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探警》第58章

老刘睁大了双眼，他满心祈祷着，这是噩梦，很快就能过去了。但是时间的渐渐拉长让他几乎昏阙，于是他逐渐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恍然想到，这会不会是错觉？老刘左右移动着目光，它已经能在黑暗之中清晰地分辨床是床，书橱是书橱了。可尽管这样，他宁愿让自己分辨不清……
这一定是错觉！老刘给自己平添了几分胆色，透过窗户折射进来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恐惧的面孔尽可能地放大，放大。
他又冲着角落看了一眼，他确定这次没有看错！那绝对是……绝对是马警官的头颅！
一瞬间，一股凉意顿时席卷全身，他凝固在了这一秒，浑身上下的皮肤白得像一张纸，面容由于极度恐惧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本应该尖叫出声，以来吸引其他所有警察的关注，或许，或许还有人没睡？但是声音刚想发出，便堵在喉咙上不去，最终只能硬生生地发出细微的咯咯声，声音刚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他感觉这不像是自己的声音，反倒像是那颗头颅发出的声音！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老刘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和下来，但是紧绷着的神经却一一诉说着他的内心恐惧。渐渐地，他将眼皮低了下去，只微微长开那么一丁点儿，然而在眼皮的缝隙里——一颗头颅安静地摆放在书橱上。
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崩溃的，于是再次尝试发出一点声响，一点足够外面的人听到的声响：“快他妈来人！出事了！！！”
数十分后，李元智等人在老刘的房间里发现了老刘，他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四肢僵硬。
陈志明伸手去探了一下鼻息，庆幸的是他还活着。
随后，老刘被诊断由于受到剧烈刺激从而导致精神分裂，简单地说，就是“吓疯了”。很快，他就被带走了，当他的家人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心都碎了。是的，谁也无法想象一个正常人要害怕到什么程度才能活活得被吓疯吓傻！
除此之外，另所有人臆想不到的是，以往凶手都故作优雅的手段，将尸体头颅放在某乐器盒子里面，而这一次却只是安静地摆放在了老刘房间角落的那个书橱上。
所有受害者的尸体都就近埋葬在了城北墓地上，然而每个墓碑下面埋葬的只有一颗头颅，尸身至今不知所踪。
埋葬马警官的时候，李元智也去了。
一望无际的墓地上竖立着一块又一块墓碑，和上次的壮观景象一样，人站在这里就好像来到了阴间，周围被阴气充斥，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一丁点儿阳气显得非常微不足道。从而，只是老远地观看墓地，所有人的背后都凉飕飕的。
马警官和之前的一百零五颗头颅埋葬在一起的，他的家人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并且不让所有警察靠近。甚至有一位看上去应该是马警官儿子的青年扬起了砍刀，扬言谁敢靠近就杀死谁。在这个时候，他的刀尖指错人了。
陈志明的火一下就被挑了起来，刚想窜过去一顿暴K，却被李元智拦下：“给你讲个笑话你就不气了。”
陈志明一楞，还是强压住了怒火。李元智表情严肃地说道：“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见到了鬼。”
陈志明闻言又是一楞，好像从笑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沉声道：“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不，我还是没有一丁点儿思绪。”李元智连忙摇了摇头。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但是阳光似乎一丁点儿也驱散不走小镇的阴冷气息，一踏进小镇，每个人身上都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凶手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但是一天天地有人失踪，有人死去，而且连尸体的尸身都找不到！这无疑是对警察的绝对挑战。
张大兵和夏东俩很能聊得开，俩人分析着案情似乎摸清了点儿头绪，但是仔细一听却觉得全是废话。
“凶手可能是个表面温文尔雅的人，所以他选择用优雅的方式存放尸首。”
“也有可能是个心狠手辣却笑里藏刀的人，不然也不会狠心地削去头颅，从平坦的切入口来看，应该是个经常用刀的人，法医诊断这种刀应该是普通的杀猪刀……”
俩人谈得热火朝天，但是说的全部都是现已知的消息，而到目前为止，一共死了一百零六个人了，连凶手的身高、年龄都没弄清，更不要说相貌了。说到底，还是每个人都有可能。
然而，另李元智想不到的是，陈志明突然插嘴道：“凶手有两名以上，是团伙作案。主谋者应该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的身高，男，孔武有力头脑清晰。表面上是个长相清秀，甚至可以俊俏得出众，身上应该有纹身。”
“你怎么知道？”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道，只有张大兵一个人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睁大了眼睛。
“呵呵，要有人动手将尸身不留痕迹地清除，这需要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然而注重细节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动粗，所以杀人者应该是另一个人。”陈志明轻笑一声：“从他杀人之后将头颅存放在乐器盒子里看出，他可能对乐器小有研究，或者童年时候在这方面产生过阴影。一个长相丑陋的人是不会在小细节上张扬的，因为他害怕别人关注的目光，但是凶手却如此大胆地将尸首公之于众，所以他长相应该丑不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张大兵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有纹身……”
“这个嘛……”陈志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猜的。”
“靠！”
城北墓地距离城北镇有一定的距离，大家走到镇中心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了，然而到了这里才仅仅走了一半，从镇中心到王大村还有一定的脚程。
镇子里和先前一样，到处都是被毒死的家禽，各家各户在政府的倡导下慌忙地将家禽尸体掩埋，生怕滋生流感。但尽管是这样，地上还是能偶尔看到那么一两只腐烂的鸡鸭尸骸。
一阵肉香飘过，遮住了部分腐烂的臭味，顿时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在街角位置有一处包子店，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正端着一笼热腾腾的包子摊在桌面上，吆喝着：“刚出笼的包子……走过路过看一看喽！”
众人见这副景象直流口水，肚子里已经闹翻天了，不停地打着咕噜，然而扑天的香气诱惑着众人一步步向他走去。
“给我来两笼。”张大兵走上前，拍在桌子上一张十块钱纸币，于是抱着两笼包子笑吟吟地向李元智走来。
饿意已经迷失了“人性”，李元智来不及答谢，慌忙掐了一个肉包子就往嘴里填，大口地咀嚼着。
“可否将您的袖子捋开让我看一下？”陈志明走上前，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卖包子的小伙子楞住了，张大兵闻声忙不迭地转过头，身高一米七五至一米八，长相清秀……完全符合标准！
小伙子一看到张大兵，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转身放掉包子就跑。
“抓住他！就是他！”张大兵大喊道。小伙子在奔跑的一瞬间，由于惯性带动着风掀开了一部分袖角，然而袖角里骇然地隐隐显露出一个狰狞的蝎子纹身！
闻言，李元智急忙放下了包子，一个健步跑上去刚好拦住了小伙子奔来的去路。
他楞了一下，赶紧侧过身子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不能让他跑了，他就是凶手！”张大兵大喊一声，脚下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嗖地一声，陈志明运足全部马力，刹那间就窜到了张大兵的前面，纵身一跃将奔跑中的小伙子扑倒在地。
同一时间，无数把枪的枪口牢牢地顶住了他的头颅，他吓得浑身乱颤，手脚扑打着却挣脱不了陈志明的手掌。
“我只是没给你手纸，你就让人拿枪指着我，你够狠！我要告你们！”面相清秀的小伙子此时变得凶神恶煞，指着边上的张大兵在原地拳打脚踢，无奈全打在了地上。
张大兵噗哧一笑，蹲在了他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最近的杀人案是你干的吧？”
“对！是我干的。”小伙子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强奸了一百多名女性，其中就有你妈！”
啪！张大兵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咬牙切齿道：“我看等一下你的嘴还能不能这么硬，带走！”
陈志明看了眼张大兵，将地上的人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像扛一个小孩一样轻松，然而小伙子就像是固定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样，使尽浑身解数都挣脱不开。
一小时后，所有人齐聚在夏东和夏先生的屋子里，外面所有警察围得水泄不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