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62章


“你倒适合做个隐士。”
“很多人说我适合去五台山当庙祝。”
虽然她无法把网络里的我和现实中的划上等号,甚至不能用同一种目光去丈量,但是她每次在我的帖子后面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就能感觉到我们的心在交流,深刻地交流着…
“活着,我很喜欢你的文字,那是因为我从你的文字独白里找到了很多自己的影子,你孤独但是骄傲,向往自由逃避现实。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在用我的思想发言,行走在你的文字中央,我能感觉自己象高山上流淌下来的瀑布一样,在很欢快地流淌着发泄着。”
夜月的确是那种让我想安定下来的女人。很多时候我喜欢飘着,我喜欢腾空的感觉,它让我有一种无所依无牵挂的自由感觉。这种感觉追随了我整整18年,直到我遇见夜月后开始慢慢地坚如磐石。开学以后我把自己在西祠聊天里的id改成了:望月不语。
她在遥远的南京发来一个笑脸,我也回了一个。两个人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有个试探的进程。她从来不主动和我说话所以我知道她一定有话要问我。果然片刻的沉默之后她开始问我:为什么改叫望月不语。
我略微地一思索,告诉她一个唯美的童话故事,有一个俊美的牧童在最接近天的地方牧羊,有一天月神西宁偶然间遇见了他。她于是爱上了他。然后月神便使了魔法让晚上牧童长眠不醒。她就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旁。到了白天,牧童对着西面残余的月亮的微笑,他感到那片陌生后面有些熟悉的影子。他始终看不到倾泻在自己身上的柔和月光。看不到月色,所以我叫做望月不语。她长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那罪孽可就大了”。我在心里暗暗地跟了句:“难道不是吗?你罪孽可大着呢,从来就没有人这么长久地占领着我的心。”我摆弄着键盘,打下六个点号。在很长的沉默后,她在闪烁的荧光屏上打出几个让我悲哀的中文字:你是我的牧童,而我却不是你的月光。
我并不沮丧,很多时候我把她习惯性的无情当作考验。
我从没怀疑过自己,所以不会怀疑自己爱情的坚硬度。
那天晚上宿舍里就我和大蛛两人,他看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我刚刚放下小郁痴缠的电话。大蛛突然问我:“老刘,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大学里不谈场恋爱,记忆还会剩下些什么。”
我仔细地想了想,摇头无语。空荡荡的三年过去了,除了恋爱季节里的些须欢笑外,的确找不到些上大学的实则意义。那些慈祥的不慈祥的教授,那些过了或重修的科目,那些来了又还的朋友。象一阵风吹佛过,我们闭上眼睛。等到风拂过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原地。而回忆却总还是那么多。
大学教授们总是在喧囔着:“除了恋爱大学里还可以做很多事,年轻人应该积极地生活。”我很想问他们在他们读大学的时候到底多做了些什么。
“生命是船,大学是偶尔经过的风浪,而恋爱就是那风浪带过来的清新气息。”
“那么分手便是浪翻过去留下的腥臭吗?”
“不,我觉得吧恋爱是一张即时起程的船票,这个时候,你能放下一切就赶上了就能立即扬帆而行,拥有整个精彩行程;如果你犹豫了你还想在现实里待价而估,就意味着永远的错过。”
“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陆大柱放开喉咙唱了起来。被很多人踢了无数脚。
我们哲人一样感喟着即将远去的大学时光。这剩下的半年,对于寄居北师的我们来说,就显得特别地珍贵。因为我们从此刻开始就要和大四的师兄师姐们一样地不想未来和迷惘现在。这次对话之后,大柱积极了许多。早上很早就开灯起来找他昨晚不知道扔哪的那双臭烘烘的袜子。然后一溜小跑着穿梭在食堂和女生宿舍楼下。屁颠屁颠一脸憨笑的模样擦着额角的汗珠整一个汉奸嘴脸。还有最后的半年,他说他要让小师妹幸福。这是他这最后半年生活的全部意义之所在。
“相信我,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
看到大蛛在女生楼下对我挥手,我突然意识到小郁对我来说很重要。在任何时候,怦然地心动总是件危险的事情。。。我不得不这么说。在发现在时间这个空旷模糊的概念里,我对小郁产生了某中程度上的依赖。每当我看到情人坡上缠绕的情侣,看到路边又绿了的野草,甚至看到了下晚自习昏暗的灯火时,我都会提醒自己已经是最后的一个春夏。。。
3月31日是小郁的生日。确切地说他是在3月31日晚上11点58分出生的…愚人节前两分钟。基于这个特殊的生日时段,所以她常常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聪明人。她还经常会长者似的敲敲我的脑袋:“没想到本姑娘这么出类拔萃居然找了你这么个蠢材。”我龇牙咧嘴地表示不满。她就会不屑地问:“难道不是吗?你还要抗辩不成。”只要我一有反抗的意图,她就会母狗一样扑来,摧残我的耳朵,鼻子,眼皮等等一符合牵扯掐拉的器官。为了避免遭受更多的酷刑所以我只能点点头说:“是,老婆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河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说:“孺子可教也。”
而就我所知道的实际状况,古今往来的众多智者都一副大智若愚的摸样,且不会一天到晚地举着广告牌说自己是智者。比如老耽,比如毕加索,比如牛顿,比如我。。。而且如果是我绝对不就这个出生在愚人节前后的生日抱有太大的冀望。
这是我和小郁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也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有正式男朋友的生日。而且很可能是我和她在一起的唯一一个生日。我们尽力地去回避七月的话题。虽然她也没有对我要求些什么,但是她炽热的眼神告诉我如果我不把这个生日张罗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她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
为了这许多的唯一,我也决定努力让这个生日尽可能地热闹。
很显然我这种想法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就我当时的财政状况来说,也勉强够请我和她两个宿舍的铁杆大吃大喝上一顿。邓先生教导我们:改革开放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没有经济上的绝对优势精神文化方面也绝对不会有所进境。
我不得不费劲思量以求物美价廉和别具一格和谐统一。那个时候一直在放着《角斗士》,几乎每个人都有当一会中世纪欧洲骑士的情结。校园里的斗殴事件也随之攀上了新高。于是吴守建这小子切题地建议我在学校帖大字报:“说中文的流氓骑士要单挑小郁的所有慕求者,以寡敌众,以捍卫自己独一无二的王者位置。”这小子哇哇怪笑着说:“你这么做立马成为了一个名人:宋世雄(送死熊)。”我绕到他背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好爽啊,满眼的星星。”他挣扎了半天,差点没被我活活掐死。
大蛛则建议我和小郁去新开的必胜客吃比莎,然后随便找个风景怡人的宾馆过情人之夜。我摇摇头,还在上中学的时候,我就有个奇怪的誓言:“一定要和我将来的妻子同去必胜客。”小郁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和妻子之间虽然有很多的同类项可以合并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这个建议也很快地被否决了。
“要不去天津,唐山去旅游一下吧。北京一日游也成。”
“否决。” 
“要不 …”
“否决。”
“否决你个头啊,我还没要不呢。联合国常委会用否决的动议也没你这么频繁吧。”
一直到生日的那天我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高招,于是索性就请两个宿舍的人大吃了一通,然后去好乐迪唱了半宿的歌后各自收兵回营。小郁显得特别地不开心。原本冀望很高的生日宴会味如嚼蜡。“你就和你那些哥们喝酒,不知道是你在陪我呢,还是我在陪你。”她嘟着嘴欲哭的表情让我心痛。
我想做的太多,可我能做的又是太少。这对矛盾成双成对地出现,真是无所适从。
要到宿舍的时候,合金很神秘地把我拖到了一边。告诉我他打听到小郁他们公寓的两个女生已经搬出宿舍了。现在只有一个女生和小郁同住。白天的时候他给了这个女生的男友一百元大洋,这小子屁颠屁颠象个大将军似的保证晚上带女友开房去。所以现在小郁的宿舍空着呢,一定象个孤枕难免的小怨妇。
他点燃了一支红南京继续说:楼下看宿舍的阿姨刚从他的店里买了一台质优价廉的电脑。说是晚上可以让我混进女生宿舍。问我愿不愿意牺牲一回肉体。然后龌龊地笑。。。我给了他一拳,你小子有这么绝妙的计划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合金笑:如果提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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