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传奇》第89章


突然几声凄厉的野兽嚎叫响起,窸窸窣窣地声音不断,似乎是向着篝火帐篷这边奔来了,句明政精神一振,站了起来,叫道:“你们听,又有野兽撞上门来啦!”南云飞见她如此兴奋,心里不觉好笑,道:“这里有篝火,野兽怎敢闯来?”句明政大声道:“那可不一定!”南云飞只好叫家丁们收拾家伙准备。
那声音越逼越近,突然豁拉一声,灌木响处,一只身形庞大的野兽出现在篝火对面,家丁们嗷地一声,钢叉就要往它身上招呼过去。句明政眼尖,叫道:“住手!”只见那野兽立着双足蹒跚着走到篝火边上,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句明政等一看,原来是无咎,他背上紧紧背着的正是殷茹。无咎身上全是冒着血的伤口,殷茹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有几处被树木挂伤了。两人看来都是精疲力尽,昏了过去。
句明政忙道:“抬他们进帐篷里去!”两人刚被抬走,嗷嗷几声,两只斑斓大虎带着一阵大风跃了出来,在篝火边上转来转去,目光如锥,紧紧盯着句明政和南云飞二人。
句明政解下长鞭,笑道:“来得好啊,你这两只畜生,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南云飞道:“主子要去找它们做什么?”句明政道:“哼,我要做条虎皮裙来穿穿,不行吗?”南云飞笑道:“行,当然行。”
两只大虎劈天一声吼,分别向二人扑来。句明政灵巧地一闪身,闪在虎背后,长鞭挥出,刷地一声,那鞭子像长有眼睛一般,长蛇一般死死卷住了那虎的脖颈,那虎翻天一个倒跃,跃在空中时句明政力贯长鞭,用力一挥,呼地一声,长鞭卷住那虎撞上一棵大树,那虎顿时被撞得脑浆迸裂,七窍流血而死。
她正满意地微笑,突然轰地一声,一个庞然大物掉入篝火堆里,溅起的火星差点飞到她脸上,她看时,却是另外那只虎被南云飞踢入了火堆里。她不由得很是生气,骂道:“你个混账,我不是说了要虎皮的吗?现在倒好!”
南云飞尴尬笑道:“那个。。。。小的一时忘了。”句明政道:“哼,以后再收拾你。去,帮我将那块虎皮剥了来!”南云飞道:“主子真要做虎皮裙?”句明政哼道:“叫你去你就快去,哪那么多废话?”
第二天,无咎从浑身疼痛中醒来,见一块极大的虎皮盖在自己身上,虎皮虽然已经过脱硝处理,却还带着极大的腥味,显然是刚剥下来不久。无咎见自己躺在一个天蓝色的帐篷里,正自打量,突然一个人的头从门帘里钻进来,笑道:“叶无咎,你醒啦!”却是那紫衫少女句明政。
第六章 坤陵
句明政带着南云飞和十几个家奴要去鼎城见父亲句明氏,无咎伤势未痊愈,便只好与他们同行。一路上句明政叽叽咋咋的像只喜鹊,老缠着无咎问这问那,无咎颇不耐烦。她又极任性,每说一句话必然先哼一声,见无咎不大搭理自己,就常生气。但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生气不过三分钟,就又跑来找无咎问这问那了。
无咎和殷茹坐在一辆没有四壁,只有一个顶盖的车子里,凉风习习,倒也不觉得气闷。句明政打马奔到近前,叫道:“叶无咎,听说你还有个儿子,是吗?”无咎听了脸色一变。句明政见殷茹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茫然不解,道:“怎么,这个不该问吗?”
殷茹道:“你一个年轻女孩子,问这些干什么?”句明政道:“怎么不能问这些?他有个儿子也很正常啊,他要是没有,那才不对劲呢!”又向无咎道:“喂,叶无咎,你到底有没有儿子?”无咎冷冷道:“有,死了,你高兴了吧?”
句明政见他面色冷青,扭着头看也不看自己,不禁心里有气,道:“哼,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无咎突然暴喝一声:“闭嘴!”句明政道:“哼,闭嘴就闭嘴!”双腿一夹马腹,跑了。
过了半天她都没再回来,中午饭是南云飞送来的,半只烧野兔,无咎问他道:“我们还要多久才到鼎城?”南云飞道:“快了,再走两天就差不多了。”见无咎呆呆地出神,问道:“你去鼎城有事吗?”无咎道:“哦,没事。”又问他道:“现在鼎城还是神犁紫驹主政吗?”南云飞道:“对,小皇帝还没有长成,仍是摄政王主持朝政。”
无咎叹道:“神犁紫驹,唉,坤明界主宰在这人手里,不知幸还是不幸!”南云飞道:“你也认识他?”无咎道:“岂止认识。”南云飞道:“听说坤明界的人民对他还是比较拥护的,至少他实现了宇内一统,天下太平。更何况现在连泰煞界的幽主也来向他进贡了,算得上是万邦来朝!”
无咎听了奇道:“幽主也来进贡?为什么?”南云飞笑道:“因为现在明月天朝虽然开始走向衰败了,毕竟明月王还在,幽主怕明月王,摄政王又与明月王交好,所以幽主对摄政王也畏惧三分。”
无咎听了,不由得一笑:“想不到幽主那老头也会如此窝囊!”南云飞从没见他笑过,此刻一见,他在这一笑里似乎刹那间变得又年轻又有活力,但笑容如波纹漾开般,迅速又从他脸上消失。殷茹见他呆呆地,问他道:“你刚刚说明月天朝已经开始衰落,这是怎么回事?”
南云飞道:“听说明月王失手打死了自己的继承人明月天骄之后,失去理智,开始胡乱杀人,弄得三界人心惶惶,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下。明月城现在虽然看似安然,其实已经爆发过好几次起义了,虽然都被明月王镇压下去了,但古话说盛极而衰,整个明月城已经显示出一片衰飒之气了!”
殷茹道:“明月王对明月天骄爱愈性命,又怎么会将他失手打死?”南云飞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听说明月天骄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修为却已极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可惜早早夭折了!我家老爷来信说,小皇帝蹇云听说明月天骄死了,还哭过一场呢!”
殷茹道:“他怎么会哭,他们认识吗?”南云飞道:“认识,据说还曾经十分要好。”无咎听了,对这小皇帝顿生好感,对殷茹道:“我们经过鼎城,去看看这孩子吧?”殷茹明白他的心思,道:“好,我也想见见他。”
句明政见他们说个不停,鞭马跑过来道:“你们说什么的?”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句明政道:“哼,有什么稀罕,不说拉倒,我还懒得听呢!南云飞,你跟不跟我来?”南云飞忙道:“我当然跟着主子。”句明政向无咎瞟了一眼道:“哼,这还差不多!”
过了两天,一行人果然到了鼎城。虽然才几年的时间,鼎城已经没有多少人认识无咎了,无咎也不认得他们,一个个看着都是陌生的面孔。句明政邀请无咎和殷茹去她父亲的府里,无咎没有答应。
两人找了家叫“东来西往”的客栈住下。住下不久,就听楼下一阵喧哗,那喧哗声渐渐上了楼,在两人住的房间外停住。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笑道:“神勇伯在吗?”
殷茹道:“是神犁紫驹?他的消息可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来了!”无咎道:“可能鼎城到处都有他的眼线,我们以后得当心些。”殷茹去开了门,道:“山野平民,不敢劳摄政王的大驾,你还是回去吧。”
只见门外果然站着气宇轩昂的神犁紫驹,却是紫色锦衣,微服打扮,站在他身后的是两个须发皓白的魁梧老人,正是句明氏和鬼兹氏。神犁紫驹笑道:“神勇伯驾临鼎城,小王未曾远迎,已是失礼,若再回去,那可就是有罪了!”
殷茹见他笑容爽朗,气度豪迈,心里不禁嘀咕道,这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做卑鄙之事的是他,看上去有豁达开明,真是奇怪。只听无咎在屋里道:“神犁紫驹,我不过是路过,既用不着你远迎,也用不着你接待,你我之间的事,过去了我也就不计较了,你我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你回去吧。”
神犁紫驹笑道:“小王若是接不着神勇伯,鼎城人民会怎样看小王呢?神勇伯可是有大恩于鼎城呀!”说着向两个老人使眼色。句明氏会意,道:“是啊,皇帝陛下特命摄政王来接神勇伯,神勇伯若是不答应,一来皇帝会失望,二来摄政王也无法交差。”
只听无咎道:“真是皇帝命你来接的吗?”神犁紫驹道:“正是。陛下听了神勇伯的往事,仰慕得紧,听说您路过鼎城,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特命小王来接,还道若接不回去,小王也用不着回去了,哈哈!”
无咎听了,不说话。殷茹道:“既然如此,你等先回,我们随后就进宫去拜见。”神犁紫驹等人走了。殷茹正要将门闭上,一个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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