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长恨》第26章


“与君缠绵有意时,金风玉露永相逢。淡风追月人且住,春梦笙歌花梦谁。”一位清秀的女子躺在徐天羯的怀里,细细的吟唱着一些小词软调,徐天羯如梦如痴的看着她,丝毫不见昔日才子的高傲风采,眼中透着难以言表的感情,那女子把酒放在自己的嘴边,徐天羯立刻把她的酒杯拿下来,眼里满满的都是疼惜之色。
“小敏,今晚等到我的人收拾好了,咱们就私奔去,再也不管这天下事了,我带着你寻一处清静的去处,每天都要过这样的生活,什么功名富贵,世事繁杂,这一切都抛在脑后,好不好?”徐天羯动情的问道。
那位名为小敏的女子含着泪点了点头,只是在扭头时眼睛里透出一丝狠厉的目光,她看着徐天羯一副痴情的样子,心里一阵的不懈,身为延亲王府内的杀手之一,却来陪富家子弟玩这种游戏,真是难受不已,只要一出城就把他给绑起来以备日后要挟宰相,杀手代号为敏的女子又露出一丝楚楚可怜的样子,催促着徐天羯赶快上路。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一出去的时候,竟然被宰相府内的人重重的包围住了,宰相从轿子中下来,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们说:“你这个不孝子,现在还不回来的话,我就把你关在大牢中,再也不放你出来。”
“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小敏只是被人逼迫,沦落到了青楼之地,父亲不也是常说,看一个人不能以他的出身而论吗?成全我们吧;父亲!”徐天羯一下子跪在地上,眼里似乎也有了一些泪水。
徐文看着徐天羯这个样子更加的痛心,大声的说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天羯!她是延亲王的人,她是用来败坏你父亲的人!”
徐天羯听着宰相的话,没有任何的触动,他现在的心里一昧的只有小敏的存在,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人,徐天羯站了起来,他还想在辩解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的嘴角流出来一些液体,他还看见父亲眼里惊恐的神色和周围人的各色表情,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在最后闭眼的那一刻,他抓住了身旁女子的手,嘴角还带着一丝的不舍。
“啊!”徐文一下子叫了起来,扑到了徐天羯的身上,眼泪不禁从一双沧桑的眼睛中狂涌出来。
旁边的杀手敏也被这一幕给吓呆了,她虽然不爱徐天羯,但是却没想到要杀死他,更可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讶异的程度不低于此刻丧子的徐文,连被徐天羯临死时拉住的手也忘了抽出来。
“你这个逆贼!杀我儿!来人啊!给我绑起来。”徐文从悲痛中缓过劲来,看着眼前的人认定了她就是杀自己孩子的凶手,随即吩咐周围的侍卫道。
敏一看周围的人蜂拥而至,也顾不得思考那么许多了,立刻挥舞缠在腰间的剑,把周围的人逼退了一边,自己则往墙角退去,要看就要挨到墙了,她立刻伸手掏出一个能产生烟雾状的暗器扔到地上,趁机想从墙边溜去,就要成功时,忽然感觉腰边一疼,随即跌了下去,紧接着感觉全身酥麻,意识逐渐丧失,不一会,就已经看不见眼前的世界了。
“死了!大人!”旁边的侍卫走上来验看了一遍,向徐文汇报道。
“毁尸灭迹!没这么容易,”徐文在原地说道,他看着死在地上的徐天羯,心中又一阵悲凉,自古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极悲之事,但徐文此刻无法沉浸在这种悲伤的精神中,他暗自发誓要报这个血海深仇。
回到府中,他从暗室中拿出一份密封好的书信,这是宫中传过来的关于延亲王真正贪赃枉法的证据,当晚,就把这份他最后的底牌送到了宫中,不到几个时辰,他就收到了旻熙的折子,“一切便宜行事,非万般不得已,误伤延亲王性命。”
万般不得已!徐文看着这折子上的话,好多事情即使是有余地,他也会弄到没有余地的境况!
凌晨,天还没有完全的大亮,宰相徐文就率领着皇宫的侍卫突击延亲王府,走到门口之后,看着富丽堂皇的延亲王府,内心更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它夷为平地,“延亲王!今日就是你尝还我儿命的日子!”举手一会,士兵就团团的延亲王府围住了。
此刻,旻熙还在内殿中悠闲的看着书籍,欧阳校罴绱饲逑械难樱舶涯谛牡闹氐7帕讼吕矗靶{宇,你觉得徐文能坚持几时啊!”
“宰相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臣想,不过三个时辰,大概就会退回来了。”欧阳校钊缡档馈?br />
“这么一点兵力想要除掉延亲王府!枉费宰相善于谋略,朕命他便宜行事,竟就直接冲进延亲王府,哎!这场好戏看来是不能多看了。”旻熙略微遗憾的说道,“走吧,不久之后,就该我们上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自己都控制不了剧情的发展,,,
第25章 突变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旻熙就收到了宰相兵败的消息,“还是没有用尽全力啊!”旻熙用手握紧了宰相呈上的奏折,转而又放松起来,头倚在靠垫上,用手指有节奏的打着紫檀木桌,他似乎感觉回到自己亲手了结二弟和四弟的日子,那天的天气,好像也是如此的阴沉吧!忽然头疼一阵袭来,旻熙皱了一下眉,正想叫御医,痛楚却又转眼即逝,便自以为是过于劳累,只当以后多休息就是了。
“陛下,延亲王造反了。”皇宫禁卫副总管黄豹进来说,粗犷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炯炯的目光稍微的泄露了他的情绪。
“嗯,知道了。”旻熙随口应了一声,那样子就像回答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般,还不忘让他出去时把门捎上。
黄豹虽然有些纳闷,但是还是遵照他的吩咐做了,旻熙看着他出去后,对着身后的一片空气说道:“你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啊!”只听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道:“废了,跟死差不多,最近我必须停手一阵了,接下来就看你了。”话落之后只见黑影一闪,就似刚才旻熙自言自语般。
“高常,进来。”旻熙思虑了一会,还是传来在门外候着的高常。
“陛下,有何吩咐?”高常跪问道。
“去,派一些人把守着后宫各殿,虽然出不了什么大事,但是未防人心不稳,还是看着一点为好,最近一些消息传播的可比朕知道的都快了。”旻熙缓缓的说着,起身背着手往雅音阁走去。
一路上,只见宫中各人见到旻熙时都脸色有些慌乱,想必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或许还有些人觉得他的气运将尽、皇位不保吧!也是,眼下亲王造反、举兵临城,身为皇上的他还在宫中悠闲的走着,怎么能不惹人怀疑呢?看着那些人各色的样子,旻熙想起前人亡国时所写的诗作:“一旦归位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祠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此等感触,怕也只有真正的亡国之君才能体会的到吧!但是旻熙此刻却丝毫不得这首诗的韵味,他的脸上写满了傲气,举头投足之间也越发的比平日里霸气,那个平时在朝堂里沉稳批阅奏折的他一下子又有了年轻人所拥有的朝气,其实,从内心来说,旻熙还是渴望能持利剑于战场,斩敌虏于马下的生活吧!
“青锋剑,烈鬃马,烽火狼烟,金戈铁戟,男儿何须久致堂,不如弃家赴边疆。”旻熙随口豪情吟唱了几句,恰好到了雅音阁的门口,
推门看见断夜悠闲的在院中写着字,他的眼不能视物,如写正楷小字时需将纸折成一段一段的,才能写出的字不偏差,但经过在宫中的练习,现在断夜基本以手衡量就可判断字的距离,速度也比以前提高了很多。
旻熙轻声走到他的旁边,看着他飞快的写着字,大多是一些前人所传的一些闲情逸致之作,甚至还有一些怨妇闺阁之作,“日日思君君不归,倚门望江楼。”“悔教夫婿觅封侯”之类的,旻熙看了之后不可置否,放在一边,抽去了还在写字的笔,看着笔头滴着的墨笑着说:“这几日没见你,倒也还学会这等怨词了,是表达对我的相思吗?”
“嗤!”断夜却难得的笑了出声,连眼睛都盈满了笑意,像一汪碧水般荡出了迷人的神色,长期孱弱的身体更映的肌肤如雪,红唇似火,他左手修长的手指滑了一下自己俊挺的鼻梁,无意般的耸了一下鼻子,倒是透出可爱之情。
“春寒料峭,你穿的太少了。”旻熙抓住他的手,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感觉他身上的寒意,把他裹得更紧了一些,“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场戏,解解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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