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诱拐未遂》第59章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些心神不宁，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将要发生，这让他在训练永璟时候更加周到全面以及紧迫；永璟大概也有同样的感觉；在其他同龄人都还学着三字经四书五经的时候，拿出了普通孩子所没有的毅力和韧性努力吸收着皇玛法教导的知识。
今日里繁重的学业和任务在粘杆处传来一封康熙帝亲手书写的信张时候结束。
蜡封的加急的信封中的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康熙帝的圣谕。从那笔锋和转笔可以看出，康老爷子心情不怎么好，在不明真相时候还是用心揣摩过圣意圣谕并且是太子爷亲手教导过的胤禛还是能看出些隐藏的端倪的。
该不会是太子二哥跟皇阿玛闹什么别扭了？只看了第一页公式化地说着最近某处动向时候，胤禛想了想，继续看第二页，心里有些无奈。
——皇阿玛你跟太子二哥自个儿闹去，别老叫儿子去当和事佬，他一点都不想要介入那对又是父子又是情人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儿偏偏又是最倔强别扭的一对儿之间的事情！再说了，他是冷面四爷，不是玲珑八爷啊喂。
只是在那些作为掩饰的各种看似重要其实都是废话的讯息写完之后，末尾是能够入木三分虽然凛冽可是不带煞气的大字，字里的内容打翻了胤禛本来的猜测，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用白话文翻译过来就是，“快来把你家那只带走！”
能让八岁登基在位六十年铁血无情把儿子当棋子玩的康熙大帝在字句间透出无奈——
鱼鱼，好样的！一直被康老爷子坑的胤禛暗中为自家凤凰鼓掌，转头还是得出宫去“把自家那只带走。”
话说回来，鱼鱼又是怎么招惹到康熙的呢？
时间拉回到尚书房下学后，凤煜黎没有去坤宁宫用膳而是出了宫，去处就是硕亲王府，找的人就是庶子皓祥，当然现在也就是太子爷。这两只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在太子爷前世风华正茂的时候，那风姿比之凤凰也毫不逊色。
——不都说千古一帝康熙是真龙转世？龙凤呈祥什么的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太子爷从龙子变成了凤？真够纠结的了。
“你那都准备好了？”太子爷拉着凤煜黎走在街上闲逛，名义上说是要带小孩儿好好在京城里玩，结果对于一直住在毓庆宫待在康熙身边很少走到平民百姓之间的太子爷而言，他对京城的熟悉程度在某方面还不如闲着没事会偷溜到城里乱逛的凤煜黎。
——这俩的性子都不是严肃古板的，比起在书房里面对面的会谈，还是这种大隐隐于市的讨论方式更好？说白了也就是俩爱玩的家伙。
“当然，咱可是小凤凰呢。”凤煜黎一手拿着冰糖葫芦笑眯了眼，一如往常的自信高傲。
“鱼鱼，你跟四弟具体是怎么回事？”太子爷也懒得自己怎么去揣测，直截了当地问。毕竟两人虽然各种聊自家帝王怎样怎样，可是细想可以发现虽然语气亲昵可是其实小凤凰并没有太明确地定位胤禛的存在和地位。
掏出丝帕把手上沾到的糖浆擦干净，凤煜黎低着头没说话，眉头微蹙很是认真地考虑着。胤礽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半晌。
“咱不知道。”
等了半天竟得到这么个答案，胤礽脚下一个踉跄满脸无奈地看向小孩儿，看到的便是那琥珀色瞳孔里的澄澈和茫然，这孩子不是敷衍也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不懂情爱之事。
“咱的教育课程中不包括感性课程。”他有他与生俱来不可逃脱的职责，尽管凤凰天赋异禀，可是他为了能尽早接过属于自己的职责给兄长减轻负担，强力舍弃了无关或是自认为次要的课程学习，专心于裁决以及力量的训练。
在未成年的情况下单论力量已经能跟凤凰兄长媲美，在如此耀眼的强大背后是凤煜黎那渐渐不能再忽视的性格缺陷。他或许对情绪对善恶能够敏感感知，可是对于自身的感情却是异样的忽视。
“如果真要说的话，是可以信任的契约者？或是说合格状态的伴侣候选人？”凤煜黎仰起脸，非常认真地掰着手指数。
胤礽摸摸他的脑袋。原来比起讨厌比起不喜欢，更让人无奈的是不知道，比起不知道，更让人无措的是明明是知道的可是却下意识回避了。
“其实你心里头明白的，鱼鱼，你该好好去想想对于你而言胤禛是怎样的存在了。”
凤煜黎需要的不是别人告诉他你要怎么想，而是告诉他你该去想了。胤礽相信他能想明白，当然也不排除想看见冷面四弟继续纠结的样子。
——想当年他们一竿子兄弟都在为陷入了背德爱恋而苦恼的时候，就这么个冷面弟弟置身于事外，虽然说兄弟间闹别扭时候没少拿四爷当和事佬当过桥梯当伪装柱。
“不过话说回来，鱼鱼你家不会有什么不得与人类通婚之类的？我记得志异小说里有说人鬼殊途，妖精鬼怪不得爱上人类什么的，还有些不得爱上凡人的天条……”胤礽的思维默默发散了出去，自动脑补了各种七仙女与董帆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没有任何理由和外在因素能阻挡凤族与其命定伴侣在一起。”凤煜黎骄傲地扬起下巴，手里竹签指向天空，“天若如此，凤便灭天！吾即天道！”
天边隐隐闪过哑雷，只是转瞬就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样静息了。
“那我放心了，你继续想。”胤礽点头，买了一袋子炒栗子递给他。
“哦好的。”凤煜黎捧着纸袋边啃栗子边走神想着事情，随着不停的回忆眼中闪过了不同的情绪。只是不管是开心还是纠结，都是正面开朗的，负面情绪似乎从来没有在他跟胤禛的相处中出现，即使有过不开心也很快地被抹平。
胤禛真的做到的，尽人类所能做到的极限，让他过得很开心。
“咱，跟胤禛……”凤煜黎揪紧了胤礽的袖摆，有些话梗在了喉咙似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你不就是皓祯的弟弟皓祥？！就是你在硕亲王面前用狡猾谗言诋毁皓祯，害得他郁郁寡欢有家归不得丢掉了大好前途！”义愤填膺的怒吼打断了凤煜黎的话，打断了胤礽的期待。
——哪个混账！
养尊处优的太子爷哪曾被如此侮辱吼骂，即使是康熙也就是端着父亲架子念叨几句，即使是后来被废弃之后也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你又是哪根葱？”
凤煜黎倒没什么太大感想，他又不是没被吼过。
——都说了这孩子是裁决者，翻回到之前灭掉怪物那段就可以想象得到，被追杀的怪物垂死挣扎之前估计都会那么吼两句。
起码这个人没口臭。
“你你你竟敢以下犯上？！这位可是五阿哥永琪！”大鼻孔的侍卫接着嚷嚷。
同时间凤煜黎扯了扯胤礽的袖子，脆生生的童音让人升不起愤怒之感，“他不是葱！葱是很有用的调味料呢！他是宫里的五阿哥咧！”
——你是想说五阿哥连葱都不如么？胤礽失笑。
“不知五阿哥这会儿时间为何会在街上闲逛呢？”胤礽也懒得请安，有康老爷子做后盾的他底气足着呢，天底下除了康熙谁当得起他的礼。
“不许侮辱永琪！我们这是奉了圣旨陪伴西藏塞娅公主熟悉京城！”尔泰探出头为永琪鸣不平。
——不就是陪个女人逛街么，真当是多大回事呢。
“那你们继续。”胤礽拉着凤煜黎径直离开。关于五阿哥还珠格格福家兄弟的脑残事迹都遍布京城了，他堂堂太子爷还犯不着跟些脑子不清楚的家伙计较。
太子爷的气场太强悍，一行人愣了半会儿都险些没想起自己本来想干嘛。
“你们中原人打招呼的方式好特别哦。”塞娅看了半天，就看到了五阿哥大吼着喊住了个青年才俊，无营养地说了两句话后那人就离开了。是她中文没学好么？还是说中原打招呼的用语就是这样的？
“你给我站住！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你要去跟硕亲王解释清楚，凭什么平白无事就不待见皓祯！皓祯那么善良美好，他跟白吟霜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动人，你这种残忍无情无理取闹的庶子凭什么踩低他！我告诉你，我五阿哥就是他的后盾为他撑腰了！”永琪跳脚大喊。
“……你这是为小情儿出气来着呢？”胤礽摆出一脸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本来就不明所以的围观百姓其实没听懂这里头的干系，不过五阿哥那语气他们都听懂的，再加上胤礽的恶意误导。
“为情人出头在大街上丢人啊。”
“听说那还是五阿哥呢？不会是冒充的吧？”
胤礽那句话塞娅听明白了，“原来中原人这么开放啊！”
尔康尔泰也一下子脑补过度了，难怪五阿哥对那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