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觉得安心了些,也不知是因为食物还是她的玩笑。正啃着面包一抬头见陈悫开门进来了。这是夏杰第二次见到这个人,如果不是齐珂刚才说起,他可能都想不起这人是谁。 “已经没事了吗?”陈悫有些应付似的礼貌让夏杰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印象,说不上好的印象。同时还些其他的,刚刚没想起来的东西,这次也没能提取成功。 “嗯。多谢你。” “没什么,本来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发现,这种天气就算在外面露宿也只有蚊子是强敌。”陈悫说完冲着齐珂笑了笑,只反映了几秒,她就站起来说还要买些东西,借此出去了。“不记得了?”他坐在刚刚齐珂坐地凳子上。 “什么?”他确信有什么,只差一点提示。 “我觉得那时你应该听见我的声音了的。” 那时,刚刚在脑子里闪过的东西清晰了,难怪他会这样匆匆的赶过来,确实,在失去意识之前确实听到了这个声音,说了。。。。。。 “‘剩下的交给我吧,没事。’说了这样的话,想起来了吗?” “你和他们?”意外的他并没有升起愤怒。 “说是清白的,也不对,但并不算同伙吧。把你打晕是迫不得已,抱歉了。” “救我的人是打晕我的人,打晕我的人不是绑架我的人的同伙,所以是要得出打晕我是为了救我这样的结论吗?” “确实很蹊跷。但因为整个事件里所有人我都认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 “所有人?” “绑架你的人,被要求赎你的人和作为绑票的你。”陈悫想起25号接到的电话,第一句就是:“令兄没参加婚礼是对弟媳有什么不满吗?” “所以,中立?” “指使绑架你的人是我哥。”“帮我个忙。”对方威胁到,筹码自然刘璃。并不是要把她怎么样,远不需要这么麻烦。 “看来不是中立了。” “如果我想偏袒他,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刘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实际上却极缺乏安全感,两边条件差距太大,一直让她不安。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岌岌可危,让它死的快点,是件很容易的事。 “他想要什么?” “能让他的障碍瞬间消失的东西,确切的我不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一个猜测的结果,毕竟我们猜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为了和她在一起,陈悫是背地里做了不少努力,但这些却会给她造成极大的压力。 “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最狠的一下还是拜救命恩人所赐。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说成抢劫之类的就行了吧?” “多谢。但我来还有别的话要说。这件事里我也是被威胁的一方。” “被威胁?救我?”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我哥绑架了你,但他不会得到他想要的,自然你也就没用了,结果只有放了或杀了,要我确定你的生命安全。不过这不是条件,因为就算不威胁我也会想办法救你。” “那是什么?” “不要告诉你这件事。大概你也猜到是谁了。婚礼时虽然没说,但那不是我和她第一次见。” “看来威胁没奏效啊。” “是啊,”这威胁远比他表现出的重的多,他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起第一次刘璃去他家时差点借买东西的机会逃走时,他站在门里看着门外的她的犹豫时的忐忑,她转向车站时的绝望,如果她当时没有回头,他没有信心不放手。“少见的她也有不在行的事。大概因为没想到我是那种少见的死不放手的恶心男人吧。”陈悫自嘲式的笑着,比刚刚应付的笑脸好多了,让夏杰有了些好印象。“而且,我觉得任何事都应在了解实情下,由本人做出判断,我不想因为我的态度影响你的决定。” “谢谢。” “还有,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在25号,晚六点左右。” “六点?那时正是。。。。。。” “我知道,所以她知道你在她家楼下被绑架了。而且,事实上也是她诱使我哥这么做的。那之前我哥就给她打过电话,想要买下想要的东西,被她多次拒绝了,然后故意在一次电话里透露了你的名字。我哥的性格她相当了解啊。” “为什么?” “大概关键就在于宁可威胁也不想让我和你有接触这里吧,我这个人相当不可靠呀!但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也只是随便说说。不过作为同事的丈夫的立场,虽然想让你自己判断,但还是忍不住劝一句,离她远点比较好。” 陈悫又郑重的道了一次歉,并代刘璃问好并说有什么需要的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之后就走了。 七月二十八日 虽说要在院观察一天,但医生已经说没事了。今早齐珂就去上班了,她什么都没问,大概是在等他先开口。她走时问他要不要陪他一起,他说没事,但并不轻松。就算哪里都和原来一样,还是有种陌生、期待而后落空的感觉。只有桌上的钥匙证明她来过,一把他家的钥匙,还要一把应该是她自己家的钥匙。为什么要留在这?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扔掉算了,可是钥匙抓在手上他决定出门了。 会是什么样的光景?空无一物?凌乱不堪?没见过的新住户?或者。。。。。。没有或者,没有新住户,没有空荡荡也没有一丝凌乱。留下的钥匙是为了让他绝望。那里和他上次来几乎一模一样,但这次他能好好检查布偶下没有尸体,沙发上的狗没有意识,抽屉里没有照片,便条都没有一张。但冰箱里还有食物,衣柜里还有衣服,好像还住着谁,这个谁却没有痕迹。并非走的匆忙,而是走的决绝。她的家似乎刚浮过百慕大。留下一间拥挤又空荡的房子,像甚至不需要提包即可入住的酒店,所有人都是过客。 房间被翻乱了,像刚遭了小偷,夏杰下意识的开始整理了起来,但又有什么用呢?他想把钥匙留下,放在狗边上了。可关门时又犹豫了,进来出去了几次,最终还是带走了。 来时走的急,走时还去他被拉上车的地方看了看,但那里其实看不到她的窗子,为什么看不到呢?他摇摇晃晃的往回走,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思考,眼神也茫然呆滞,和路上行人活在两个频段上,大概被当成不务正业的无业游民了吧,大家都行色匆匆,忙碌着的都是他们想要的吗?都被认为有意义吗?或者没人去在意那些究竟有没有意义?只是忙碌而已,像齿轮不由自主的咯咯的转着。负面情绪远比身体劳动更容易造成疲劳,进门时就像大学体测时刚跑了1000米。 可能是在医院躺的太多了,他一点也不想睡觉。想写下点什么,但怎么都找不到日记本了,大概混进哪摞书里了。他在桌子上随手抽出一本笔记本。 2011.7。28晴? ☆、第四章1 ? 第四章 Go from me。 Yet I feel that I shall stand 舍下我,走吧。可是我觉得,从此 Henceforward in thy shadow。 Nevermore 我就一直徘徊在你的身影里。 Alone upon the threshold of my door 在那孤独的生命的边缘,从今再不能 Of individual life; I shall mand 掌握自己的心灵,或是坦然地 The uses of my soul; nor lift my hand 把这手伸向日光,象从前那样, Serenely in the sunshine as before; 而能约束自己不感到你的指尖 Without the sense of that which I forbore …… 碰上我的掌心。劫运教天悬地殊 Thy touch upon the palm。 The widest land 隔离了我们,却留下了你那颗心, Doom takes to part us; leaves thy heart in mine 在我的心房里搏动着双重声响。 With pulses that beat double。 What I do 正象是酒,总尝得出原来的葡萄, And what I dream include thee; as the wine 我的起居和梦寐里,都有你的份。 Must taste of its own g□□s。 And when I sue 当我向上帝祈祷,为着我自己, God for myself; He hears the name of thine; 他却听到了一个名字、那是你的; And sees within my eyes the tears of two。 又在我眼里,看见了两个人的眼泪。 ——E。B。B 2012年五月三日 夏杰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突然说要介绍男朋友给他认识。“时间和地点都记好了?”“没记住打电话问不就行了。”“倒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