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大的崽把我啃了》第49章


来了……”
他的眼神愈发明亮:“只要少主能带领我们东山再起……”
“我没有回来。”沈崖打断道。
贺启怔了一下,喃喃道:“可是……”
“我是陪他来取东西的。”沈崖望向远处,楚逸依旧被包围在狼群里,其中有几只小白狼被他的动作吸引,不知不觉挨到了他身边。
沈崖不悦地蹙了下眉。贺启正被沈崖的话搞得心急如焚,刚想再说,沈崖忽然开口:“让他们走远点。”
贺启:“?”
他顺着沈崖的目光看去,就见族里的青壮年,无论“公子”还是“姑娘”都一动不动地围在楚逸身边。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有歧义,生怕吓着贺启,沈崖又补充了一句:“就这样,还想打过沈恪?”
某个正迷茫不知所措的小老头顿时有了方向,果然少主还是有意愿的,他可不能让那些不懂事的小娃子凉了少主的心。
贺启风风火火地跑过去赶人,大狼小狼们怨声载道地散开,不过须臾的功夫,楚逸身边已经空无一狼。清俊的身影落在沈崖眼里,纤毫毕露。
捣药工程渐渐收尾,楚逸取了个小瓶子,正要往里头装药,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自己的脖子上逡巡。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楚逸终究没有抬头。
那动作尽管细微,却没有逃过沈崖的眼睛。他的目光依旧肆无忌惮地在楚逸身上逡巡,直到确定楚逸真得不会回应他时,才堪堪收回目光。
指节在书面缓缓摩挲,沈崖的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因为得不到楚逸的回应感到不满。他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手里的书上。
天行阁里,徐风正鬼鬼祟祟扒着墙角偷听屋里的动静。大门被吱呀一下打开,徐风缩回身体,后背紧贴墙壁。
“要找书去藏书阁,我跟那东西八字不合。”冷羿对先走出来的段瑜道。
段瑜笑了笑:“是我糊涂了。那就不叨扰冷大哥了。”
冷羿挥挥手送客。段瑜刚走出没两步,就被人连拖带拽拉进了墙角里。徐风紧张道:“怎么样?!”
段瑜摇摇头:“看样子应该是没有。”
徐风松了口气,继而又觉得疑惑:“这就奇怪了,我还以为沈崖要告状的,那他会拿着我的书去哪儿了。”
“是什么书啊?”段瑜好奇道,“可是跟修炼有关的?”
两人凑得极近,徐风甚至能看到段瑜因为好奇而轻微扑闪的睫毛。脸上骤然一热,徐风诡异地红了脖子:“不是啦!就是普通的书!”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走了。要是让段瑜知道,自己看那种书时还想着他,那还了得?
别院大殿内,楚逸制完了解药,沈崖化回狼型,甩着狼尾巴作势要走,却被贺启抱住了大腿:“少主请三思!您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他的身后排着一群白狼,都在七嘴八舌地挽留。
楚逸从那些狼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强烈的期盼和急切。那是在经历无数次绝望之后,终于抓到一点光明的残余时才会有的眼神。
“真得不留下来吗?”鬼使神差间,楚逸问道。
沈崖眯缝了下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在楚逸转头之后,又迅速恢复原状,他道:“师父不要我了吗?”
语气同寻常似乎没什么两样,可只要用心,就能听出里面包含的委屈。再加上那微微拉拢的脑袋,即便楚逸心里有那么点数,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沈崖独自一人去孤坟岭修行,尚且在天行阁里他就那般思念,又怎么舍得就这么突然放开他?可是……
楚逸沉默了片刻,略带叹息道:“回去吧。”
他一个翻身,熟练地坐到了沈崖的身上。贺启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胆!你怎么敢坐在少主身上!”
沈崖一个眼刀子横甩过来。贺启虽然看上去二了点,但作为白狼族的长老,该有的品质自然一点不少。他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有一点让步:“请少主留下!”
他上前一步,光晕中,小老头的身型化成了一匹白狼,他的毛色没有年轻白狼那么鲜亮,身体上还带着肉眼可见的伤痕。然而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从那精瘦的躯体里散发出的威压。
楚逸下结论:“小崖儿,你打不过他。”
“那就要劳烦师父了。”
楚逸挑眉:“你要我打你的族人?”
沈崖晃了晃尾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师父不舍得?”
若是以往,楚逸必然要口若悬河地调戏沈崖一番,可这回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截住了。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瞬间,殿内忽然冲出一头小白狼:“贺长老!沈恪那厮来了!”
第44章 欲望
贺启大惊:“什么?!”
“沈恪来了,老人家还要拦着你们少主吗?”楚逸将手搭在沈崖的脑袋上,悠悠道,“你应该知道如果让沈恪看到他,会发生什么吧?”
贺启面露不甘,他知道现在的沈崖还不是沈恪的对手,但如果他们联手……
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瞬间,沈崖已经一跃跳出重围。贺启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人一狼就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中。
四周的景物飞快退去,嘈杂声随风而逝。沈崖卯足劲儿往前跑,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着他。
楚逸揉了揉他的脑袋:“跑慢点吧,他追不上来的。”
“如果不跑快点,我怕我会忍不住回去杀了沈恪。”话虽如此,但沈崖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声音微沉:“若是那样,就又要劳烦师父为我收拾烂摊子了。”
楚逸:“什么叫又,你长这么大,也没哪件事让为师烦心过。”
沈崖转头,眼中倒映着楚逸俊美的脸:“师父现在不就在烦心吗?”
还是那样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却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楚逸转移话题道:“老人家说沈恪不会经常来这别院,可这回这么巧,难道……”
“师父听到我跟贺启的对话了?”沈崖道,“那师父应该也听到我们说的其它东西了吧?”
楚逸扬了扬唇角:“在磨药,没听见多少,就听见这么一句。”
沈崖的目光在楚逸脸上逡巡,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师父就像一块成精多年的石头,无论自己怎样旁敲侧击,都无法让他露出一丝破绽。除非……用锤子直接从正面将其敲碎。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师父觉得沈恪这次来不是巧合?”
楚逸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沈崖的脑袋上抚摸:“我感觉到那座别院下面有一股特别的力量。”
沈崖愣了愣:“是什么?”
楚逸摇头:“不清楚,但应该没有威胁性。将来若是有机会,你再替为师回来查探查探吧。”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沈崖不假思索道:“师父不跟我一起回来吗?”
楚逸想起方才在殿内的情景,打趣道:“你看看咱们走时,那贺老大爷的眼神,显然是把我当成蛊惑你的妖邪了。”
沈崖不以为然:“师父还怕他?”
楚逸笑了笑:“修为可摆在那儿。”若不是有贺启坐镇,只怕白狼族在沈恪手下的境遇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有我在,师父无需有任何后顾之忧。”虽然知道楚逸不会真得害怕贺启,沈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到最后,他的声音轻到几乎要融化在空气里,“何况,他迟早要接受的。”
楚逸在沈崖的背上找了一个地方躺下,沈崖以为他睡着了,便没有再发声。只是如果他的背上长了眼睛,就会发现楚逸此刻正定眼望着天空,里面蕴藏着一团化不开的浓稠。
纱云端着水盆,心中连连叹气,她先是被陆锗派去到孤峰岭守坟,为得就是添油加醋地传几句话,如今又被赶来照顾花澄这个待产的孕妇,还要日日面对周轩那张如丧考妣的脸。
“我说……”纱云看着床边双眼熬得痛红,还要是死死拽着花澄手腕的痴情郎,忍不住道,“我主人的药很好用的,至少撑到阁主回来之前,她都不会有事的。
当然这话说出来就像对一个准备上战场为国捐躯的人说被敌人捅死会很痛一样,毫无作用。
纱云无奈,只能端着水盆往外走。前脚刚踏出门槛,就见沈崖载着楚逸飞快地跑了过来。当她看见沈崖从一匹狼变成一个丰神俊朗的绝色少年时,眼前不由一亮。
她跑过去,先是深深地瞅了一眼沈崖,才对楚逸笑道:“阁主。”
楚逸含笑点头,目光在她和沈崖之间飞快地转了一圈,“花澄可还好?”
纱云逮到诉苦的机会,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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