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始》第145章


“哥哥,你现在究竟在哪?”月隐把怀中美丽的曼珠沙华放到碑前,苍白的手抚过那个依然黯淡的名字,“队长说你没有死,可是为什么你的名字依然这么的黯淡。”
英雄碑没有任何的回应,更没有出现月隐一直所期待的场景,反倒是一股极其诡异的血腥气味袭击了站在英雄碑前的月隐,那种浓郁到让人几近窒息的味道险些让月隐直接失去意识。
“面瘫隐,你在搞什么?”一直跟在后面的司寒只看见月隐突然间身体剧烈摇晃,意识似乎都已经开始混乱,所以就在她几近倒下去时他终于走了出去把月隐扶住,以免她真的倒下去。
“司寒……你怎么会在这里?”月隐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看司寒的样子就知道只有她感觉到了那股诡异的血腥味,但是为什么?
“你怎么了?”司寒察觉到她的异常不禁问道。
月隐没办法回答,她的喉咙仿佛已经被鲜血堵住,什么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在了英雄碑上,因为她一直所期待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司寒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高耸入云的英雄碑的最低处,那个相比起来最新的名字渐渐的亮了起来……
☆、光之青玉珑
“哥哥……”月隐被血色模糊的视线死死地盯在终于被一点光芒点亮的英雄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模糊而又坚定,纤细得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手臂犹如被枷锁束缚一般变得极其的沉重,但是她依然费力地抬起手用力的伸向那个再度亮起的名字。
月隐的哥哥月玄在神战时已死,月族的英雄碑几乎与命牌没什么区别,所以月玄的名字早就已经黯淡了下去。就算是后来冷羽飞说月玄是光之守护者因而他并没有死,只是被禁锢在了光之青玉珑所在的地方,但是他的名字也不可能会在英雄碑上亮起,因为保存着青玉珑的祠庙和天之陵墓的位置都在无尽星空之中,而他并不觉得英雄碑还能管到另一个世界去。而现在月玄的名字重新亮起这代表着……
存放着光之青玉珑的祠庙已经在混沌中现世了。
“阿隐,你到底怎么了?”司寒看不见也感知不到她所遭受的一切,但是那个再度亮起的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却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如果光之青玉珑现世的地方是神界的话那么最麻烦的就是他和月隐了,这里毕竟还是神帝的势力范围,况且月隐现在状况还极不正常,只能先求援了。
“这个……”月隐就算已经被淹没在几乎令她崩溃的血腥味道中,但她还是听见了那个被她强行遗忘的称呼,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很想直接开口反驳,但是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在记忆里毫无留存的悸动却让她的神智再度有些混乱,被遗忘的称呼和由她一手造就的血腥罪孽僵持起来,疯狂的撕裂着她的灵魂。
“队长,你们现在在家吗?”司寒用水晶立刻联系上了貌似还在晒太阳的冷羽飞,语气中难免透出了着急。
“出什么事了吗?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了光之青玉珑的气息了。”冷羽飞故作轻松的说,刚刚那一瞬间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光之青玉珑的存在还有一股强到堪称诡异的血腥力量,如果不是游烛就在本家里的话她甚至都要误以为那是游烛的力量陷入失控了呢。
“光之青玉珑即将在神界现世,位置离我们不远,甚至就有可能是在月族的英雄碑这里,阿隐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如果真的发生战斗的话我恐怕会应付不过来。”司寒的声音很着急。
“位置和我感觉到的差不多,但是月隐怎么了?”冷羽飞的表情出现了少许的变化,从她的感觉来判断月玄的实际属性应该和游烛相差不大,但是这关月隐什么事情啊!
“不清楚,但是她的样子很痛苦。”司寒轻轻地抽了抽鼻子,然后极其敏感的从中捕捉到了稍许极淡,甚至几乎消失的血腥味,而来源正是月隐身上,“血的味道,她不会和我们一样了吧?”走上堕落的血腥之路。
“血腥味大概是因为月玄的缘故,只是这应该和月隐没有任何关系才对。”穆雪贞做沉思状的在旁边回答了一句。
“队副,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司寒的手险些把通讯水晶捏出裂缝,“我们之间是不存在血缘关系的,可是他们之间有啊,而且他们还是亲生兄妹。”
“呵呵,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穆雪贞淡定的笑了笑,“司寒你还记得以前我们是怎么处理进入体内的怨气的吗?就那样帮月隐处理就好。”
“对了,我们现在正在来的路上,所以时间可能会有些长,在这之前就请你和月隐撑住吧,记得实在搞不定了就直接召集附近的人,在神界的部分其实还有不少人来着。”冷羽飞再次叮嘱道。
“……好的。”司寒默默地捏碎了手上的通讯水晶,这件事才是他要问的重点,“真是进重点得好慢。”
当初他们选择和队长一起走上修罗之路时遭遇了极其强烈的怨气侵体,所以他很清楚那种感觉,自己曾经直接动手或间接动手所杀死的人的怨气全部侵入到身体里之后的那种感觉,月隐以前是月族战神,后来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所杀的人绝对不少,那样的怨气反侵入身体所带来的痛苦足以在瞬间就侵蚀掉她的神智,如果不是看见月玄的名字亮起给了她支撑,恐怕她现在也差不多了。
森寒的灵力通过指尖注入几乎是处于暴动状态的月隐的体内,像是最温和的流水一般温柔的抚平那些慌乱的灵力,然后一边安抚一边寻找怨气的渗入之处准备一次性排除,否则月隐的战斗力就真的彻底的没了。
意识仿佛被鲜血包裹,一片混沌的月隐在自己的意识里都只能感觉到无法躲避的怨恨,那一张张曾经有过欢声笑语,现在却只剩下痛苦的脸庞将她狠狠地禁锢在了中央,让她无法逃脱,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被血海淹没时,对她没有任何排斥之感的冰冷寒气侵入了这片血海,将这些无法逃避的鲜血一点点封冻,碾碎,为她创造出了一个安全之地。
“真是温柔的寒冷呢,只不过为什么会这样似曾相识……”
“真是强到没办法轻易驱除的怨气啊,难道说两个人的被叠加到了一起吗?”司寒的眼角抽了抽,这个事实实在是很令人伤心,本来月隐一个人所背负的怨恨就已经不小了,而现在又加上了从小便以王室继承者的标准培养的月玄所背负的怨气……这怎么想都觉得足以和他们当年匹敌了。
“发生什么事了……”月隐不知被什么东西暂时损耗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飘飘的响起,就像是来自远处即将被风吹散一般的感觉,“是幻术吗……”
司寒继续帮她冻结驱除那些怨气,声音极其冷静的说:“你哥哥的传承并不简单,你恰好在附近所以就刚好帮他一起扛了。”
“原来是怨气吗……”月隐在一片血色的脑海里翻找着主管记忆的精神领域查看里面的空白,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她的记忆很连贯,但是现在她还是要好好的看一下,怨气会损害记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现在她也没办法自己驱除那些怨气。
对于这种直接把自己当成苦力,然后自己无视周围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去做别的事情的行为司寒也只能无奈了,虽然平时一直都吵吵闹闹,但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他们都不会放弃对方,现在也不例外。
“一块碎片,两块碎片,三块碎片……”月隐轻声数着凌乱的精神领域中散布的记忆碎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记忆的某些部分根本就不连贯,只能一片片的散在精神领域之中。
“你在数什么?”司寒一头黑线的将大部分的怨气清除了出去,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被留了下来,毕竟他的灵力终究是外来的,他和月隐之间又没有和血日的同伴之间一样的契约,如果太过了的话只会伤到月隐。
“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缺失,虽然确实的东西不多,但是总觉得很重要,在缺失的时候就把很多重要的地方带着一起消失了。”月隐下意识地回答顺便解释,然后她就发现了自己还在司寒怀里这个略显诡异的情况,于是她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推开了司寒。
明明是帮了她大忙却莫名遭到嫌弃的司寒反应很淡定,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情,反而他还很好心的提醒月隐,“先把入体的怨气清除掉吧,你和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
“诶,对。”月隐反应过来开始用自己的力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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