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第47章


姚淼也无法控制自己,她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我在她的香吻中能体会到,姚淼是在用心灵爱我,这样的爱,纯洁的性会升华它,不纯洁的性会玷污它,不过,以爱的名义,任何错都可以宽恕。
爱情的窗户纸一旦捅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姚淼在我心中就像是盛开的牡丹花,光彩夺目,她不是渴望结婚的俗女人,她只渴望爱,她认为只要拥有爱就足够了。姚淼能这样理解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幸运。
我庆幸与姚淼的感情升华了,但又内疚于这种升华。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丹阳和孩子,但又摆脱不了内心对姚淼柔情的眷恋,好在丹阳不天天在家,这让我有了更多接触姚淼的机会。
47。真诚
上午,我做了一例脑膜瘤小手术,午饭后回家想睡一觉。我刚躺在床上翻了几页书,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是庆堂吗?”
“爸,是我,你在哪儿呢?”我一接到爸爸的电话心里很惊讶,因为父母很少给我打电话。
“庆堂啊,我现在在小月她大哥家给你打电话呢。”
我一听在小月的大哥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这个赵副县长会找我父母的麻烦吗?又觉得自己多心了,上次去汤子县扶贫,赵副县长的态度蛮亲切的。
“爸,赵副县长找你干吗?”我不安地问。
“庆堂啊,是小月她大哥请我过来的。这不小月她爷爷今年八十八岁了,身体一直很好,还能骑自行车呢,可是两个月前骑自行车摔了个跟头,老人以为上岁数腿脚不利索了呢,也没当回事,可是后来骑自行车又摔了几个跟头,家里人就觉得不对劲,上县医院脑科中心一查,怀疑老人脑出血,现在老人已经不能走路了。”
“爸,小月她爷爷头脑还清楚吗?”
“好像还清楚。”
“爸,你让小月家里人听电话。”
“哦,小月她大哥在我身边,让他听吧。”
“喂,庆堂,我是大哥,我爷爷的病你看咋办好呢?”
“大哥,老人的下肢还有知觉吗?”
“没有了,县医院的医生咋捏也不知疼。”
“头脑还清楚吗?”
“倒还清楚,说啥都能听明白。”
“大哥,一定是脑出血。你现在就动身买火车票,马上奔省城,我在医院等你们,否则老人出不了一个月就没命了。”
“这,这能行吗?”
“大哥,不行也得行,只能冒一次险了。”
“好,庆堂,我和我爸妈商量一下,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好吧,我等你电话。”
我放下电话焦急地等待着,心想,果真救活小月的爷爷,对小月也是个补偿。小月她爷爷从小就最疼小月,小月的死对老人的打击最大。
我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又响了,我赶紧拿起电话。
“喂,庆堂,我是大哥。家里人商量过了,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奔火车站。另外你爸妈很想孙女,也想看看儿媳妇,这次二老跟我们一起过去你看怎么样?”
“太好了,那你们就抓紧来吧。”
放下电话,小月那天出殡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上次去汤子县扶贫,虽然与小月她大哥接触了几次,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深谈,总觉得还是有隔阂,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晚上八点多钟,小月的五个哥哥背着老爷子和我爸妈一起来到医院。我看见苍老的爸妈心里就发酸。
陈小柔和赵雨秋推过来一个平车,小月的五个哥哥抬着老爷子放在平车上,我让陈小柔安排老爷子做CT。小月的五个哥哥见了我格外的客气,再也没有以前见我就拳打脚踢的霸气。
特别是赵副县长见到我后很真诚地说:“庆堂,要不是你发话,我真不敢把老爷子折腾到省城来。”
CT的结果出来后,我吓了一跳,老爷子脑袋里有三百毫升的血,掐肚皮已经不知道疼。
“庆堂,怎么办?”大哥焦急地问。
“马上手术!”我自信地说。
“林大夫,”赵雨秋知道我和这家人的关系,有些抱不平地说,“老爷子岁数太大了,年岁超过七十岁就不宜开颅了,他都八十八岁了,太危险了。再者说,你还没吃晚饭呢,这一上手术台没准儿就得到下半夜了。”
“我心里有数,你给我泡袋方便面呢。”我冷静地说。
陈小柔亲自给老爷子剃头、刮阴毛、插输尿管,一切准备就绪。
“大哥,”我温和地说,“老人岁数太大了,手术风险很大,不过我会尽力的。你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个字吧。”
“庆堂,手术怎么做?”大哥担心地问。
“在脑袋左侧打个洞,把血抽出来,手术本身很简单,只是老人岁数太大了。”
“你是专家,听你的。”
赵副县长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这时,丹阳赶了过来,她刚下飞机,见我没回家,知道我加班,便过来看我。
婚后,这是丹阳第二次丑媳妇见公婆。
“丹阳,我马上要做手术,一会儿你带爸妈回家。”我嘱咐说,“另外安排大哥他们在医院招待所住下吧。”
“庆堂,让弟媳带大叔大婶回去休息,”小月的大哥说,“他们年纪大了,我们哥儿五个无所谓,等手术完了再琢磨住的地方,不然谁也睡不踏实。”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说。
丹阳和大哥他们寒喧后就领着爸妈走了。我吃完方便面就去了手术室。
小月她爷爷的身体真好,我们采用局部麻醉,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很顺利,手术期间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陈小柔和赵雨秋将平车推出电梯时,小月的五个哥哥赶紧围了过来。手术很成功没有必要去重症监护室,我将老人安排在单间病房。老人很快就苏醒过来,说话清晰,头脑清醒,下肢一掐已经有痛感。
我让雨秋找了两个最好的陪护。这些陪护大多是下岗职工,有搭伙的,也有两口子一起干的,不过雨秋找的两个陪护虽然也是两口子,但却是二婚,女的姓夏,前夫前几年也是脑溢血去世的。当时手术是曲中谦做的,出院后不到一个月又复发脑出血,送到医院没多长时间就死了。
“老爷子你真有福,有这么好的大夫给你做手术。”夏姐羡慕地说。
“现在的社会真好,科技发达,连脑袋都能开,真了不起!”老爷子高兴地说。
“有陪护在,你们留一个人就行了,其他人到院招待所开房间休息吧。”我对小月的大哥说。
“庆堂,意爷子得住多少天院?”大哥不放心地问。。
“不着急,老爷子岁数大了,应多住些日子,完全恢复后再出院,估计得二十多天。”我笑着说。
安排完老爷子,我离开病房,小月的大哥送出来。
“庆堂,”大哥握着我的手说,“上次你扶贫回去不巧赶上了洪水,大哥本想和你好好谈谈,再领你看看家乡的变化,结果全没顾上。你抽空还得回去呀,到时候,咱们两家好好吃顿饭,这么多年了也该聚聚了,其实当年是大哥把事儿做过了,大哥给你赔不是了。”
大哥这么一说,我心头一热,眼泪险些涌了出来。
“大哥,以后到省城办事一定给我打个电话,出差时让丹阳给你买打折机票,她可以把你直接送到飞机上。”我真诚地说。
“太好了,以后还真得麻烦弟妹。”
“大哥,别客气,去照顾老爷子吧,我也得看看我爸妈了。”
“对对对,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把家里的电话写给大哥,嘱咐他有事打电话,便离开了医院。已经是下半夜了,天有些阴,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多年来对小月的愧疚好像我口中吐出的烟,消失在夜幕中。
爸妈在我家住了二十多天,其间与我岳父岳母吃了顿饭。丹阳与两位老人处得还好,爸妈很喜欢雪儿。两位老人对我这个家、对丹阳这个儿媳妇都很满意。
我陪爸妈逛了东州城的大小景点,我妈是一辈子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次进省城总算开了眼。丹阳给两位老人买了不少新衣服,我也减轻了这些年对两位老人没能尽孝的愧疚。
小月她爷爷终于出院了,老人是被小月的五个哥哥背来的。出院时,老人自己走出了医院,赵副县长忙,老爷子做完手术后,就从县里调来专车回汤子县了,只剩下那哥儿四个。
哥儿四个对我这二十多天的关照很感激,大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丹阳飞欧洲,没来得及送爸妈,我只好一个人将大家送上火车。
这段时间我在梦中几次梦见小月。小月的音容笑貌经常出现在眼前,我不知道是小月原谅了我,还是我原谅了小月。我感到梦中的风不是在吹拂,而是在吸吮;梦中的路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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