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当歌》第39章


黄鸨谎诟窃谙恃小?br /> 顾以风心有所思,再加上阵中声音非常杂乱,虎啸狼吼声,刀剑挥舞声,鲜血喷出声,重物掉地声,猛兽死前挣扎声,声声扰人耳目,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不远的阵中心处,宁歌正在处于极度的危险中。
宁歌感觉到一阵腥风靠近 ,快速地挪动身躯,转身,想也不想,从身边掏药,对着那头虎就是一撒。
宁歌本来受伤,动作自然快不到哪里去,尽管那些药确实撒到了那头虎身上,可是那虎来势汹汹,它向前冲撞的力,已经不是一包药能阻止的了。
宁歌侧了侧身子,尽力让自己脱离老虎的扑击范围。
一刹那间,两只虎爪已经扑腾下来,朝着宁歌的脸抓来,宁歌想也不想,把头往后昂,整个身子后倾,那爪子就从她的脸侧滑过,擦过她的右肩,痛得她“啊”地尖叫一声,然后那爪子又到了她的右脚,碰到了那个曾经被铁蒺藜伤过的伤口,然后“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刚好压在她的右脚脚背,痛得她直吸冷气,牙关颤抖。
顾以风听到了那声惊呼的时候,感觉心头一跳,奈何前方五头猛虎在夹攻,他霍霍地挥出几剑,趁隙回头,看到的就是痛得浑身哆嗦的宁歌正努力地想把自己的脚从中毒的老虎身下拨出来。
顾以风眼光一暗,身形突起,如鹰起兔落,阵前的五头猛虎被他一个长长的剑势吓得一退,再然后,又是一个长长的剑势,五只虎头齐齐落地!
看到这一场景的苏弯弯和陆斐齐齐吸了口气,宁歌也看到了,愣了一下,不过在她没转过神来的时候,顾以风已经落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提起那头虎的尸体。
然后顾以风按照宁歌改的阵南边的样子把所有的方位都重新改动了一下,这样一来,老虎进不了阵,可是阵口的压力越来越大了,顾以风守的南阵口自然问题不大,而北阵口的李谦却越来越危急,手中的宁歌给的药粉也已经抛洒一空了。
三一 。 大战之三
不多会儿,李谦的右腿也被撕拉出一块肉下来,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加上头皮上的伤,几乎半个人沐浴在血里,而那些血还在不停地流下来,像两条小溪流,可是他根本没有功夫去包扎。
宁歌看着不忍,慢慢挪步到李谦的北阵口,把那些药撒在阵口,连成一线,都是些麻醉的药物,有三头碰到药物的庞然大虎,一下子倒地,把后面那几头虎吓得一个倒退,圆睁着虎目,朝宁歌喷气。
老虎的突然后退使得李谦一愣,转个头,才发现是宁歌,她的身上的旧伤口似乎都裂开了,胸前,左肩的,右腿的,虽然每个地方渗血得不是很明显,但是宁歌在喘息,明显很累,李谦心下感激非常。
但是对方的笛音还在吹啊,尽管有药物放在那里 ,可是后面的老虎还一样往前冲,三头倒下了,再来六头,六头倒下了,就有九头老虎又接替上来,北阵口都快要被堵住了,那些此起彼伏进攻而来,又被药物麻醉的老虎彻底把药物盖住了,后来的老虎就踩着同伴的身体往前,尽管它们不断地碰到阵中的石头,可是它们却一直坚持不断地变换着方向,继续前进,老虎的皮似乎比人要厚很多似的,每一下和石头的碰撞也许能让它们感到疼痛,却根本阻挡不了它们前进的步伐,宁歌和李谦边站边退。
顾以风不时回头查看李谦这边的情况,他明白李谦和宁歌绝对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可是他真的分 身乏术,再看看杜明和王子家守的东西两方,也是险况重重,两人身上小伤口也不少,顾以风慢下手中的剑,眉头深深皱起,如果一直这样战下去,那必是死路一条啊。
顾以风在想的问题,宁歌也一样在想着,她慢慢地往顾以风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因为思索,一路差点被自己设的石头绊倒,好不容易走到顾以风身边,发现顾以风正右手对付着进攻的虎群,而左手拿着笛子,眉间成了一个川子,那管小笛子,在他的努力下,形成各种各样的怪音,不规律,像兽鸣,不过虎群似乎没什么反应。
宁歌只是上前帮顾以风按那些孔,没人知道按几个孔能发出什么声音,发出什么声音能让那些虎退回去。
两人都在极力思索着,对方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如果自己来吹要怎么弄,如果能在内力上压过对方,也许虎群会停止攻击,这时候,他们没敢想到后面的狼群,能应付目前就不错了。
宁歌的手在笛孔上游移,一边低头思考,猛然间,她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覆在她的手上,一惊,抬头,却正对上顾以风的目光。
顾以风正在思索曲子,所以才会不注意,直到碰到宁歌的手,他也是一愣,那一刹,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看向宁歌,然后发现这个小丫头一下子移开了目光,小脸微红。
顾以风在一愣后,回过神来,嘴角噙笑,不知道开心的是什么,也许是因为发现宁歌缺血的症状有明显的恢复吧,要不然脸红得起来吗?
顾以风的笑容颇有扩大的趋势,叫在他们旁边的陆斐非常不开心,这种时候,顾以风还……这两人真真……
而此时的陆斐,却只是护在苏弯弯身前,根本没有帮助顾以风杀虎的打算。
宁歌看顾以风摸索了好久,吹的声音还是不像虎吼,就自己拿过笛子,自己试吹,随着她慢慢地把笛孔吹遍后,不知想到什么,脸越发红得厉害了。
顾以风笑笑,不过很快就要开始专心地应付起虎群。
宁歌从小好玩,喜欢上山,动物的叫声听得最多,也最熟悉,不大会儿功夫,竟然已经把对方的笛音模拟得七七八八了,于是她又把笛子塞回给顾以风,毕竟要退虎,内力还是关键啊。
这时候的场景就是,顾以风右手退虎,游刃有余,左手拿着笛子,轻慢地吹着,而宁歌则踮着脚尖,不停地变幻着手势按着笛孔,有时是半孔,有时是一孔,有时又是二孔,三孔,四孔……甚至所有的孔一起按,有时候按得快,有时候按得慢,有时候用拇指去按,有时候又是小指,反正五个指头被她利用得非常充分。
两人的配合非常默契,那些笛声也算有点效果吧,虎群竟齐齐停止了攻击了,在原地散步了,也许这些老虎也在迷茫到底该向哪个方向进攻吧。
宁歌和顾以风相视一笑,四个阵口的人齐齐向两人看来,苏弯弯看看两人,又看看虎群,既开心又钦佩,再看看蹲在她面前,为她焦急的陆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有一丝欣慰,看看远方,那些连成片的绿让她的心情无法完全放松,不过,也许,宁歌他们能发现什么曲子来退狼群吧……
可是宁歌并非天才,而顾以风的内力也并非源源不绝的,众人把希望放在两人身上,可是两人能支撑多久呢?
除非奇迹发生,可是奇迹是这么容易发生的吗?
虎群的攻击轻松了,可大家的心情依然很沉重。
顾以风和宁歌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起怎么吹曲子,渐渐地两人模拟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像,有些老虎就在原在开始跳跃 ,跃得老高,再落回地上,发出震天的吼声,有点踢腿蹬脚,烦躁非常,宁歌看到,一喜,于是继续研究曲调,顾以风内力深厚,渐渐的从这管小笛子里吹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对方的声音,虎群的焦躁就越发厉害了。
宁歌专心于按笛孔上,浑然不管自己胸前的伤血流得有点大了,顾以风却看到了。
顾以风其实没有很专心地在吹笛子,因为宁歌正站在他的正对面,随着呼吸的起伏,一阵又一阵如兰的气息吐在他的下颌和颈部,如微风拂过,又似鹅毛刷过,又舒服,又温暖,温暖得他的呼吸也有点急促,然后他尝试着转开视线,想点别的事情,这一转,发现宁歌的血出得有点多,不及多想,顾以风强迫宁歌放在笛子,单手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递给宁歌。
宁歌慢慢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呼吸越来越沉了,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另一方面是因为两方的音乐越来越高亢,震荡着她的耳膜。
顾以风要压过对方的笛音,他必须多加内力,提高音调,而对方亦是如何,两人竞逐的后果是声音越来越尖,越来越响,而那些虎群更是一会儿奔向这头,一会儿奔向那头,无从适足。
尽管宁歌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心头的翻涌却依然越来越厉害,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卟”地吐出一口血来,坐在石头上喘息个不停。
这歌一吐血,顾以风和苏弯弯都担心非常,却又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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