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王》第549章


那时我的脑袋一片混乱,直觉地以为花蕊会反抗,甚至会给我一巴掌。以她的个性,给人家一巴掌完全不必经过大脑考虑。挨巴掌本身并不可怕,我怕的是挨了巴掌后这事情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所以我使了很大的劲,把她抱得相当紧。
等过了最初的慌乱期,我发现花蕊静静地伏在我怀里,一点没反抗,一点没挣扎,甚至两只胳膊已经圈住我的腰。
这使我有点讶异,似乎她也在等着我这么做。后来我问过她,她犹豫一会就承认了,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装喝醉酒,没想到你会装病。
我可没敢承认我是紧张的。那多没面子?
如你所知,已婚男女偷情最难在第一步。只要把这一步走过去,后面发展得相当快。而且我们俩在同一间屋子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彼此之间熟悉得不得了。
我亲吻她,显得颇为急色。如果要用贪婪来形容,我也不反对。她也热烈地回吻我,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干燥而柔软。
这一刻,我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如果你想一个人,想了两年,其中一年她还跟你住在一起,你就能理会我当时的感觉。
接下来的过程跟所有偷情的过程雷同。我们吻了一阵,相互乱摸了一阵,心跳和呼吸的速度都成倍递增,就开始相互给对方脱衣服。
我们穿得都不多,脱起来理应十分容易。但是事实刚好相反,因为我们始终搂抱着,一刻也不愿意分开。所以不但时间脱得很长,而且把衣服脱得皱皱巴巴。
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们有整晚的时间。至于睡衣,它就应该是皱皱巴巴的,那是它的本份。
花蕊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好。当然你也知道我暗恋了她两年,而且说话一贯夸张,所以不必把我的话太当真。
这个晚上我们居然搂着睡着了,一点也没想到江时虎下了夜班会回来。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江时虎回来时花蕊已经在给我们煮面。幸亏平时养成了吃早点的好习惯。
自此之后,这套房子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开始的时候,我几乎不敢正眼看江时虎,毕竟我是有良心的。后来我就加倍的对他客气起来。但是这位老兄反应一贯迟钝,他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到我态度上的变化,而且他也想不出我要对他客气的原因。再说他上夜班,我们每天碰面的时间不多。
这使我很惭愧。有时就想,我只是和一直喜欢的女子交合,没什么可惭愧的。如果不考虑我们生活环境的文化传统,这个想法其实并不太离谱。
至于花蕊跟江时虎之间的情形如何,我不大知道。我们三个人同时呆在一起的机会更少。花蕊也一直没和我说起这方面的事情。
最开始那段时间,我们每晚都享受那件古老的事情所带来的快乐。我二十六岁,花蕊二十二岁,都很年轻,精力相当充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一点都不觉出累。我们肆无忌惮,有时在客厅里看电视都会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我以前不大爱看电视,特别不爱看那些情啊爱的古装剧。觉得那里面的人穿着今不今古不古的服装,说着文不文白不白的粤式调情言语,打着飞不像飞跳不像跳的架,十足无聊。但是花蕊喜欢看,我也就喜欢看了。这样我们才有话聊。我们时常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笑话导演混蛋,一边议论某明星的佚事绯闻,不知不觉间就扭到了一起……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们那么不知魇足,那么迫切地一次又一次需要对方,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我们预料迟早会失去这一切,但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失去。这种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恐惧促使我们的体能超常发挥。
这从我们聊天的内容中也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很少或基本不聊魏文馨和江时虎的事情。除了聊电视剧,就聊彼此家里的事情,聊打工的感受,也聊我们过去的生活。
关于打工,我没太多的感慨。我当了个小干部,相对来说工资收入还可以,还不时有点“黑钱”赚。尽管经常给别人骂,但是我也经常骂别人,所以不算吃亏。除了偶尔做做作家梦,向往一下高档的生活,对一切没有太多的意见。然而花蕊不一样。她认为一切都不大合理。比如人家都上大学,她只读了个初中,导致她只能打这种每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这其实要怪她自己,她不怎么肯读书。她原先以为凭自己的姿色,可以到什么公司里做个花瓶(她自己说是文员),但是那些老板却要求花瓶也要有文凭,会电脑,真是莫名其妙。她讲这些的时候,语气愤愤不平。我就附和着,但是在心里暗暗庆幸。要是她真去做了花瓶,我就没有机会了。当然这种想法很要不得,所以不能说出来。
我对花蕊的一切都有浓厚的兴趣。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她家里的情况,询问她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她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在碗上割出一条缝这件事我就问过三遍。我抚摸着她下巴上至今犹存的伤痕,询问各种细节。
花蕊笑着说:干啥子嘛?你都问过三次了。
我用了一句很温情很文学的话来回答。我说:我要把你的一切都刻在心里,永不消逝。
花蕊怔愣一下,突然转过身去,好长时间不转过来。我有些慌神,以为得罪了她,就伸出手去抱她,结果摸到满手的眼泪。
这一刻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心在剧烈绞痛。我突然冲动起来,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花蕊,我要娶你,你嫁给我吧!
花蕊全身都颤动起来,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就起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随后我去敲过好几次门,她都不开,只是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最后一次,我听她声音平静,好像不会有什么事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自己的房间。自然,觉是睡不好的了。
十一
第二天,花蕊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照样疯狂。但是她的激情似乎有点不如从前,采取主动的时候少了。甚至有几次还走了神,眼神空洞洞的。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然而不好说安慰的话。其实那个晚上,我也想了很多,差不多整夜未眠。
我在想江时虎、魏文馨、以及我即将出生的小孩。我还想了我的父母和魏文馨的父母。当然,我也想了花蕊。我明白当时是冲动了些。但是如果花蕊要嫁给我,我还是会答应。我不怕后果难料。
然而花蕊不提。每当我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旧话重提。但她似乎知道我什么时候想提这件事,总是及时把我拦住,笑着聊些其它的东西。
过几天,江时虎说要跟我谈谈。他愁眉苦脸,精神恍惚。我心里头“格登”一下,冷汗从背心上渗出来,也变得有些恍惚。人如果做了自觉惭愧的事,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也说明我心理素质不够好,不是干大事的料(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常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将来必定要成就一番事业)。
我神情紧张地准备听江时虎声讨我。但他好一阵不说话。你知道的,他就是这样,出张牌都考虑老半天。如果是以前,我老早不耐烦了。然而这次我心虚,没敢大声嚷嚷。
感觉上过了一个钟头,他才犹犹豫豫地说:花蕊想要搬回厂里去住。
我说: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搬回去?
江时虎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
我问:她没跟你说原因?
江时虎说:有。
我啼笑皆非:有你就说出来嘛,还说你不知道。
江时虎说:但是我觉得她的理由一点都不是真心话。我……我前两天跟她说结婚的事,她也没答应。
这个人怎么变得颠颠倒倒,前一件事还没说完,又说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他以前虽然脾气润,但是思路和逻辑都没问题。
我说:你先说她要搬进厂里去的原因。
江时虎说:也没说什么,就说想要搬回去住了,省钱。然后又像是抱怨似的嘀咕:省什么钱嘛,每个月这几百块钱我还出得起。
江时虎存了点钱,这我知道。他出来打工早,以前做裁手时,单价高,每个月工资不比当组长少。他又不抽烟,除应酬外不喝酒,偶尔打点牌,也输不多。关于交女朋友这件最花钱的事,他做得也不多。在花蕊之前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几个月就黄了。
我说:你不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