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第20章


他竭尽全力才能让自己将这句话平稳说完,脸上没有一丝羞臊,坦然得让人气恼,「庄主若是……若是……不想做了的话,就请放过属下吧。」
他自是发觉到自己面颊滚烫,浑身像是着火了一般,偏偏性器软垂,便如宣泄处被人堵住,痛苦不堪,此时被商弈庭撩拨,不由暗自庆幸他废掉了自己。
若是以前,商弈庭肯这么取悦他,他早就有了反应了,好在现在没了能力,不必在他面前袒露心意。
本来以为身体废掉,便是人生最难忍受的痛苦,却没想到竟也成了值得庆幸的事。
商弈庭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危险而可怖:「若是我还想做呢?」
岑渊原本闭着眼睛等待,此时闻言睁开眼睛,纵是他已动了情欲,但目中仍然一片清明:「那就请庄主速战速决,免得耽误了光阴。」
商弈庭被他这几句话气得肝火上升,看到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仿佛妓女让恩客快些办完事,还要等下一个,没来由地想到他藏身天香楼时,日日被无数人凌辱——难道他当时的心情也是这么迫不及待?
他难道一直误解了这个人,这个人其实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他对他只有恨,恨意深得他失去神智了,仍然还记得他,乃至于用无力的手指在墙上刻下他的名字?
不,不可能的,他若是恨着自己,当初为何不放手一搏,而是宁可饮下毒酒?
商弈庭自知被他一言所激,气得没了神智,只能暗自安慰自己,可是却压不下内心涌起的暴虐。
慢慢低下头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本来想让你好过些,既然你不愿,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话语中的嗜血让岑渊一颤,却感觉后庭中猛地被手指顶入,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这种熟悉的凌虐让他变得清醒了许多,闭上眼睛忍着被强迫进入的痛楚。
仍旧是那么火热巨大的性器,仍旧是横冲直撞地进入他的下体,让他剧痛之下不得不将双腿张开到了极致,以免受了更重的伤。
他这种隐忍的表情看在商弈庭眼里更是生气,虽是被他紧紧包裹着,爽得几乎能立刻射出来,但这种快感完全比不上心头愤怒。
想到他曾经在无数人身下婉转承欢,商弈庭便克制不住自己地想要杀人。
「忍着点!」商弈庭冷冷地说,将他的双腿压向他胸口。
修长匀称的身体能摆放成任何姿势,健康的肤色完全不像三年后那种死气的苍白。
商弈庭狠狠抽插了几十下,心头的暴虐登时消去了几分,摩挲着他的肩膀,心底不由起了几分温柔,就着交合的姿势,低下头,想去吻他的唇舌。
此时却见岑渊紧闭的双眸仍然没有睁开,颤抖的唇动了动:「庄主……你快些吧,我……」
他的不自然让商弈庭立时发现了异状,正看到他的性器开始变得有了反应,他紧紧握着自己的前端,包裹住自己的性器,像是不愿被商弈庭注意到。
只可惜他的脸色过于羞耻,甚至是难堪。
商弈庭先是一喜,看到这个他准备好好爱惜的人并不是不能人道,他自然是高兴的,但看到他的难堪神色,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他似乎只能……只能在被暴力和虐待下才能有反应。
怎么会变成这样?
商弈庭停住了抽插的动作,难以置信地试图去碰触岑渊僵硬的下体。
比起小倌们的细嫩粉红色泽,岑渊这里算不上美好。毕竟小倌们都服过药,又是从七、八岁时就开始淫弄过的,比不得岑渊十六岁时才被破了身。
他每次拥抱他时,总是下意识地避开这个地方,只注意到岑渊的好处,否则抱也抱不下去了。
扪心自问,岑渊的好处是极多的,身体结实,武功高强,不必小心翼翼地伺候,比起女人来是要好太多了,只是这一根是普通男人的尺寸,让他无法无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憎,被手指包裹着,若隐若现的性器微微渗出淫液,像是惧怕自己而迟疑,并没有继续自渎的动作。
因为被发现,身体的主人浑身僵硬,在他的注视下竟是不知要套弄好还是不套弄好,只能尴尬地握着已然硬起的耻处。
岑渊也没想到自己不能人道居然是另有原因,还是在这个人面前暴露出来,不由心中尽是绝望。
刚才被强迫进入时,他只感到熟悉的痛楚和羞耻感,令他的小腿肌肉也仿佛要绷得笔直,地牢中被踢到的剧痛就在这一刻重现在心底。
这个他爱恋了多年的人,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极度的心理刺激让他不知怎地就起了反应,他几乎是立刻就能明白,只怕……只怕自己以后只有被人虐待才能人道了。
这种认知涌上心头时,他不由得心中一片悲凉。
还期望商弈庭只顾着自己发泄,并没有注意到别的,所以想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泄了身。
却没想到商弈庭几乎是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登时安静了下来,就连自己体内那根狰狞的巨物也有了软化的迹象。
被对方发现身体变成这样,比起不能人道本身,更要可怕百倍。
不能人道也就罢了,商弈庭玩腻了自然会有放过他的一天。对他自己来说,身体没反应,也就能守得住那颗不受控制却对商弈庭言听计从的心。
可是现在算什么?
难道他以后只能靠被人凌虐来获得快感?
商弈庭喜欢施暴是一回事,可是他恐怕也不会忍受一个喜欢被虐待的怪物吧?
变软的肉块很容易从肠道中脱出。岑渊推开了商弈庭,不顾自己软不下来的性器,捡起一件衣裳,急急说了一句:「庄主若是无事,属下便先走一步了。」
他面色灰败,完全不像原先的神色,商弈庭一看便知不好,连忙叫道:「站住!」
这次的岑渊显然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他动作虽然艰难,但已将衣裳系起,往门外走去。
一种被抛弃的担忧忽然浮现于商弈庭心底,他声音都沉了下来:「你都没武功了,还想到哪去?」
岑渊却像是置若罔闻,慢慢走到虚掩的门前,正要拉开大门,商弈庭又道:「倪坛主他们必定在门外守候,你确定要出去?」
这次的声音有种压不住的恼怒,但岑渊终于停下脚步,脸上神情迷茫至极,像是发现走投无路,怔忡正当地。
商弈庭轻轻一掠,身形已移到他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将他抱在怀中。
「岑渊……」他将头埋在岑渊的肩膀,尽情地呼吸他的气息,像是确认对方的存在。
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有些呆愣,只不过是因为,想不到岑渊的体质变了而已。
商弈庭对喜欢的人向来呵护备至,万分温柔,就是打骂一句都十分舍不得,只有对不在乎的人才能狠心绝情。
可是既然重溯光阴,他已决定要善待岑渊,又怎能对他下得了手?
方才无意中粗暴了一些,已让他满心都是悔意,好在没怎么伤他,否则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既然他并不是不能人道,商弈庭不由得想到他被商隽掳走,带到天香楼接客时,那些通过虐待那个傻子发泄生活苦闷的普通人,一旦发现傻子身体的秘密,会怎么对待他。
发现的人自然是不会说的,而有了那种变态的欲望的人,也绝不会浅尝即止。那些人虽然是少数,可是也不是没有。
三年时间,什么人都有可能碰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商弈庭说不出是恨还是妒,一张俊容都变得微微扭曲。
只是现在实在不是发泄的时候。
岑渊脸上尽是茫然而绝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令商弈庭心下抽疼,只能放下自己复杂的心思。
他不会允许三年的事再发生,这种可怕的经历他半点也不想在岑渊面前提起。
「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好好待你。」
他慎重其事地嘱咐,发现岑渊心不在焉,便没再多说,看他神色间难掩疲倦,便让他好好歇息,却没注意到他神色间有些不对。
第十章
夜色欲静。
两人一同用了晚饭,看到岑渊吃得很少,商弈庭便多点几个菜。岑渊原本就不想庄主操心,下意识地多吃了些。
他一直以来祈望商弈庭对他有对宋鸣风百分之一的温柔而不可得,没想到在这几天全部实现。
这种变化,似乎是从他失去武功后开始,在发现他的身体的秘密后变得尤为明显。
他一直想知道,商弈庭会不会因此歧视他,嘲笑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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