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第13章


杖岵⒓茫切诙烂诺脑普啤!?br /> 换作旁人,见到那变幻万千的掌法,少不了被绕得眼花撩乱,但金鎏复印件是玄宗之人,这套掌法早已烂熟于心,瞧准了变招间隙,左手向前一送,又一次两掌相对,此回金鎏影却是一愣,讶然道:「妳……」
赤云染内力未复,加之手中无兵器,出掌也只是空有招数,难以伤敌,与金鎏影这么一接触,只觉手臂剧痛,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嘴角险些就沁出红来,幸好对方未用全力,否则那条手恐怕立时折了。 
她不愿在金鎏影面前示弱,硬生生忍住,闷声别开头,冷汗却已疼得涔涔落下。 
翠山行秀眉一拧,先前听苍说她病体未愈,不宜弹琴,这才拿走她的三弦琴,他同以乐音为武器,知道弹奏时需有内力护持,方能展现威力,若无内力强行发招,不仅无用,还容易伤到己身,眼见赤云染受了内伤,不假思索伸出掌,抵住她的背心,输气相护。 
赤云染正痛得眼前发黑,强行忍住才没有吐血,忽感一阵暖洋洋的内力从背后传来,登时解了那翻腾的苦楚,虽知让对方耗费功力救己不好,却也没有推拒的力气。 
金鎏影察觉赤云染状况不对,也只是稍稍一愣,很快便回过神来,一掌朝翠山行打去,他毕竟对苍有所忌惮,虽利用白雪飘将他引开,却怕他立刻回转,心里想着该速战速决,出手又快又狠。 
翠山行一手抱琴,一手输气,忙得空不出手,眼看对方掌风已至,表情不显一丝慌乱,左膝一提,将琴暂放在腿上,抬手应敌,虽然身不能动,但招式轻巧迅急,一招快过一招,连环七掌,朝对方七处要害而去。 
金鎏影喝了声好,也不去接他招数,身形像陀螺般灵巧一转,瞬间便到了翠山行身旁,出手如刀,劈向他的腰间。 
翠山行左臂一振,回掌与他的手心相接,砰的一声,连同赤云染,三人均被内劲震得身子一晃,翠山行袍袖被掌风震碎,裂成长条,露出雪白肌肤,他却不以为意,手划了几个大圆,皓腕一甩,那三弦琴忽地飞向空中,原来是他利用了破碎的袖子作为绳索,将琴吊上了悬梁。 
左手得空,出拳发掌方便了几分,也不必顾虑对方损了赤云染的琴,见金鎏影式式进逼,翠山行摔去手套,指尖抚上那吊在半空中的三弦,使劲一扣一拨,铮铮数声,三道气劲随琴音迸射而出,他用上了全力,距离又极近,剑气凌厉,刷刷数声,在金鎏影脸上和臂上生生画了道口子。 
金鎏影未料他竟懂得使赤云染的兵器,不再赤手空拳应敌,拔出背上云龙斩,刀势一横,斜削对方左肩,便是一招「龙耀云光」,刀风赫赫,异常霸道,翠山行本不欲用那三弦琴,一来是他人之物,二来也不顺手,但情况紧急,不由他想,对方右手纵斩、斜砍、竖劈、上挑,不留任何余地,左掌凝注云气,隐然汇聚成龙,蓄势待发,翠山行气贯指尖,点压二弦,急速弹拨,只听得乐音逐渐拔尖,与对方刀风缠在一起,右掌忽然一空,却是赤云染情况好转,忙跳了起来,不愿造成他的负担。 
翠山行瞥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急迫,似是担心自己,淡淡点头,表示无妨。 
金鎏影见状,刀势突变,行走如龙,又是一招「云龙流锁」,翠山行右手也扣上琴,十指并用,琴音高亢清冽,与云龙斩堪堪打了个平手。 
赤云染在旁看得明白,她病后身体亏虚,琴又在翠山行手上,那两人均在刀琴上蕴积内力,出招看似缓了下来,却是更深一层的比拼,若轻易出手干预,说不定会造成反效果。 
翠山行见赤云染转身要离开琴云阁,顾虑金鎏影可能出手袭她,又将琴音提高一层,忽觉指下琴弦紧绷,显是达到极限,再要收手,已来不及,行至最高处,弦音陡地一颤,砰砰两声,那三弦受不住内功激荡,竟硬生生让他崩断了两条,断裂的弦狠狠刷过指尖,瞬间擦出鲜血。 
翠山行一愣,下意识回头去望赤云染,想叫她快走。 
金鎏影掌握时机,刀风劈至面前,眼看就要卸去对方一条手臂,旁边忽地刺入一柄长剑,快稳准,却是赤云染取了墙上挂剑,刺向昔日同门。 
她本欲趁金鎏影分不开身时去寻苍师兄,方转身,听那乐音又往上拔高,心头一颤,知道三弦撑不住翠山行手劲,若弦一断,翠山行便要糟,只得又回身相救。 
金鎏影早有准备赤云染会再次出招,左掌云气回旋,震碎了那柄长剑,刀势却也因此缓了一缓,方才他面对赤云染还有些留手,面对翠山行却是毫无保留,若非赤云染这一剑维护,翠山行的手臂此刻已经离了身体,饶是如此,沉沉刀风削过肩头,像是一块大石撞在身上,喀的一声轻响,肩骨登时折了。 
见对方受伤,金鎏影收刀道:「公子好俊功夫,云染妹子,妳是从何处寻来这样厉害的护卫?」
赤云染长剑斜指,冷冷道:「金鎏影,你已非玄宗之人,那称呼尽可收了,赤云染担当不起,先生是玄宗贵客,你伤了他,师哥定不饶你。」
金鎏影眼里划过一丝兴味,挑眉道:「这么说来,他是弦首的客人了?」
翠山行也不去看身上伤处,淡淡道:「是你将苍引开的?」
金鎏影挑衅道:「是又如何?」
翠山行不再睬他,对赤云染道:「他功夫还算不差,应当无事,妳去寻他,这人交给我。」
饶是情况紧急,听到翠山行用一句「还算不差」来形容自家师兄,后面那几句话更是不把金鎏影放在眼里,赤云染仍然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想笑他几句,见到翠山行指掌红艳,鲜血淋漓,又白了脸色,咬紧了唇,摇摇头。 
金鎏影忽道:「云染妹子,妳可是中了长生殿的赤虺血毒?」
赤云染先是一怔,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由白转红,怒道:「果然是你下手毒害师哥!」
金鎏影冷笑一声,「他阻紫荆衣前来见我,又利用他偷我宝物,我要是真想杀那个人,妳还能站在此处拿剑指我?」
赤云染怒道:「你偷盗秘籍,对不起玄宗,莫说师哥,六弦皆容不得,你心被利益权势给蒙了,眼总该还未瞎,师哥为人如何,你我皆清楚,他又怎可能指使小紫去偷你物事,任何宝贝于师哥来说皆是一文不值,他就是赤手空拳,也能三招败你于掌下!」
金鎏影脸色一变,若非弦首授意,便是那人自己意思,内心实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事实摆在眼前,紫荆衣确是背叛了他,那夜难得温顺迎合,想必也是装模作样,心下发苦,胸中一阵绞痛,蓦地仰天长笑,三步抢上,在赤云染颈前一拍,迫她张开唇,将一颗药丸送进她口中,接着轻轻一掐喉头,逼她吞了下去。 
赤云染不知他让自己吃了什么,心里一惊,想运功吐出,药丸却已落入腹内。 
翠山行在一旁看得明白,来不及出手相救,蹙眉道:「你让她服了什么?」
金鎏影冷笑道:「穿肠毒药,你待怎地?」
翠山行用另一只手取下悬在空中的三弦琴,虽然只剩一弦,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金鎏影道:「你肩骨已折,琴弦已断,想再拦我,太过不智。」
翠山行垂首道:「做人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智或不智,倒在其次。」
金鎏影抓住赤云染便要掠出琴云阁,身形方动,眼前一闪,翠山行已经挡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拾貳
金鎏影愠道:「你真要拦我,莫怪我不客气。」
翠山行琴一横,「我腿还未断,追你并非难事。」
金鎏影道:「你让我带她离开,我就解了她的毒,否则我俩僵持下去,不消数刻,她便无救。」
翠山行淡然道:「若她无救,你失了筹码,又该如何与苍谈判?」
金鎏影一愣,冷笑道:「那么不要她也罢,你既是那人重要朋友,擒了你也是相同道理。」
翠山行道:「我不是他的重要朋友,但那人心地好,也许会救我一救,你放了她,我便同你回去。」
「说来说去,你便是要我放了她。」金鎏影转头道:「云染妹子,这人待妳可真不错,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妳受伤。」
「那也未必。」翠山行淡淡道:「我没带兵器,与你掌对掌,还能打个平手,要是你使刀,便没有十足胜算,本想在经过房间时去取我的天一剑弦,到时琴剑一出,你措手不及,必受重创。」
他语气平稳,情景宛在眼前,金鎏影不怒反笑,「那么你现在说出,让我有所防备,又是何意?」
翠山行道:「因为不需要。」
金鎏影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翠山行忽地弯起唇角,本来双方针锋相对,气氛正凝重,他这突来一笑,连赤云染也是一呆,那张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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