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神记》第21章

“土长老？”净德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但很快又问道，“你在哪里看到他了？”
“不久前。”玉光很不屑地撇撇嘴，“你那位土长老成了黑龙的一条狗！”
“闭嘴。玉光，无论你怎么看土长老不顺眼，也不能如此诋毁他！”净德有点生气。
“我，诋毁他？哈哈——”玉光气得大笑，咬牙切齿地吼道，“父亲，你听好了！我不仅要骂他。我还要杀死他。我要把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全还给他！”
“玉光——”净德静静地望着情绪有些反常的儿子，轻轻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母亲——”净德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忽然有些害怕。
“父亲，你想知道吗？”泪从玉光眼角淌落，那股痛再一次在他心中升起。“你若想知道，就去问问你的那位好长老啊！问问他和那条该死的冥蛇是什么关系！”
“玉光，你冷静点！冷静点！”净德不知如何安抚儿子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妻子在照顾着他，他们父子之间的交流实在太少。
“父亲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相信黑龙的一条狗，也不肯相信你的儿子啊！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什么？”玉光擦去眼角的泪水，掉头就走。此刻，他再也不想跟这个冷血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玉光，你要去哪里？”净德一把拽住即将离去的玉光，大声吼道。
“报仇！”玉光冷冷地答道。
“告诉我，孩子。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受玉光的影响，净德的情绪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激动。
“告诉你！我告诉你，你相信么？”玉光吼道。
“我相信。我相信。”
“你相信，你相信土长老是黑龙的一条狗？你相信黑龙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那该死的祭坛，那该死的八卦阵而来的么？”
“你说什么？”
“父亲啊，黑龙它是冲着数千年前被封印在九嶷山里的混沌信徒们来的！他要开启八卦阵，他要释放他们。”
“你听谁说的？”
“这是黑龙对你那位土长老下达的命令！”
“啊！这么说，被我猜中了。”净德有些失落。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玉光吃惊了。
“玉光啊，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天地间，风云变幻莫测。也许，你就是那风口浪尖上的一个。像今晚的事，可不能再发生了。”净德的心情显得十分沉重，该来的总会来。
“我——”玉光惭愧地低下头，他不过是想冲破黑暗结界而已，根本就没想到会弄得这般惊世骇俗。唉，那小宇宙的力量以后还是少用为妙。他暗暗打定主意。
“好了，有些东西要你自己去慢慢领悟，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幸亏今晚发现你的是我，要不然。若有下一次，就不一定会这么好运了！”
玉光默然，他第一次发现父亲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冷。
“好了，回去吧。”
“父亲，我，我想在外面多呆一段时间！”玉光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回华胥族，那里不是他的家。
“也罢！”对于玉光的决定，净德并没反对。事实上，如果玉光的话是真的，那么他也没空照顾玉光，与其将玉光困在华胥族，不如让他在外面闯荡一翻，或许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此刻，净德忧心忡忡。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天地的劫将会来临了。
“父亲，小心点。黑龙的下一个目标是其它四位长老！”不知为何，玉光忽然为自己的父亲有些担心。
“嗯，我知道了！”净德最后看了玉光一眼，说：“玉光，好好照顾自己！”
“嗯！“望着净德渐渐离去的背影，玉光忽然觉得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那么地孤单。与自己不同的是，父亲的孤独是为了守护他所想守护的东西。而自己只是因为没有人重视而已。
“也许，我可以做些什么！”玉光抬头望了望那满天星辰，他知道，无论他愿不愿意，总有一天他也会走上父亲的那条路。
“哼！臭老头果然在这里！”还未靠近祭坛，玉光便感觉到祭坛上的一股气息，一股属于土长老的气息。拥有小宇宙的他虽然不会运用，但是他对这世间万物的感观早已不是寻常人可比了。
“老头，这么晚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是你！”玉光的到来让土长老颇为意外。
“哈哈，让你失望了，本少爷再一次从地府里回来了。”
“哼！”土长老冷哼一声，便不再理睬玉光，埋头研究着那八卦阵。
“喂，老头！这个阵你都看了近百年了，兴趣还那么浓啊！”
土长老没理睬玉光，仍埋头做自己的事。
“哼，没想到你对那黑龙还这么尽职尽责啊！”玉光冷冷地讥笑道，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现在就灭了这个臭老头。可惜，玉光现在不是老头的对手，对于土长老，玉光只能智取。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土长老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这么微小的举动没有逃脱玉光的双眼，他跟这老头可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
“老头，那条冥蛇跟你是什么关系？”玉光继续问道，他就不信那老头一直能装下去。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冥蛇，那条不知死活的冥蛇！老头，你装什么糊涂！”玉光火了，一想到冥蛇，他的心就痛。
“玉光，老夫的忍耐是有限的！”土长老脸色铁青。
“哦！是吗？你想怎样？”玉光一副无赖相。
“哼！看在族长的份上，今晚的事老夫不跟你计较！”土长老欲继续研究他的阵。
“哦，是吗？可本少爷要跟你算帐！”土长老越想安静，玉光越是不让他如意。
“玉光，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土长老眼里射出一道寒光。
“哼，老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过是黑龙脚下的一条狗！”
“你——找死！”土长老被玉光彻底激怒了。
第十九章　较量（下）
“你找死——”土长老彻底被激怒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玉光心中暗喜，“老头，想要本少爷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你，也配我动手。”
“哈哈哈——老头，你什么时候学会我的口头禅了！”
“哼。”土长老不再理睬玉光，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的东西。
“这只老狐狸！”玉光暗骂一声，找了一块地坐下，“你不理我，没关系。我跟着你，缠着你。看你能在本少爷面前耍什么花招！”
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忙得晕头转向，一个悠哉悠哉地赏花观月。
天渐渐地亮了，东方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白。
“老头，忙了一夜。难道不累么！”玉光终于沉不住气了。唉，姜还是老的辣啊！
“呵呵，小子。你在老夫眼前晃了一个晚上，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把主意打到这祭坛上来了！”
“臭老头，这话就应该我问你才是！你在这祭坛上折腾了一个晚上，为的是什么！”
“哈哈哈——老夫身为华胥族的长老，别说是一个晚上，就算是成年累月的呆在这儿又有何妨？”
“哈哈哈——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挺无赖的，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族里还有一个比我更无赖的老无赖啊！”
“你——”土长老气得直发抖，但很快他又笑了起来，“嘿嘿，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贫啊！”
“哼，老头。你这个老的都没死，我这个小的又怎么敢死啊！”
“嘿嘿。”土长老笑得极其得意，一道白光从他手中射出。
“不好！中计了！”玉光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但已经来不及了。
“来人啊，将这个私闯祭坛的妖孽抓起来！”随着土长老的一声吆喝，一群看到白光而匆匆赶来的华胥族勇士，从四周向玉光围了过来。
“臭老头，算你狠！”玉光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傻子才会站在那儿等那群白痴们靠近。
“站住！”
“站住！”
那群华胥勇士叫嚷着跟在玉光后面追了一段路，便失去了他的踪影。
“嘿嘿，臭老头。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娃娃了！”在祭坛的某一处，有一人正暗自得意。
“你们听好了，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抓住他。不然，我们华胥族就大难临头了！”显然，玉光那敏捷的身手也让土长老有些意外。众华胥族勇士在土长老的煸动下开始对华胥族人居住的地方展开严密的搜索。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此时，净德忽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族长！”众勇士纷纷行礼。
“净德啊，有人私闯祭坛。”土长老见净德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小声地说，“我担心是黑龙的人，特命他们仔细搜索！”
“黑龙，不会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