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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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吃得精光,我付账,带着她走回学校。下午两点钟,是学校里比较安静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在上课。拉面头说:“去哪儿玩,再聊会儿?”我说:“想去你寝室。”
“可以。”
其实我是想去看看小白的床铺,但当我走进她们寝室时,听到拉面头关门的声音,紧跟着一声轻微的咔哒,是推上保险的声音,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我和拉面头脱自己的衣服,同时又脱对方的衣服,像电影里一样吻着对方,手忙脚乱而又不至于像打架。脱光以后,我们像两根剥洗干净的萝卜,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熟悉感,瞬间荡然无存。陌生的不仅是她,还有我自己。
拉面头说:“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来吧。”
她将我拉到一张下铺的床上,我说没带套子,她说不要紧,她去买事后避孕药。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在避孕套的问题上居然放我一马,有点出乎意料。整个程序也出奇的简单,但并不枯燥,有点像一款老式但经典的电子游戏。中间我要求她换一个姿势,但她的床铺显然不适合做太纵深的运动,我只能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去。大约有十分钟,半句呻吟也没听到,只有压低了的嘀咕声。身患强迫症的女孩并没有想在我身上发泄什么。做到半途,我忽然明白过来,问她:“真有强迫症?”
“一点点啦,笨蛋。”
哦,宝贝儿,内射。
她起身擦自己,我讪讪地说:“你的床挺软的。”
拉面头背对着我,说:“这不是我的床,我在上铺。这是小白的床。”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性爱还没来得及回味,便陷入懊悔之中。小白的床已经被我们弄得不成样子,枕头像被嚼过的巨大的口香糖,床单被揉成世界地图,褥子上沾着一片精液。天知道,要是报警了,公安局来查,凭这点DNA就足够把我关进去审几天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麻利地穿衣服,衣服本来就不多,十秒钟就把自己收拾成一个正常人。此时拉面头还在床上擦自己,她愕然地回头看我,场面多少有点可笑。
在和拉面头告别之前,我细细地搜了搜小白的床铺。收获不少,但线索却一条都没有。床铺靠墙的一侧放着若干书籍,若干笔记本,书都是二十一世纪初的流行读物,无不是女孩子爱读的,内容嘛,教人做淑女的,教人做荡妇的,教人傍大款的,教人女权主义的,应有尽有,看不出有什么定向的人生观。我对笔记本感兴趣,有好几本,都拿下来翻了翻,既没有日记也没有通讯录,都是些课堂笔记而已。我再看看拉面头,心想,就算小白有写日记的习惯,摊着这等同屋,恐怕也不敢随便放在外面。理解。
拉面头一直在看着我,她已穿戴整齐,抱膝坐在小白的床头。我将本子放回架子上,她问我:“有线索吗?”我摇摇头。拉面头说:“谅你也找不到,她的床铺我早就搜过三遍了。”
“你真够不客气的。”
“没办法,五一节我一个人在寝室里,把我郁闷得。能翻的都翻过来了,一毛钱都没找到。其实我和小白关系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借给她钱,但是你也知道,我有强迫症的。”她说,“话说,要是五一节时候认识你就好了。”
“好解闷?”
“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我默认,也可以说是用沉默在抗议。拉面头从床上下来,把脚塞进球鞋里,带着我去看了看小白的柜子,还有一个皮箱,两者都锁得好好的。我想我就没必要去撬开它们了,作为一个侦探,我显然是不合格的,太消极了。我在拉面头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没聊什么,后来犯烟瘾了,我站起来告辞。她恰好也说:“她们下课该回来了。”
送我到楼下,她一路沉默,球鞋在水泥地上踏出沉闷的声音。
“以后还来找你?”她说。此时我向男生宿舍方向走去,她略侧过身子,示意自己的行走路线与我是相反的方向。
“当然可以。”
“看你的样子不是很渴望啊。”
“我就要毕业了嘛。”
“直爽。”她歪过头说,“问你,以前和小白睡过吗?”
“没有,肯定没有,不值得为此撒谎。”
“也没有追求过她?”
“也没有,上床的念头有过一两次,一闪而过也就忘记了。”
“信你一次。”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这是夹在她书里的,或许对你有用。”
这是一张小白的照片,光面五寸彩照。
小白穿着吊带衫,她化了妆,坐在一个真皮沙发上,背后的墙上有一张马蒂斯的人体画,当然是复制品。美丽的小白注视着镜头,略带羞涩地微笑,身体略带倾斜地靠在沙发扶手上,D罩杯的乳房像两只安静的小动物。
周围的环境很豪华,不像是私人场所。她穿着吊带衫的样子,既美好,又带着隐隐的色情。
我手头没有小白的照片,正如拉面头所说,出去找人总得有张照片才行。
我回到寝室,做爱之后的困意蔓延开来,我把照片放在枕边,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齐娜推醒,她捏着照片说:“挺大小伙子平时就看着这个自慰?这是小白吗?”
“是啊。”
齐娜说:“看来你的确喜欢她啊,还私藏人家的半裸照片。啧啧,D罩杯就是好看。”
我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略过了和拉面头上床的故事,这事无需让齐娜知道。
齐娜说:“报警啊。有一本小说里说过,失踪七十二小时的人,一半以上都是死了。小白这都失踪了半个多月了。”
“你那是外国小说。在中国来说,失踪七十二小时的人,一大半都是去外地打工了,剩下的基本上是在网吧里泡通宵呢。”
齐娜说:“肯定出事了。喂,不是你干的吧?”
“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非常可疑,你一直很喜欢她,她有事你也给她出头,但她却不是你的女朋友,说明你追她没得手。现在她失踪了你又不肯报警。你平时看上去又很像个变态。”
“全都说对了。可是,动机呢?难道我因为没得手就把她杀了?”
“变态是没有动机的,变态本身就是动机嘛。”
“好吧好吧,”我捧着头说,“证明我是变态,然后就直接把我和凶手划等号。你这样会冤死很多好人的。”她纠正道:“冤死很多变态。”我和她没法讨论深奥的问题,一旦抽象到某个程度,她的脑子就像浇了汽油,可以沿着任意一条跑道直接跑到地球背面去。我说:“运用你这种逻辑的人,也挺像变态的。”
启程寻找小白
杀手们分为三种,狂暴型的(扑向猎物立即动手),跟踪型的(尾随至某一地点动手),伏击型的(诱骗至某一地点动手)。了解这些常识很有必要,可惜学校里从来不教这个。
意大利人龙勃罗梭在十九世纪曾经做过一个非常著名的犯罪人统计,他从头骨的规格、耳朵的形状、头发的颜色来分析哪些人是天生的犯罪分子。不用说,一旦谈到头骨的问题,就会令人联想到希特勒。龙勃罗梭那时候没有DNA检测,连血型为何物都不知道,他只能从犯罪者的外表来判断问题,这套理论自然已经过时,他犯的最大的错误是:其统计的分母是犯罪分子,而不是所有人,因此在他的百分比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必然性。假如分母是犯罪分子的话,你可以说呼吸空气的人100%都是罪犯。非常简单的逻辑错误,奇怪的是龙勃罗梭的书还在出版。在他的《犯罪人论》中我只查到了一则关于斜眼的描述:三百名罪犯中有五人是斜眼,都是强奸犯或盗窃犯。
这个数据毫无意义。
有趣的是,龙勃罗梭统计认为,犯罪人的磁感远强于正常人。所谓的磁感,大概是指第六感或者方向感吧。这么说来,福尔摩斯本人应该也是一个天生的犯罪人。
现代犯罪学将杀手分为有组织力和无组织力两种,后者近似于凭借本能犯罪,而前者作案具有预谋性和反侦查能力。
任何数据的归纳都可能会误导破案,连篇的新闻报道会泄露警方的侦破进程,犯罪人只消看到这个数据,就会很容易地改变他的作案模式。没有什么是必须要遵守的。
电影中常常有心理学专家通过各种模型分析出某个连环杀人狂的人格,甚至判断出他的职业,他的相貌,他的童年阴影。事实上,所有这些都是假的。犯罪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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