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木》第118章


杨景瑞一勺一勺喂给她,她高兴地咧着嘴直笑,杨景瑞问她:“笑什么?”
盛桐:“笑你傻了,我手又没伤,自己能喝汤。”
杨景瑞:“动胳膊容易扯着背,你乖乖的别动!”
吃完饭后,看见放在一边的书包,盛桐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让杨景瑞把包里的盒子拿出来,给他讲了几小时前在帝都发生的事,杨景瑞听完不禁咋舌,好像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
盛桐把盒子递给杨景瑞,自己闭上了眼睛:“瑞瑞你来开吧,我不敢。”
杨景瑞按盛桐说的方法,先拨动精巧的檀木滚轮,之后又将密码反着拨了一遍,果然听到盒子里面一声钝响。
盛桐闭着眼睛焦急地问:“怎么样?里面有东西吗?”
杨景瑞说:“有!”
盒子里有一叠折的很小的纸,杨景瑞把纸拿出来,翻来后是两张信纸,他把信纸放在盛桐手里,对她说:“丫头,睁开眼睛看看吧,是你父亲写给你的。”
盛桐缓缓睁开眼睛,摩挲着手里泛黄的纸张,还未打开,就已经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纸,看到了父亲的字迹。
许永年的信是这样写的:
小桐,我是爸爸,不知道当你打开盒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过去几年了?你还认得爸爸的字吗?我打赌,总有一天,我聪明的女儿会看到这封信的。
你和妈妈过的还好吗?爸爸想跟你道歉!人活一辈子,会犯下很多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临近生命尽头,爸爸才想明白一件事,我曾经对你妈妈犯下了错,又选择了一错再错,毁了两个家庭,让你和妈妈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里,也对不起我的妻子和儿子。
可我的一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无法弥补任何过错,无法对任何人负责,即使你永远不原谅我,也是我的罪有应得。
爸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从小爱哭,不开心的时候,总是藏起来自己偷偷的哭,我希望,长大一些后,你能变成一个坚强的、毫无畏惧的姑娘,受到欺负时,大声的骂出来,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以后,你会遇到喜欢的人,永远不要听对方说什么,去观察他做了什么,那个甘愿为你做很多事也不求回报的人,便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你12岁以后,爸爸将无法再为你庆祝每年的生日,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若是你和妈妈的生活遇到了难题,这份礼物或许可以帮助你度过难关。
最后,小桐!替我照顾好妈妈,对不起,爸爸再也不能陪伴在你们身边了。
盛桐看完信,深吸了一口气,把信纸递给杨景瑞:“瑞瑞,你要看吗?”
杨景瑞摆摆手:“我……不看了吧,毕竟是你们父女之间的秘密。”
盛桐:“我爸教我如何选男人!”
“那我还是看一下吧!”杨景瑞迅速地拿过信纸,“老丈人的标准怎样?我达标了没?”
盛桐想了想:“还行,总分100的话,你能打……120分吧!”
“丫头!”杨景瑞就看着信上的内容,突然抬起头来,“你爸说给你准备礼物了!”
盛桐没当回事,随意说道:“这么多年了,那地址还能有用吗?再说,我也没遇上什么困难,用不上!”
杨景瑞揉揉她的头发:“等你好些了,我陪你去!”
盛桐点点头,坐的久了,脖子有些发酸,她揉揉脖子,打算趴下去,杨景瑞扶着她,她发现面前的枕头有点特别,刚才醒来就觉得枕头挺舒服的。
“瑞瑞,枕头挺舒服,不是医院的吧?”
“嗯,不是,外面买的,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换上的。”
杨景瑞的贴心总是这样无处不在,在帝都的家里,她头发脱的严重,杨景瑞一声不吭地收拾,还带回来复合维生素给她吃,没嫌弃过一句。她在心里说,爸,你看到了吗?我的男人好着呢,放心吧!
☆、第二卷(17)
第68章
在医院待到三天晚上,盛桐趴在病床上对杨景瑞软磨硬泡求出院。
“瑞瑞,真的不能再待这儿了,咱们回家吧,每天趴在床上,胸都被压扁了,肚子上已经长了好多肉!”
“丫头,医生不让你出院,背上的线还没拆!”杨景瑞温声细语地哄她,又凑近她耳边坏笑着说,“胸压扁了不要紧,一晚上就给你揉回来!肚子上长肉没什么,运动两晚就没了!”
盛桐给他个白眼:“还有心思想坏事儿!不让我出院!我不要你了!想也白想!”
杨景瑞只是在旁边赔笑,依旧不答应,盛桐没辙了,有气无力地问:“你什么时候能办完这边的事儿啊?”
杨景瑞:“基本完了,就等股东大会了!”
他说的轻松,可实际上,最近遇到了难题,长青董事里有一个重要的角色,他一直没见到那个人,据说,自许永年去世后,那个人就长期缺席长青的各种重大决议,他本打算在股东大会开始前能见那位董事一面,但事与愿违,始终没有见到,这个未曾谋面的股东是收购案唯一的隐患。
杨景瑞的生意,盛桐自认帮不上什么忙,杨景瑞每次在她面前都表现得颇为轻松,但渐渐地她也总结出一点差别。凡是双手自然放松的状态,那是真的轻松,但若表情轻松却双拳紧握,那一定是遇到难题了。
“瑞瑞,”盛桐假意板起脸来,“我又不是别人,你不用装的胸有成竹,你每次攥着拳头时,就是有事儿!”
杨景瑞笑了:“呵呵,被发现了!我家丫头真了解我!”
他告诉了盛桐那个未曾谋面的重要股东的事儿,盛桐冷不丁地想起了父亲的信,她若有所思地说:“瑞瑞,你说,我爸留给我的礼物,会不会和这家公司有关?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要不,我们去我爸留下的地址看看。”
对于那个神秘股东,工作小组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没见到那个人,失败的次数太多了,杨景瑞听盛桐这么讲,只是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其实并没太在意。
盛桐见他点头,高兴地眼睛都亮了:“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然后就可以回家啦!!”
杨景瑞:“不行,再等三天,听医生的!”
“烦人!”盛桐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瞬间就黯淡下来,她低着头,用尽力气侧躺过去,背对杨景瑞,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杨景瑞在病床边躺了下来,从背后小心翼翼地环住了盛桐,轻声说:“对不起,丫头,很久以前,我就想对你说声对不起,高中的时候,我爱逞强,自以为在保护你,却总是让你难过;再遇到你以后,我以为,现在的我不是那样了,可是这次,还是因为我的过失,让你受伤,我很自责,只想让你快些好,如果你不开心,就骂我打我,不要不理我。”
盛桐根本没生气,就是躺久了想换个睡觉的姿势,哪知他会这么在意,握着他的手解释:“我没不开心,只是不喜欢医院,太讨厌这里了,小时候爸爸死在医院里,后来你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醒来,这里全都是坏运气,我想回家,我想黑嘴,想咱们家的冰箱,想咱们家的阳台,想咱们家的电视,我想和你回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越来越矫情了,在哪儿都不如在家好。”
“丫头!”杨景瑞摩挲着她的手心,试探着问,“你想见妈妈吗?她还住在原来的房子,我每次过来都会看看她,她挺想你。”
哪个女儿会不想妈妈,盛桐当然想,只是分别太久,她很害怕妈妈怨她,所以一直把这事儿拖着,杨景瑞明白她的心思,盛桐过来X市几天了,他才提起。
盛桐问他:“妈妈过得好吗?”
杨景瑞沉默了一阵,说道:“她一直一个人,有只狗狗陪她,这几年,话越来越少了,我过来出差时会去看她。”
盛桐闭上眼睛,想回忆起和妈妈生活的日子,脑海里的人却模糊的厉害,她叹了口气,心想,妈妈的人生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结束了,剩下的岁月对她来说,只能算是一个没了灵魂的躯壳。
她轻声说:“等你的事情办完,我们去看她吧,还有老家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景瑞:“都在,只是,你舅舅跟舅妈离婚了,他在老家开了个养鹅厂,盖了新房子,爷爷身体比以前还好了。”
盛桐侧过头看他:“你怎么都知道,该不会……舅舅的赌债是你还的?你给他钱了?”
“别激动啊!”杨景瑞忙解释,“他欠的债是利滚利,他在南方打了6年工,挣的钱都去还债了还是越还越多,09年我去看爷爷,见你舅舅已经改过自新了,就帮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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