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216章

找到公主殿下的客房，刚准备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已经一身华服并且似乎已经收拾好行礼的黑姬已经站在门口了。
“早安公主殿下，还有布莱梅忒也……”
话没有能够说完，就被暴力地打断了。虽然只是很小的摆臂幅度，但是爱尔特璐琪几乎使用了一半的打在了少年的肚子上。如果挨了这一下的是普通人，此刻恐怕已经因为被打穿肚子内脏碎裂以及附带的大出血而生命垂危了吧。
不过，现在绝对不是抱怨的时候，八云抬头看见了爱尔特璐琪一脸的阴云就知道此刻忍气吞声才是正确的选择。
红色宝珠一般的双眸闪烁着艳红，冰冷的视线似乎是回到了两人相遇之初的时候。
我难道有做了什么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么？
虽然少年努力回忆了，但是明明昨晚分别的时候对方还是一脸对于现状的满足。再看布莱梅忒，只是很正常地在窃喜罢了，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发生什么事了吗，公主殿下？”
爱尔特璐琪一瞬间移开了视线，随后很快地又闪了回来。
“汝起太晚了！”
对于自己七点起床的生活习惯，少年没有觉得有多晚。倒不如说在那么早起来对于夜行性的爱尔特璐琪她才是件稀奇的事情。
等一下，刚才她绝对撇开视线了，难道是刚刚想到的？这莫非……是找茬？
当然，这也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别像只鼻涕虫那样赖在地上，快点去收拾东西然后就出发了！”
这语气，果然是找茬呢。不过对此，八云也只有叹气的份。
“公主殿下，在那之前您是不是忘了早餐？”
出于谨慎地，八云还用了几乎从来不用的敬语。
“对……对啊，妾身的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呢，今天也要吸双倍的量！”
都过去一周了怎么可能还没恢复……
虽然是如此恶狠狠地模样，但最后，当较小的少女抱住少年的候，将双唇吻上血管时，却是犹豫了很久才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
似乎可以听到，那吸吮声之中的恼怒与幽怨。
“今天的味道变差了！”
胡乱地找着借口就转过身去，虽说拙劣但看来却意外地可爱。
绝对有古怪！
“快点出发了，今天就去搭乘前往维也纳的飞机。”
“诶，飞机？”
八云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了，不过那无论如何修正发音都应该是指的“飞机”没错吧。
不不不不，再怎么说活了一千年以上吸血鬼的公主都应该和这才一百年历史代表了现代的文明交通工具无缘才对。何止是无缘，想象一下那种景象实在是太维和了啊！
“汝在发什么呆？虽说现在距离预定目标只剩下一步了，但这并不是可以满足于现状的时候！三日内突袭王城解决六王权，这才叫闪电战不是么？”
少年的眼神有些呆滞，刚才又突然冒出了几个从未曾公主口中说出的词汇让他大脑一时有些短路。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爱尔特璐琪也不理不睬地走出了旅馆拦下了出租车。
姑且不论别的，在少年隐藏了的信息之中，爱尔特璐琪一下子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前虽然也遇到了教会的阻击，但最后若不是因为场外因素干扰，他们或许不会占到什么便宜。而此刻那场外因素已经消失，如果再拖拖拉拉地，下一次面对的恐怕不只是教会还可能是魔术协会的战斗部队。
“虽然的确想给时钟塔的那个小丫头点颜色瞧瞧，但现在可不是时候。”
没错，趁着第三方势力还处于混乱之时一举夺下王座，对于“姬君殿下”来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于这个选择又有可能带来其他什么方面的影响，爱尔特璐琪却强迫自己不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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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中欧，冬日的寒冷尚未降下。
如果要具体一点，可能是在捷克和奥地利的交界处吧，八云一路跟随着爱尔特璐琪来到了这里。
山下只是很普通的小镇，山上也不过只是植被茂盛了点。很难相信那为人类所恐惧的死徒乃至是死徒之祖们盘踞的王城，竟然是会在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
不过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在八云看来……不，哪怕来到这名为“派尔茨茅斯”的小镇的只是一名小小的魔术师，就应该立刻注意到这里的异状吧。
如果是魔术师的工房是对于其主人最为有利的战场，那么任何到此的来犯者应该可以发现那山上结界之中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到。那种等级恐怕可以说是几十名拥有千年以上年龄的皇冠魔术师所共同建立的工坊。
结界，又或者说异界覆盖了整片山群，使人完全无法想象其内部究竟会令人惊异到何种程度。并不过分地张扬自己的存在，死徒的王城却也用无可匹敌的威压恫吓所有敢于来犯之人知难而退。
“不过真是稀奇呢，居然那座小镇里还有活人……公主殿下的城真的在这里吗？”
出于少年之口的应该是在正常也不过的疑问了。姑且不论吸血的问题，会将自己变为死徒的魔术师本身就不会是泛泛之辈，变为死徒成为多数想要继续研究的魔术师延长寿命的成功率最高的方法。而如果是人体试验的话，怎么看山下小镇也是最方便获取人类样本的地方。
“那个啊，嘛~可以说是实验场吧，如果人口减少了会有专人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弄来居民的，而如果是大规模实验的话也不会有谁胆敢在妾身的眼皮底下做的。”
少女口中轻易地宣告了一个小镇居民是“死人”的事实，若是放在其他地方，恐怕早就被教会或者协会肃清了吧。
但这里是王城，恐怕就是这种介于张扬与低调的平衡，使得其他两大势力也只能选择对此视而不见。
踏入密林之中，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布莱梅忒停了下来。
“再向前一步就是战争了，虽然是这么说，对方防也早就发现了吧。”
布莱梅忒不声不吭地已经变为了人形。
不得不承认，六王权也真是相当看重自己的身份，又或者说对于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自信。至少在八云看来，对方应该是即使掌握着这边的行踪也没有派出哪怕是一个前来骚扰的死徒。
究其原因的话，如今的八云已经是知道了。
做出最后决定的人是爱尔特璐琪，八云认为这位公主殿下事到如今是绝不会犹豫什么的，但是事实是她确实停下了脚步。
爱尔特璐琪只是转过身，平静地注视着身后的少年。似乎是从未有过的率直目光之中，流露着难以察觉的复杂心情。相识至今不过才两个多月，但是少年的存在对于她而言已经在各种方面不可或缺了。
但是，如今跨出这一步之后就不能回头了。在知晓了他具有了何等力量后她已经丝毫不担心敌不过六王权了，但与此同时地她也很清楚他的那个愿望恐怕很难会使其再驻足于她的身边了。
爱尔特璐琪的注视被少年歧义地理解了，他只是很平常地微笑着认为自己应该回答公主殿下的疑问。
“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的。”
没错，那的确是令人信服的微笑，其事实也应该会那样发展吧。但是爱尔特璐琪此刻却只能低下头，默默地转过身去。
明明一开始也说了，契约的控制权在她手上，到时候只要毁约就可以了。但是事实上，她却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不止是出于姬君的尊严，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重要到绝对不能放手的理由。
难道说，他一开始就认定了这一点么？
想到它，就好像胸口积蓄了一股浊气一般。她不禁深呼吸了一口，试图将一切都置之脑后。
“呵，就算是假话也知道我绝不会不信的吧。”
最后，也只是自嘲一般的低语声。
“走吧。”
没有激昂，没有愤怒，没有哀伤，也没有故作镇静。爱尔特璐琪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埋藏起来，只是很自然地踏出了这好似回家一般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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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六王权，虽然本文似乎以你为boss写了60万字，虽然本人还特地为你画了肖像，但最后却只能在6000字内让你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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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19　10：31：20 字数：2894
仅仅一步，就如同跨过了日与夜的境界线。
不知何时已然身处浓雾之中，不知何时周围的树木都已经枯萎，不知何时双脚已经被无形的泥潭所淹没。
头顶的明月如同图片一般地悬挂在当空，巨大地似乎此处都已不再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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