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禅功》第90章


剑端。
阴阳童宗居平施出先天“虚无功”突袭无功,前车可鉴,对方必定不会再让自己有机摆脱,心里遂渐沉重,只有拼出全力,拼斗抵挡。
这时,炎阳中天,已是午刻时分。双方观战诸人,被场中两人的拼门,忘记饮食,更紧张得捏紧拳头,心儿“怦怦”乱跳。
白斌、阴阳童宗居平两人以剑相架,故此虽以先天真气相拼,却因气劲全聚剑身,看来反而平淡无奇,消失适才快加闪电交击时的剑气声,和身形移动的劲风。
两人相持了顿饭工夫,彼此头上全浸出豆大汗珠,竟像雨水般的滚落。
阴阳童宗居平已成强弩之末,心说:“今天扁山碧霞庄之行,事与愿违,功亏一篑,不加以退为进,暂时败退,保住性命,回天山苦练,他日再行报仇雪恨。”
他心念一决,但觉一片戛然,轻松了许多。猛然以先天“虚无功”全劲贯注缅剑,倏的一卷缅剑,“呛”的微响,收敛先天“虚无功”劲道,身形抱剑退後疾射。拼战中的两人,身形已自分开。
然而,白斌先天“玄幽禅功”的气劲,却在阴阳童倏然後退之际,随着伽蓝剑射出一道青色剑芒,赶上阴阳童身形,划破了阴阳童左手袖口,飘落一片布块。
白斌一收剑势,笑道:“承让!承让!”
阴阳童宗居平脸色寒凝,勉强笑道:“白公子技艺高超,本公子无意再战,就此告退,却想与白公子一订二年中秋之约,到时请到天山蜗居印证。”
白斌艺高胆大,快人快语,笑道:“白斌到时定上天山讨教!”
阴阳童宗居平冷冷地“嗯”了一声,转头对乾坤秀士杜永光道:“杜兄,本公子今日无脸讨教杜兄绝学,若杜兄有兴,亦请於两年後中秋到天山印证。”
乾坤秀土杜永光玉扇一挥,笑道:“好!杜某决定应约讨教。”
阴阳童宗居平羞愤交集,叱声道:“神医客老匹夫,今日既有昆仑弟子代为保命,本公子暂且寄命两年,两年後本公子定到此地取命……”声落,一声厉啸,身形飘动,领着带来同伴,消失在竹林中。
正是云开见明月,雨过天又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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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幽禅功 第三章 各岳飞瀑,醉丐斗少侠 龙吟虎啸,宝驹结新缘
中午的太阳,放射出炙肤的热浪,碧霞庄晒场自阴阳童宗居平等人离去,又恢复了平静。
乾坤秀士杜永光走近白斌,道:“白弟昆仑绝学,愚兄大开眼界,心佩之极,如今事情告歇,适才答应东道之约,白弟可要实践了,是岳阳楼?还是另有去处?”
白斌尚未答话,神医客洪尚贤已领诸人围拢过来。
铁桨吴飞人末到,已扬声道:“吴某有限不识泰山,城陵矶相见,还道白弟是游学公子,就是适才取剑之际,犹然心存怀疑……”
神医客洪尚贤双手一拱,抢道:“二位仗义解围,洪某铭心刻骨,如不谦逊,就由洪某略备水酒薄看,共饮几杯!”前来助拳的各派人物,同声赞道:“好!好!”
白斌一望乾坤秀士杜永光,见他微微颔首,也就道:“既然如此,有扰庄主了……”说完,偕乾坤秀士杜永光跟文神医客洪尚贤诸人身後,朝碧霞庄大厅走去。
进入大厅,炊金锲玉,炮凤烹龙,盛筵排上。还英豪大会,正是“酒逢知己干杯少”。竟喝得风卷残云,杯盘狼藉,酒醉饭饱,到了三更时分,才纷纷回客房安歇。
但是,在铁奖吴飞房中,却有人继续着他们整夜聚谈,就是神医客、吴飞、白斌和乾坤秀士杜永光四人。
神医客洪尚贤道:“白少侠、杜少侠,阴阳童此番受挫,回到天山之後,除将会加紧练功之外,必然也将会把昔年千面人妖称绝江湖上之最歹毒暗器‘f燕子追魂镖’练成,以便对付二位之用,到时二位可要小心谨慎。”
白斌和乾坤秀士杜永光,虽是双双谢过神医客洪街贤对自己的关怀,但乾坤秀士杜永光却有点勉强作态的样子。
白斌道:“请问庄主此去天山,将需多久时日,路程如何走法,白斌末学肤浅,还请庄主指示迷津。”
乾坤秀士杜永光不等神医客答话,已道:“白弟天山之行,是独去?还是相偕同往?”
神医客洪尚贤道:“二位若无其他事情,洪某妄参末议,就请二位同行,万一有虞,也有个掠阵接应。”
铁桨吴飞随声赞道:“好!”
一时间,白斌但觉犹豫难决,心想:“此行若偕乾坤秀土杜永光同往,被误认为自己心存怯意,邀约帮手,则对昆仑派声誉、武学有所影响,但如不与他同行,想到青云谷丹心神尼一席话,万一乾坤秀士杜永光误会自己瞧他不起,因此划地绝交,则将来武林大变,江湖侠义道士,岂不少去一得力帮手……”
此刻,乾坤秀士杜永光见白斌对自己的话,罔若无闻,似乎在想着什么,果然心里不悦,心说:“你认为我配不上吗………”面容渐渐泛起一股愠色,双目瞅著白斌。
白斌虽然不知乾坤秀士杜永光具有善疑易怒的性格,即如巢湖集上,白斌同应较迟,竟引起乾坤秀士杜永光之杀机,那时,白斌沉聚於思潮中,没有警觉,但是此刻他却显然的见到了,故此微微一笑,道:“白斌岂有独行之理,杜兄如能同往,正是欲喜不及,只是,白斌初涉江湖,想藉此一段时光,游历三岳五岳,多增见识,不知杜兄亦有此兴相偕一游么?”边说边看乾坤秀士神色,直到见他怒容消敛,心坎里始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神医客洪尚贤、铁桨吴飞二人,一听白斌有意,乾坤秀士杜永光当先提问,自是不成问题,於是也就静静地不再插口。
乾坤秀士杜永光顿时笑道:“愚兄闲荡江湖,白弟邀约相游,正是不胜欢喜,我们明日就起程吧!”
白斌笑道:“人曰:洞庭湖一年四季,以秋景为最,一日之间,则以夜为最,想明日,不!该是今天,即是中秋节日,为游赏洞庭湖之无上佳辰,我们虽非骚人墨客,亦不妨应景一叙。”
神医客洪尚贤、铁桨吴飞二人,连连称是。
乾坤秀士杜永光夜游洞庭多次,却不曾赏过洞庭中秋景致,也就点头默许。
夜——是中秋。湖——是洞庭。前来助阵诸人,亦是趁此良机,游赏这难遇的景色,神医客洪尚贤、铁桨吴飞身为主人,为事烦忙,接待助阵诸人。白斌和乾坤秀士杜永光二人,独驾轻舟,取了一瓮碧霞山庄特酿竹叶青,一些肉脯,飘游湖中,边饮边赏,更是别有一番隋趣。
白斌望着清丽壮阔的洞庭中秋夜景,饮了一口佳酿,豪兴勃发,随口吟起韩冬郎诗道:“洞庭湖水清秋月,月皎湖宽万顷霜,玉腕深沉潭底白,金杯细碎浪头光。寒惊鸟飞离巢噪,冷射蛟娟换窟藏,便忆瑶台逢此夜,水晶宫殿挹琼浆……”
乾坤秀士社永光自幼即得太空道人文武兼授,虽然另投他派,学得的却没有丢掉,听了白斌吟诗,亦随着吟起青莲居士的短诗,道:“帝子潇湘去不返,空余草色洞庭间,淡扫明湖开王镜,丹青画出是君山……”
白斌拍手笑道:“杜兄才艺超群,白斌自叹弗如,只是不解杜兄年纪轻轻,却为何学人依皈三清呢?”
乾坤秀士杜永光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出道以来,懂事以来,仅是追求武学,为作武林第一人想。如今,白斌这么轻轻一提,尤其那句“年纪轻轻”的话,使他倏然想起,感触到每个人有这么一个青春,它的时间并不长久,更是一去不返,自己如今正踏步在这个时期中……。
几年来,到底得了些什么?武功吗?看来还不曾出人头地,其他?就是被人讥笑,认为是无情无义的叛徒,还有什么?没有!是辜负青春,还是满足了……。
然而,眼前的白斌呢?年纪比自己小,但得到的却比自己多,不知不觉竟想到从未想过的事,男女之间的爱。回忆到巢湖集上饭馆白斌和华紫云亲热的情形,一时之间,默默无言,不觉然的叹了一口气,奸像已感到自己年华虚度,青春辜负。
白斌自作聪明的以为所谓伤心别有怀抱,见他不应,亦不再问,举起酒杯,笑道:“杜兄,良宵美景,我们且莫辜负了它,乾杯!”当先一饮而尽。
乾坤秀士杜永光意淡心冷,茫茫然的感慨心说:“我必须还俗,我必须还俗……”却也举杯乾尽。
一宵过去,翌日乾坤秀士杜永光和白斌回到碧霞庄,拜辞神医客洪尚贤、铁桨吴飞及各派英豪。果然,乾坤秀士杜永光除去道装,改扮书生,与白斌双双成为两位风度翩翩的俊洒书生,离开洞庭湖,沿湘水陆行南下。
这一日,白斌、乾坤秀士杜永光双双行到响誉四海,五岳中的南岳——衡山。
但见衡山周围八百余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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