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66章


也许事情原本可以不发生的,因为马哲只有四堂课。前三堂都相安无事。第四堂课安排在周六的晚上,因为那几天是小郁的烦躁周期,她推说身体不舒服于是没有陪我来上课。也于是我便撤出了前三排的情侣包厢。回到了后排。大葱和小费分坐在我的左右。
那天导师来得很晚,我们便在一旁胡侃着。
随着时间的深入,导师依旧没有来。于是大一的那些新生们便放肆地离开了座位到后排聊起天来。放肆的小伙子们谈及了外语系的那几个美女。笔墨的重点自然集中到了小郁身上。那个羁傲不驯的小子在后面冷哼了一声。“霍小郁,你看屁股一扭一扭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人尽可夫呢。”这话太恶毒了,腾的一下我心头火起,立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抓住那小子的衣领。:“爷们,你他妈的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
那小子也一把抓住了我:“我说的就是你这个捡破烂的龟公。怎么着?”我啪一拳捣在了他的脸上。他刷地也给了我一脚。这时候中文和新闻混作一团,拉架的,劝离的,还有动手的。人缝里我看见小费狠狠地踹了那小子一脚。我的脸上也不知道中了谁的黑拳。晚上回宿舍的时候,下颚生疼。照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嘴角鼓了一大块。
晚上花哥带着几个兄弟冲进了新闻大一的宿舍,狠狠地又槌了那小子一顿。回来的时候拎着嘴角带血的那小子到我面前。眼光很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说:“今天算是给师兄一个面子,对不起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花哥说”你母亲的,什么话,哪有你这么道歉的。”说着又要动手,然后被合金拉开了。那小子头一扬,一副不屈的摸样。走了。这样的姿态让我迷惑,我不清楚到底谁是胜利者谁完全失败。
花哥在背后大声地叫骂:“楞青子,你给我小心点。别以为北师范是你们家食堂,什么时候开饭还要问一问你家师傅。”然后他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别疑惑了,我得告诉你这小子是小郁以前的男朋友。今天这场架啊,是早晚发生的事,所以别自责了。”
我当时脑袋就咯了一下,我没听小郁说过她以前有男朋友啊。我也没有太过注意。随即下来的几天也是平淡如水。五一快到了,是销售电脑的旺季。我在合金的店铺里帮了几天的忙。基本上没有回北师。等我回来了后一切照旧,我和小郁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疯狂地恋爱zuo爱。
有一天,小郁很神秘地对我说:“老公,我那个。。延迟了好几天没来了。”
“不会吧,几天?”我一边整理着书桌上的垃圾,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怀孕了吧。”
小郁乱了阵脚:“我也不知道,哎呀…这该怎么办啊,传出去,多丢人啊。”
当时我们慌成一团,在花哥的提醒下我立刻带她去了北京三院。检查后护士说极有可能是妊娠反应。我吓了一跳小郁倒是很镇静地要求立即动手术。。。我在医院的门口木讷地度着方步。
手术室里的每一声叫喊都让我心跳不已。两个多小时象是两年那么漫长。小郁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走路直打颤,我心疼地抱着她。等她在我们租住的房子里睡熟之后,买了一大堆的补品。
只要超市的售货员推荐说好的,我都买。
毫不犹豫。
我的内心愧疚不已。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月的生活费用只剩下了几十元。看着那一大堆的补品,小郁放声大哭:”流氓,你真好。老公,我爱你。。。”
我看着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床和椅子。这是我和小郁的家。多温馨的一个家,我们都是骨子里骄傲的人,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主动去倒垃圾,争着洗碗,擦地,可以为所爱的人做任何事,从来都没有一句的怨言。我多么喜欢这种和谐和积极。
连续几天小郁的身体都不好,我也没什么心情收拾,整个的房间里就显得有些杂乱。桌上堆积了书,杂志和报纸。”都是不小心惹的祸。”我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小郁的书桌。把她的那本天天看的&;lt;数学一&;gt;的考研资料折叠着放在书桌上,我轻轻地把它合起来。一张车票缓缓地从书的扉页里滑落。我拾起一看,心里紧绷了一下。1月31号。北京至杭州。那是我回家后一天啊,而小郁不是说她留在北京看音乐会的吗?!这时小郁翻了个身,我连忙把车票放回了原处。“难道她回杭州了?难道她有什么事在瞒着我?那小子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联?”
晚上的时候,花哥打了无数个电话喊我喝酒。我都推说小郁身体不好不去了。花哥大发雷霆说:“就是她死了,你也得来。”我说:“啥事这么重要啊。别告诉我你们新闻暴动了,需要同盟军。”花哥说:“少废话,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到了饭庄一看,吴守建也在。我说真难得北医的女婿也在啊,花哥说少贫。我们先拼酒再议论。我说好,看谁牛叉过谁。”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不少的酒。头都已经开始晕旋,花哥说:”你小子有没有醉。” 
我说:”差不离了。”花哥点点头说:”那好,咱不喝了,我们言归正传。”我郁闷地问花哥:”这不存心找人难受么,来喝醉了再说。”花哥说:“去你的。”一把夺过酒瓶子:”假如你的女人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那得看什么样性质的欺骗。严重性是判断标准。危害性是处罚的依据。”
“非常严重,严重到近乎残酷。”花哥指着吴守建说:“你还是问他吧。”吴守建呆了呆说,”刘星,我和北医的那女孩好上了。”我连忙恭喜说:那是好事。
花哥说你别打岔。她现在在三医实习,我今天去医院,无意中看到了小郁病历的存根。我说:真他母亲的不好意思,我们安全措施没做好,这人丢大了。
我边说边去抓酒瓶,花哥大叫,你爷爷的别动。听他说完。”
吴守建轻轻的几个字重重地撞在我的心坎上。小郁大二寒假的时候曾经到三医做过人流。我女朋友对她印象很深刻,说这女的长的有眉有眼的怎么这么放浪,一年里做了两次人流,如果造成习惯性流产,恐怕以后生孩子都困难。”
我一把抓起吴的衣领问:”是他妈的什么时候?”。。。吴守建说的那个时刻我们还都在N大。花哥说;“言简意赅吧,陪小郁来三院的正是这个新闻大一的楞青。”
“轰”一声,我的脑袋象是被炸裂了。”王八蛋!你们骗我”我大叫了一声,疯子般地往夜暮里奔去。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只要有路我就一直不停地跑下去。。。 
”你们不该这样忽悠老子,欺骗老子,我愿意付酒钱,只是求你们,别伤害我。”
”别伤害我。”
青春有限,可以骄傲的时候,尽管骄傲吧。有一天,当你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也许无法再骄傲。而最大的可能是你的骄傲是用来陪葬青春的。
我的青春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踉跄着向前,听见身后吴守建在问:“我们这么说,刘星这小子会不会疯掉。”花哥呸了一声说:“一定不会。刘星象个爷们。别他母亲的难过”他在我背后抬高了声音分贝:”每个男人只会为值得自己真爱的女人而疯狂!你小子给我听进去。一定要听进去。”
我听见了,却没有回头。随着我一路奔跑散发的是我曾经一度奉若神明的爱情理念本身。如今粉碎了。是跌若悬崖的那种粉身碎骨。不知道是我对爱的不经意糊里糊涂地伤害了爱情,还是无情的情感本身彻底地伤害了我。
在网吧呆了将近一周的时间,除了那一身的汗臭味让我有些无法忍受之外,一切和失恋有关的痛苦,难受,寂寞和慌张我都没有。我开始问自己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我真的爱小郁吗?
我爱她还是爱她站在我身边受别的男人朝拜的这种感觉?我是真的需要她还是只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寂寞?那个能让我疯掉的女人是她吗?是这个和我朝夕相处了近一年的女人吗?我给的答案让自己悲伤。
”对不起,小郁。”我的心在说话。
另外一个声音在回答:”对不起个屁,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轰轰酒劲一下子上来了。我头疼欲裂。
原来我只是无理地占据了一个座位,这个华贵的座位本来却不属于我。戴上耳机听了一会我所喜欢的鲍伯迪伦的&;lt;答案在风中飘&;gt;,我毅然地离开了和自己痴缠了六天的坐椅,我要勇敢地去面对这段感情的终了。
已经是六月中旬,天气暴热。那几天北京的风挺大的。却没有一丝凉意。穿过熟悉的巷口,卖早点的大娘微笑着和我打招呼,上楼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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