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亦有心》第5章


“是,是……”终于可以离开了!梁大人捧着自己被吓的怦怦直跳的小心肝下楼。真是的,好好出来玩乐却遇到这种事,他回去一定要找法师给他收惊。
在梁大人离开后,陈翊把手撑在栏杆上,只觉得这件事实在疑点重重,究竟是谁会这样心狠手辣的对付一个人,孙衍到底惹了谁才招来这样的杀机?
手缓缓握起,陈翊直起身,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下楼。
不管他惹了谁,杀害朝廷官员,皇族绝不会漠视。这下,属西暂时不太平了。
一切就如陈翊所料,隔天一早,皇帝就下令封锁皇岳,不能进城也不能出城。这下百姓们都了解了,只要没抓到杀人凶手,皇岳就一天无法平静。
相比属西的大乱,陈忠这里却是悠闲的不得了。休息一晚后大伙又再度上路,走在阴凉的森林道上,陈忠舒服的玻鹧劬Γ燮ぶ贝蚣埽娣亩伎焖帕恕<绱耍琶骱腿滩蛔≡谒源险泻簦馊颂亮耍恋盟炜床幌氯ィ?br /> 揉揉被招呼巴掌的脑袋,陈忠略显哀怨地看着前面的张明和。啧,他就想睡嘛,即使他已经很努力在控制了。
懒洋洋的跟着他们走出一段路后,注意到前方似乎有骚动,陈忠稍稍提起精神看过去。当他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时,他愣了愣,随即自我思索。为什么是熟悉呢?嗯……
张大人也注意到前方的骚动了,他让众人下脚步,先看看前面的情况。张明和也停了下来,只是当他看到那白色身影时,他又开始盯着人家发愣了。陈忠奇怪的看一眼张明和,然后把视线移到前方对峙的那帮人身上。
陈忠支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可以称为闹剧的抢劫。是的,闹剧。因为他实在没看过,堂堂一个山贼头目居然被个全身白溜溜的书生因为一个言语刺激,就跑去刮胡子,而那个书生居然还和身旁的山贼讲起话了。
“哎,你家老大还真的刮起胡子咧。”白衣书生戳戳身旁的山贼,道
“那还用的着说,你别看老大长得这么粗旷,其实他纤细的很。你刚那番话刺激到他了。”那山贼回答了他,末了还摸摸下巴,略显感慨地说:“不过啊,那胡子跟了老大那么多年,那样子也挺威武的,现下被一刺激全剃了,还挺可惜的。”
“喔。”那书生应了声后,便等着山贼头目把胡子刮完。
那头,张大人等人无语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画面,心中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前帮忙,看上去好像不大需要啊。陈忠低低打了个呵欠,继续看着前方,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张明和看着那白衣书生,若有所思。
为何他总对这白衣书生有莫名的熟悉感呢?自己曾经在哪看过他吗?
张明和心中暗自思索,奈何不管他如何细想,总想不起关于以前的记忆。张明和眉宇迹不可察地轻蹙,感觉头有些刺痛。
张明和思索期间,那山贼头目已经刮好胡子,他威风凛凛地大步走到白衣书生面前,大声地说:“臭书生你瞧个清楚,俺不是长辈是同辈!”说完,似乎怕白衣书生看不清楚,他往前凑近让他瞧个清楚。
陈忠见着山贼头目把胡子全剃光的样子后,他摸摸下巴,心中感慨。这山贼长得还不错,英俊刚毅,只要他那双眼睛别那么凶神恶煞的话,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有大好前途的青年啊,可惜他是山贼。
那头,白衣书生一掌拍在山贼头目头上,说了句:“凑那么近干嘛,吃我豆腐啊?”那头目听了整个往后跳开,一张脸红红的,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他指着白衣书生怒吼:“阿呸!谁吃你豆腐,俺不好龙阳!”
这位大哥,你回答太快了,说不定人家没这意思呢。
陈忠默默地想,他看着白衣书生笑嘻嘻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整那山贼头子。
那边闹成一团,这边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因为他们看上去完全是在胡闹啊。张明和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忠看看张明和,他那脸上一惯地没有表情,怎么也看不出他是在出神,还是很认真地在看。
那头,已经玩起你追我跑的戏码了。陈忠又打了个呵欠,实在很想叫他们暂停,等他们走后再继续。可万一之后真的出事了呢?良心会过不去。唉,真麻烦。
陈忠本来以为会在无聊一阵,谁知下一刻真的要出事了。那白衣书生左一闪,右一闪地躲着山贼头目的刀,后来不知是累了还是怎样,居然没躲过,山贼头目的刀都要往他身上招呼了。
看着那一幕,其实陈忠并不担心,因为他看出那书生有着武功底子,似乎还不弱,绝对可以闪过这一刀。而且那山贼头目也没有带杀气,虽然有怒火,但也不至于真把人给杀了。
陈忠心里想着。这时,他身旁一阵微风吹过,陈忠一愣,抬眼就见张明和不知何时冲了出去,还拔剑帮那书生挡下那一击。
张明和拔剑挡下,在刀剑碰出的同时,他感觉到有一股强劲的力道由刀剑传递到他的手中,虎口痠麻。陈忠在一旁看的皱眉,那大汉的力道不弱,张明和该是受到影响了。陈忠默默把手按在刀柄上,若情况不对,立即出手。
本来以为接下来会大打出手,谁知在气氛紧张的最高点时,那白衣书生语出惊人,把那一窝子山贼给吓了好大一跳。而那山贼头目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爆出一句比白衣书生更惊人的话:“白、白豆腐你…原来你好龙阳?!”此话一出,白衣书生的脸都绿了,张明和也是一愣。
“……”陈忠呆呆地看着,不知该作何反应。老实说,陈忠听着那话也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会意过来,那白衣书生原本是交朋友的意思,谁知山贼头目会错意,把一竿子的人给吓了一跳,这不落荒而逃了。
山贼们全跑光了,白衣书生转身看着张明和,微微笑道:“多谢壮士相救。”
突然被道谢,张明和愣了愣,连忙摆手道:“不、不,其实我也没帮甚么忙…”
白衣书生笑了笑,招来自己随身的小侍从。白衣书生看了看停在后方的那些人一眼,对张明和说:“壮士,在下还有要事必须先行离开,敢问你的名字是?”
“我叫张明和。”张明和看着他,道。
“原来是张壮士,感谢你方才的搭救,有缘在哪遇到,在下在请你喝酒,当作答谢。”白衣书生笑着说,说完他转身离去。张明和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忽然有股奇怪的感觉,他朝白衣书生大声喊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书生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张明和,淡笑道:“何必安。”
“何必安…”张明和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不知道为甚么,他竟感觉这名叫何必安的青年有些熟悉,为甚么?到底是为什么…
张明和在那出神,陈忠看着那名为何必安的青年,总感觉这名字有些怪,因为那白衣书生给人的感觉很神秘。
张明和与陈忠各自若有所思,殊不知,因为和这人的相遇,他们即将被卷入多大的风暴之中。

属西皇城
在全城进入封锁之后,官兵们就一天到晚在各个城门把关,街道上也有官兵在巡逻,就怕杀人事件再发生。而直接和这事件接触的陈翊也加入办案的行列中。他仔细审问了留在孙衍房中的女妓,但对方那时早已昏迷,哪知道是谁对孙衍下手,因为怎么问都问不出来,这件案子也进入胶着。
走在走廊上,陈翊烦躁的抓抓头发,心里想着该朝哪个方向去查。皇帝将他纳入调查得一员,这不只是他入刑部以来的第一桩案子,也是他身为将军世家所有的荣耀。这件案子他必须办好,不然不只他没面子,家族也会被削面子的。
转个弯,陈翊抬起头,见着前方不远处的高大身影时,他愣了愣,然后小跑过去:“爹。”
将军之一的陈朗听到呼唤声,他回头看去,就见二儿子朝他跑来,停下。“爹,您不是在休息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人老了,睡眠时间不长了。”陈朗说着,他看看陈翊,道:“对了,关于孙衍的案子,你查得如何?”
“我已经审问过那个妓女了,但她那时已经昏迷,根本没看到是谁杀了孙衍。”陈翊皱皱眉,道:“接下来我打算将凤来楼的姑娘小倌全聚集起来,一一审问,看看他们是否有看到可疑人士。”
点点头,陈朗也帮儿子想了想,道:“你可以从家眷方面下手,最好是可以查出他和谁有过节。只要是有关系的人,都别放过。”
“是。”点点头,陈翊把父亲的教诲全记在心里。看着儿子谨慎的模样,陈朗还想说什么,此时,下人却忽然跑过来,将一封信递给陈朗。陈翊看着父亲打开信看着,然后听他说:“去备马车。”
“是。”
看着下人跑开,陈翊看着陈朗,问:“爹您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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