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授喂养手册》第32章

只是，哈利的指尖从他手心轻轻划过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跟魔药灼伤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烫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了心底。
斯内普眯着漆黑的眼睛，左手如同之前哈利碰触他右手手心一样划过，然而没有任何意外的触感。他突然扯动唇角露出了一丝嘲笑。
怎么可能会一样，那是哈利·波特，那是灵魂强大到可以束缚了他的灵魂的哈利·波特。
有些感情，也许早就在某个人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会把他们的灵魂束缚在一起。斯内普脸上的假笑消失，只留下一丝阴沉到让人无法呼吸的阴霾。
他，很久之前就不再需要什么让人软弱无助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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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恼人的敲门声惊醒了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的斯内普，他还没有来得及发火就听到门外欢快的声音。
“西弗！~西弗！快起来，我们今天要去学校！”然后就又是一连串的敲门声，接着是哈利的声音，“泰迪，你可以温柔一点对待房间的门吗？”
“我怕西弗听不到……”
“你这么敲门，连邻居都能听到了。如果他们过来投诉的话，我就没收掉你的甜点。”哈利毫不客气地威胁，“把你的甜点给西弗勒斯吃。”
“不要……”泰迪委屈地低声叫，“哈利，我不用力敲门了，你一定要把我的甜点留着。”
斯内普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脑袋，有种拎起魔杖冲出去把这对教父教子给戳死的冲动。是的，戳死，完全不用魔法。
他起身穿上拖鞋，阴沉着脸开门。
“如果你们要吵架，可以换到其他地方去吗？”
“西弗！”泰迪见到他的一瞬间，整张脸都兴奋起来，“快起床，我们今天回学校，我介绍我的朋友跟你认识。下午还要去新学校呢……”
斯内普目光越来越冰冷，就算是这些日子来因为百折不饶的纠缠而越来越不怕他的泰迪声音也低了下来，停顿了几秒钟之中，熊孩子抬头，眼中带着委屈的泪光指控——“你答应了要陪我一起的……”
他当时只是没有反对而已！
斯内普觉得，他还是用当年对待霍格沃茨的小动物的办法对待泰迪比较管用，只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对于一个标准的格兰芬多来说，一旦他们接受了某种设定，后续就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了。
泰迪对待斯内普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敌意，甚至带着一丝崇拜。这种纯净的相处模式让斯内普措手不及，因此等到意识到泰迪在他心中已经不是简单的熊孩子，他会下意识的纵容他更加“熊”之后，他想改变已经晚了。
不过是阴沉还是冰冷，甚至是嘲讽，泰迪就像根本没有察觉一样，偶尔生气之后没多久就会再次跑过来找他玩。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斯内普甚至隐隐回忆起了他没有进入霍格沃茨前的一段时光。因此，对泰迪的一举一动就更加纵容起来。
当然，这种纵容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发现的。
一边吃早饭，斯内普一边反省自己对泰迪的纵容让他如今胆子越来越大。偶尔看一眼泰迪脸上欢快的笑容，又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而再看一眼一旁的哈利·波特，他那种隐藏在面无表情下的愉悦心情就再次起了变化。
偶尔，在泰迪亲近他的时候，他会想，如果当时他对哈利不是那样明显敌对和厌恶的感情的话，也许他们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憎恶着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询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斯内普猛然抬头，防备地皱起眉头，“干什么？”
是了，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他就算是想要改变，身体的本能都会先一步做出反应。看着哈利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无奈，斯内普在心中诅咒自己。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放心，既然我答应了泰迪，就肯定会陪着他去。你不用为了这个为难。”
哈利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自从昨天谈话之后，斯内普就变得有些古怪。最起码，他早餐的时候偷偷瞟了他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发现。
一家三口气氛古怪的上了车，哈利开车，泰迪拉着斯内普坐在了后座一起玩迷惑咒的小把戏。而这次，不是哈利漫不经心，而是斯内普不时地偷偷看上一眼哈利的背影，然后低头沉思片刻，接着被泰迪叫得回神。
周而复始。
办理转学手续并不算太复杂，唯一让斯内普皱眉的就是他们竟然那么巧遇上了哈利的编辑安娜，连同着她那个魔力爆发过的女儿莉莉。
哈利明显对对方很热心，五个人一起吃了午饭，泰迪和莉莉这个同龄女孩聊的很开心，而哈利则跟安娜说了不到三句话就把内容转向了他连载中的小说。
斯内普坐在一旁默默的切着牛排，隐隐约约有种被这些人排斥在外的感觉。
他当然不想跟泰迪和莉莉这种小鬼头聊天，可是哈利和安娜说的那些东西，他每个字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连在一起听的话，他就忍不住想要对那两个人说一句话。
“讲人话好吗，两位？”
一顿午餐吃得斯内普不由自主地怀念起只有他和哈利以及泰迪的生活，对于那位单身母亲安娜更是不满。等到哈利和安娜挥手告别的时候，斯内普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哼。
“怎么了？”哈利看了一眼抛弃泰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斯内普，“西弗勒斯？”
斯内普闭上眼睛，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来。然而，他还是没有控制住的开口：“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波特。”
哈利的脸在一瞬间涨红，“你乱说什么，我跟安娜只是普通的编辑和作者关系……西弗勒斯，安娜很爱她死去的丈夫，你……”
哈利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你之前究竟在想什么，西弗勒斯？”
☆、零食
听到哈利的话，斯内普一愣神色立刻变得阴郁而冰冷起来。他薄薄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摆出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开车中的哈利等待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扭头看了一眼斯内普，这才发现对方的不悦。
他微微皱眉，看着前方的道路回想之前简单的对白。
“西弗勒斯，安娜死去的丈夫是一个巫师，在战争中死去的英雄。”他说，语气平静而没有一丝的迟疑，“我希望我能够帮助她。”
“这样……”斯内普神色略微缓和，紧绷的脸线条也慢慢柔和起来，“你想帮助每一个因为战争而受伤的人？”
哈利想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如果我能做到。当然了，我并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帮助所有人，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去帮助我能够帮助的人。所以，你不要再说我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了。”
他说着扭头对斯内普飞快地笑了一下，温和的眉目之间带着一丝羞涩，似乎并不那么适应在他人面前吐露心声一样。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开口。
“我当然不会……”
他有什么资格嘲笑哈利的所作所为，难道他不是哈利想要帮助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吗？斯内普在心底嘲讽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哈利当初会想要留下他，为什么哈利对他的态度总是带着几分隐忍，就算被激怒也学会了克制他的怒火。
因为，他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不值得有什么骄傲。
专心开车的哈利不知道斯内普的想法，等到到了格里莫广场附近的一所小学，帮泰迪办完了转学和入学手续之后，这才问斯内普，“晚上想吃什么？还有，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门票已经送过来了，我们一起乔装之后去看？”
“我对魁地奇没有兴趣。”斯内普瞥了一眼哈利，不管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哈利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又反问：“那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每次都去？”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斯内普呼吸一窒，半响才干巴巴地回答：“因为我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魁地奇的观礼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