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策》第14章


“竟有这样的事?”周德疑道:“你可真看清楚了?说不定世上真有长得那样相像的人呢?”
“就是怕认错了,前些日子主公又派我去了趟。没见着那人,但是我见着那山庄里的丫鬟了,一打听,那女子是小半年前进的山庄,说是他们二爷在道上救下的人。小半年,除了大嫂还能有谁?”
宋王沉声道:“云婵她出逃也有半年了,这期间我不是没派人去找过,一直找不到,兵荒马乱的,怕她凶多吉少。想不到……”说到这,他又有些生气,“想不到她竟然去了梁牧的山庄里躲着!”
“大王,此事还有待查明。”周德拱了拱手,“也许夫人她并不知道梁牧与大王之间的事情,梁牧也不一定知晓她的身份。否则……当初梁牧来栎城,为何不以夫人作为要挟?何苦还要大费周章与大王做交易呢?”
张子良道:“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还有待于商榷啊。”
宋王沉默了会,长出一口气,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罢,这事儿我先想想。”
晚上,宋王回了姡Х坷铩?br /> 如意世子早早就睡了,胖乎乎的小手卷成拳头,闭着眼睛,睡得又香又甜。
“我儿如意这么爱睡觉,定是随了你。”宋王笑着摸了摸如意的脸,转身把姡У交忱铮蜕溃骸澳阈∈焙蚴遣皇且舱庋酰俊?br /> 姡Я骋缓欤苦恋卦谒瓮跣乜谕屏艘话眩值乖谒忱锏溃骸按笸跞⌒ξ摇?br /> “哈哈哈哈……”宋王开心得大笑,“取笑你怎么了?我还要好好慰劳你呢!”
说完就如饿虎扑食一般压在了姡砩希瑠|姬一向懂得如何取悦宋王,没一会,两个人便在床上玩起了“你打我,我也打你”的游戏,一番翻天覆地、颠鸾倒凤之后,姡崆樗扑胤谒瓮跣乜冢邪椎氖种盖崆嵩谒股洗蜃?br /> “大王可是累煞我了。”
宋王得意一笑,随即长长出了口气,“姡О。愀盼乙膊簧倌晖妨恕!?br /> “嗯?姡Ц糯笸跤兴哪炅恕!眾|姬说着抱住了宋王的腰,“不管多少年,姡е灰茉诖笸跎肀叻叹秃昧恕!?br /> 宋王一只手揽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我原本,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跟云婵有不和。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在身边,有什么事我都能照应到你……”
姡牛碜右唤?br /> “云婵她跟你不一样,我爹,家里的一家老小,都是她一个人给担下来了。”宋王说着把手收了回来,坐起身来,正色道:“平心而论,是我欠她的,她心里有怨气,对你有点忌妒心,你也别跟她计较。”
“大王,我……”
“以后,要是她回来了,你能让的就让着她。云婵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今如意也渐渐长大了,你也不必与她见面太多,各在各屋,两不相干也没事儿。”
姡耐贩⒑椿故且ё叛廊套爬岬溃骸按笸酰瑠|姬从未与姐姐计较过……姐姐她出走,我……我也是心里难受,如今看着乐儿一人孤孤单单的……”
“哎,过些日子,我把事情给摆平了,就把她接回来。这段时间,你要是有空,就也照顾一下乐儿,他年纪小,云婵也不在……”
姡а壑猩凉凰恳鹾荩炖锶嵘溃骸皧|姬听大王的。”
“嗯,睡觉吧。”
☆、学练字
“你说甚么?此话可当真?”赵家军营地里,杨子路对着探子惊道:“梁牧真把粮食给张伯荆了?”
“给了三万旦,说是……说是白送的。”探子禀告道:“但好像还说了,为着粮食,宋王与他有三个君子之约。”
“甚么君子之约?”
“还不知道,哪天梁牧提了才算。”
杨子路勾唇一笑,“还有么?”
探子道:“还打听到,据说宋王夫人跑了。”
“还有这样的事儿?张伯荆他不止一个夫人罢?跑的是哪个?”
“似是……老家的那个。”
“哦?”杨子路眯起眼睛,许久,又猛地睁大,“你去,按我的吩咐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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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云暗涌,牧吟山庄却是一派永恒的平和。
欢庆坐在梁牧书房里的软榻上,一边嘴里嚼着吃的,一边翻着书,“这个字是什么?”
梁牧坐在对面,看了眼她嘴角挂着的食物屑,“食,你嘴边挂着的就是。”
“搜噶!”
“什么?”
“表示感叹的语气词。”
“你花样倒是不少。”
欢庆得意地笑了笑,“这个语气词与我们可是渊源极深,以后有的是苦头吃呢!”
梁牧翻了一页书,并未答话。
“话说,牧爷你的名字怎么写啊?”
“你不是就学认字么?”
“朝闻道,夕死可矣!你不能阻挡一个白丁的求学之心!”她煞有介事地说,“人的求知心非常可贵。”
梁牧轻笑,“不识字,知道的倒是也不少。”
“就说怎么写吧!我给你磨墨,你来写给我看!”
她说风就是雨,话音一落就跳下软榻,也不穿鞋,直接跑到桌案边,“就一个砚台吗?墨呢?”
“回来穿鞋。”
“我脚上没味儿!”
梁牧微一皱眉,“穿鞋。”
“好吧。”
欢庆回到软榻边穿了鞋,再走过去,他已经下了软榻,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小方盒,里头躺着一块长方的黑色硬块。
“你会磨墨?”
她新奇地走过去,握住梁牧手里的长方硬块,“这就是墨啊!我会啊!”说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梁牧倒了一些清水在砚池里。
“……”他极不信任地望着她:“这叫墨锭,砚池里已经给你放好清水了。”
“好!我来!”欢庆磨刀霍霍,又小心翼翼地把墨锭沾着清水,来来回回地打转,细细长长的墨丝在清水里慢慢漾开来,渐渐地越来越深,溶成墨色。她一边磨,一边睁大了眼睛看着砚池里墨汁的变化,不住感叹:“太棒了!”
“所以说修身养性啊,这样慢慢磨墨的感觉,好像再多烦心事也能心平气和了。”她微笑着看向坐在桌案旁的梁牧,桌案上铺了一块丝绸模样的纸,他伸手从一旁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咦,你不用竹简吗?”
“太重,我买得起纸。”
“……”
他沾了些墨,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欢庆无语地看着那两个字,许久才说道:“这一点‘梁牧’的影子都没有啊,你是怎么做到用毛笔把那个笔画写得这么圆润的?这跟画画似的,不就是一扇拱门?”
“书画本就相通。”
“再写一个我的名字,怎么写?”
梁牧看了她一眼,提笔写道:“欢庆。”
这两个字比方才他的名字看起来更为复杂,直把欢庆惊得瞪大眼:“什么?这有多少画啊?我数数……没个三十四画下不来,我的天,我的名字真的有这么复杂吗?”
他放下笔,没说话。
“你为啥不说话?你该不是蒙我的吧?我的名字‘欢庆’不可能这么多笔画的吧!不可能的吧!这要是早上出门碰着个要签名的,写完都天黑了!”
梁牧笑了笑,“我若说话,显得我嘲笑你目不识丁。”
“那你别说!”
她虽然嚷嚷不信,还是坐下来,细细看着那几个字的笔画,正要提笔写,又放下了,“你有别的纸吗?”
“你要什么?”
“这看着跟绸布一样,我在上头练字显得好浪费。你有那种写完就可以扔掉或者当柴烧的竹简吗?要不然……没有用的破布也可以。”
梁牧眉头一挑,“你写在绸布上就是。”
“浪费啊!”她瞪了他一眼,“我去外头练。”说着就拿起绸布出了门。
欢庆本想去喊了小圆一道,但回房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她把绸布塞在腰带里,一个人去了山庄前院,走到快到门口的地方,玉容和郑呈站在道上,说着什么。
她走上前去,“嗨,你们好!”
玉容还是以前那样子,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眼神,没有答话。
郑呈见到是她,笑了笑,“庆哥儿要出去?小圆没陪着你么?”
“小妮子不知道去哪了,我是在找她一块呢,一个人多无聊。”她看向玉容,“你和玉小姐也要出去么?”
郑呈道:“哦,玉小姐想要采一些桂花做桂花糕,不巧侍女出去采买布匹了。”
“那你忙你的,我陪玉小姐一道吧,就在山庄周围采桂花是吧?”
郑呈看了玉容一眼,见她不说话,犹疑道:“这……”
玉容适时道:“那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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