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往事》第53章


千善子的无知和简单简直骇人听闻,高文百思不解。
千善子深情而狂热地吻着高文,高文感觉到千善子嘴唇的湿润。
高文隔着裙衣,在千善子丰满的身体上轻柔地抚摸。
千善子一边热吻,一边喃喃自语:“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呀?我来北京来对了,我的梦想实现了。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上中学的时候,我就梦想着你这样的白马王子能吻我,娶我做妻子……我实现了……实现了……我的梦想。”
高文受到了感染,心中不良的情绪也消散了,也陶醉在一种缱绻柔情之中,呼吸紊乱而急切,他像女人一样哼哼卿卿地说:“我也爱你……嗯,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的嘴唇、鼻子、头发,还有这肩膀,这——多么柔软动人的小肚子呀……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做爱之后,千善子叹道:“真快活,前所未有的快活。”
千善子的心理障碍消除了,和最终拥有的这个男人做爱,那种透彻心肺的感觉找到了。千善子一丝不挂,掀开被子,平躺在床上,柔和的光线透过洁白的窗纱照进卧室,给曲线起伏优美的千善子罩上了一层温婉柔情而神秘动人的光晕,高文站在床沿久久注视,高文的心浸泡在一种不曾有过的甜美的浆汁之中。
过了许久,千善子起身打开床头抽屉,拿出一个小钢环递给高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高文看了看,说:“是不是女人避孕用的环?”
千善子诡秘地一笑:“你真聪明。我今天取下了。”
高文把钢环递给千善子,高文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千善子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肚子里有你的种子啦!你知道吗?”
高文惊然一惊:“你自己取下的?就在刚才?”
“瞎说。自己哪能取下。”千善子把钢环重新放进床头抽屉,“你打电话给我,说搬过来,我立即去那家私人妇科医院,这是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为了取这个环儿,我付给那个医生一千块钱。我要为你生一个儿子,不,应该是为我们生一个儿子。”
高文一阵冲动,伏身吻着千善子,说:“太好了!太好了!”
高文脑子里浮现他女儿婷婷的形象,高文奇怪自己思念女儿的时候为何总是有一种很隐秘的心理,大概没人知道那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他依然不敢公开谈论婷婷,更令高文奇怪的是,那个完全是强加给他的女儿跟他生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却总是牵动他的心,都青死了之后,高文曾想把婷婷带到北京来,但害怕婷婷身上散发的她母亲的气息会永无止境地折磨他,他打消了这一念头,高文总是在最沉静深沉的时候想到婷婷,高文为此困惑不解。他更不知道这种对婷婷的令他本人也感到意外的情感,是命运对他的补偿还是惩罚,抑或是嘲弄?
高文把思绪转到千善子身上。
高文冲动——盲目的冲动过后,思忖道:他会像对待婷婷那样对待于善子肚里的孩子吗?
高文无法回答这未经体验的问题。
也许拥有自己真正的孩子,高文更有一番明媚而刻骨的深情。
也许……找不到感觉。
高文穿衣服的时候,千善子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告诉你。”
“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事干吗不早告诉我?”
高文发觉他在面对不明底细的“突发”事情时,不再像那时候那样惊恐不安,高文意识到他已经完全正常了,而那时候——郝青死之前,即便一个玩笑、一个眼神、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态,都会令他如临大敌。高文自己也记不清多久没想诺奖之作,那天从板寸那儿听到他曾用过的笔名“橡皮”时,他诧然莫名,他也不知道怎么会用这个名字。
“我已经订了后天的机票,我们一道回延边。”
“这太突然了。”
“带上钻戒还不等于结婚,我们要在那儿办正式手续。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呢?我早就想去延边。你知道,我对朝鲜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北京往事》第六章(2)
“所以你才那么喜欢朝鲜歌,是吗?”
“当然是了。你就是我的一支朝鲜歌儿。”
千善子显然没明白高文的意思。
千善子不快地说:“什么?我这么个大美人,就是一支朝鲜歌儿”
“是我最爱唱的歌儿。”
千善子也起身穿衣服,千善子说:“别胡说了。我们还得准备准备,你总不能空着手见你的朝鲜族丈母娘吧”
高文觉得千善子在有些事上特别有主见,而在有些事上又特别没主见。
千善子在操纵这桩婚事的时候先斩后奏,又特别有步有骤,根本不像高文平常了解的那样,软弱,简单,稀里糊涂。
高文惦记着板寸“开庭”的事,在延边呆三天就跟千善子飞回来了。
延边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充满异乡情调,那个边陲小城就像我们亲爱的祖国的所有地方一样沉浸在商潮之中,沿街兜售商品的小贩,夜幕下灯红酒绿的酒楼歌厅,使高文好像仅仅是从北京的东区来到西区的感觉,在飞机上的憧憬和想象一经兑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此高文自然有心理准备。在北京他曾遇到不少年轻文友对新疆充满神往,而事实上,新疆的大小城市已毫无神秘瑰丽的色彩,到处都是叫卖商品的吆喝声,滚滚商潮使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真正成了一个密切无间的大家庭。
高文从延边回来虽若有所失,但也没有太多的惆怅。
高文回京之后,立即给盛珠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打到楼下传达室的,高文知道盛珠已不在饭馆上班。
李大爷在得知是高文时,立即警觉起来。高文从声音里就能想象出李大爷那紧敛眉头的警觉神情。高文同样不知道自房东施大爷病逝之后,李大爷为何变得如此占怪,难以琢磨,好像整天都藏着什么重要的心事似的。
李大爷迟疑了半天,还是叫来了盛珠。
“你好吗?”高文不知为何,声音发颤。
“我很好。你不要为我操心。”
“板寸找你了吗?”
“没有。不会这么快的。你怎么样?”
“我很好。”高文犹豫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他跟千善子已正式结婚,刚从延边千善子老家办完手续回来。高文知道盛珠会为他高兴的,但是,在高文的想象里盛珠的笑容多少会夹着一些苦涩。高文也意识到这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你的……病情有好转吗?”。
“都快好了。你放心。现在的药,特管用。”
“有柯迪的消息吗?他什么时候出院?”
“我昨天给医院打了电话,医生说快了,医生告诉我,柯迪现在整天画画——我都不敢相信,他都能画画了。”
“太好了,”高文激动地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要跟他一道回家了,回里板镇老家……”盛珠的声音飘渺而沉实。
高文压低声音说:“喂。别提房子的事。别忘了你是在哪儿打电话。”
“我知道了。”
‘“你还有钱用吗?”
“有。你别为我操心。”盛珠说得很坚定,高文想不到她实际上的的困境。
高文搬走之后,她除了交医疗费旧的一万块钱,真正身无分文,靠吃碗橱里残剩的冷馒头、米饭度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她就乘车去丰台,在丰台那家饭店当“二老板”时还有近一个月的工资没有拿,她是生气离开那家饭店的,不辞而别去了歌厅,盛珠过了近一年时间,再次出现在显然没有去俄罗斯还在惨淡经营饭店的那个老板面前时,老板自然惊诧不已,盛珠说明了来意,盛珠说来这里的公共汽车票都没钱买,是逃票来的。老板最后给了她二百块钱。盛珠再次见到老板时,发觉这人也不坏。
盛珠现在期望靠这二百块钱维持到柯迪出院。当然,等身体好了,她还打算找一家饭店打工。
有一点盛珠是明白的,她再也不会干那行当了。
在高文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传来了盛珠兴奋的声音:“啊呀,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你的那部小说发出来了,我已看完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什么小说?”
“就是那篇《阮村》,杂志寄到我这儿了,放在最前面,真带劲儿,我没想到你那么会写。我觉得比《北京往事》好看。”
“我怎么没见你看过《北京往事》?”
盛珠发觉高文在提到《北京往事》时好像换了一个人,盛珠一阵难过,一桩人命案的真相他还不知道。盛珠不再提《北京往事》,只说《阮村》。
“看完了。我觉得有的地方像我,有的地方也不完全像我。”
“小说当然要虚构。”
“真该死.你把我们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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