣服简 
单收拾了一下,关好门,直奔车站,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开往离昌县的火车。
长路漫漫,陌生遥远,她却来不及想太多,来不及考虑周道,因为此时此刻她只 
知道,她的陈月深在离昌。而她现在很需要他。
第5章 第五章
三个小时的旅程,沿途经过大片田野,大片山峦,光秃秃地苍茫荒凉着。火车匀 
速行驶,在铁轨上发出单调的哐呛声,灰蒙蒙的天,童妃意在摇摇晃晃中昏昏欲 
睡。
抵达离昌时,不过早上十点,空荡荡的月台简陋破旧,远处山色正浓,松柏如翠 
,冷冽空气沁入心脾。童妃意跟着寥寥几个旅客走到出站口,广场上出租车和摩 
托车生意冷落,颇显寂寥。低矮的居民楼在晦暗天色下愈显陈旧,处处散发着二 
十年前的落后气息。
想到这里是离昌,是陈月深从小长大的地方,童妃意激动死了,连蹦带跳地窜到 
街上四处闲逛,看谁都觉得亲切,看谁都像亲人。
可惜这里实在没什么好逛的,突然又下起雨来,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在路边买了 
根热腾腾的玉米,一边啃,一边站在屋檐下躲雨。
隔壁有一家玩具店,店老板正盘腿坐在藤椅上看电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在 
门口玩炮仗,噼里啪啦的,特别吓人。
童妃意挪开两步,警告他,“嘿,小鬼,别往我这儿扔,啊。”
见有人搭理,那小屁孩更来了兴致,狡黠地冲她挑了挑眉,然后点燃一个小炮仗 
,直接扔在了玩具店老板的棉拖鞋里。
只听“砰”的一响,拖鞋被炸出一个大洞……“你个兔崽子!”店老板气得跳起 
来,追上去就要揍人,可那孩子狡猾得很,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童妃意笑得前俯后仰,啃完玉米后,掏出手机,准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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