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顺便爱了你》第37章


半梦半醒之中,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我头重脚轻去开门,开门的一瞬,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微笑着打招呼道:“你回来了啊?”
下一秒我却重重地倒在了宋远晟的肩上,我觉得我一定烧地糊涂了,要不然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躺在宋远晟的怀中,我细细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一下激烈有力。可是他为什么抱着我呢?我不是应该在家吗?那张照片和那块猪肉到底是谁寄的?
忽然蹦出错乱的记忆,让我突然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花花,空气里的药水味也不好闻。
我努力起身,却被身旁的男人按住手,他皱眉生气道:“不喝药也不吃饭,许夏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我委屈想哭,那一瞬内心好像有个声音砰然炸开,许晚风不是没有想过告诉我是她姐姐,日记里,她恳求许宝升不要告诉我真相,因为她知道我根本没法接受自己的妈妈是小三,而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自始至终都在照顾我的情感。
可是,我到知道了真相的那天,还是不齿母亲的行为和怨恨父亲的欺骗。我以为是他们给我蒙羞,却不知道最该羞耻的人就是自己。
我只学到恨,却不懂地爱人。
我嘤嘤哭泣,宋远晟被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本来淡然无比的他却突然慌张了起来,他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
我突然扑进他的怀中,宋远晟!干嘛对我那么好,不知道我会心动,我会觉得是你依靠,所以会以为在你身边不必思考不必去做只要跟着你就对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哽咽地越来越大声,他轻拍着我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他说:“许夏,你再这么哭,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我不管不顾地兀自大哭,边哭边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知道……我会……会心动吗?”
耳边的那个声音仍然平静如水:“哦,那就心动吧。”
宋远晟,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怎么时时刻刻地抱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呢!
我呜咽地发声,他却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温柔:“许夏,让我照顾你吧。”
我突然从他的怀中挣脱,红着眼看他,突然认真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照顾你,许夏。”他认真道,一双黑色的眼眸专注又坚定。
他说‘想,照,顾,我’短短四个字这绝对不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却在我耳边听来却如沐春风,为之荡漾。
可那时候,我却不知道他想在照顾我的前面加上‘一辈子’,他想用一辈子来照顾我,尽管一辈子虚无又不确定。
我大胆又问道:“这句话有没有别的意思……”
比如……就是你爱我之类的啊?
他微微弯唇,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煞是蛊惑人心:“别的意思?”
“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笑痕已经覆在了我的唇上,清新怡人,我的身体骤然往后一靠道:“我生病了,还是不要传染你。”
脱口而出时,我已经面色涨红,一双眼微微闪躲开了他的焦灼目光,娇羞地低着头。
屋外骤然响起了几个‘哈……嚏,哈嚏!”声。身着一身皮衣皮裙的女人跨进了病房,她悠悠道:“哟,这么甜蜜不怕拉仇恨啊。”
“朱珠你怎么来了?”
她猛地又打了几个喷嚏道:“难兄难弟,跟你一样,从喷水池爬起来就生病了。在隔壁挂吊瓶,默默听了许久,已经因为你们的话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宋远晟起身微笑,穿起西装,告别道:“下午我还有个会,许夏你打完吊瓶,你好好回去休息。”
我含情脉脉地目送宋远晟离开,朱珠却猛然打了几个喷嚏,打断了我本该有的情意绵绵的画面感。
她喷嚏打个不停,哑着嗓子道:“我发誓我要是再为魏唯掉一滴泪就是猪,不对,就是猪狗不如,现在搞得自己狼狈不堪,他还不知道,我真是太贱了。”
“你现在才知道你多贱啊,要不是你,我至于也病成这样吗?”我毫不留情地抨击道。
这一下她不愿意了,她怒目道:“哎哎,只有我可以说自己贱,你不能!”
“而且你不该感谢我吗,看,宋总裁心疼的模样,我都于心不忍了。程卓扬刚走,你就投入到崭新的春天了呢!”
她说起‘程卓扬’三个字时,我却莫名怔了一下,她顿觉得说错了话,忙不迭道歉道:“好啦,许夏,我是开玩笑的,看到你快乐,我也快乐。”
她扬着笑看我,我叹了口气,把今天收到的那个匿名恶作剧包裹和晚风的日记通通说给她听,然后说:“朱珠,我想为晚风做点事情,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朱珠说了很多,比如要去以晚风建立个福利机构,或者以许晚风的名义向贫困山区捐助一笔钱,但是这些不是我现在就能做到的。
讨论了半天,并无结果,朱珠却关心起了那个送包裹的人,她大胆猜测道:“你说,那个给送匿名包裹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真的猜不到谁会以许晚风的名义恶意对我。
“该不会是变态杀人狂吧?”
“神经病。”我嗤之以鼻,顿了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朱珠陪我再去看看晚风吧。”
******
待到我和朱珠的感冒好了差不多,我们再次去了许晚风的墓地,我已经第三次上山,相对之前,我对这条山路更加熟悉,更加顺利到达了目的地,我放下鲜花,意外地是墓碑前已经放着和前次一样的一束洁白百合花。
“难道还是上次那个男人送的?”我自言自语道。
朱珠却猛地拍了拍我道:“喂,在说谁呢?”
“没有…”我迟疑道。
她放下红酒,漫不经心问道:“送花的会不会和送你包裹的是一个人呢?”
我俯身,持起那束百合花,包装袋的底端印着细细小小的几个字,是蔓越花店。
也许,我能找到这个男人。
我暗自下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过完七夕大家都不见了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更心痛了……
第三十四章
“想那么多干嘛?也许送花的人和我们的心思一样;只是想来祭拜祭拜晚风而已。”
话落,她兀自地倒了两杯红酒;饶有兴致地把香槟杯放在了墓碑前;然后端起另一个杯子和墓碑前的杯子用力地碰了碰道:“你就好了;躺在里面;也不用管有没有人爱你,有没有人恨你,这么潇洒。”
话毕,她兀自地一饮而进,来来回回几次;她不像是来祭拜晚风;倒是来找个人喝酒一样。
我在一旁看朱珠大发神经却无可奈何,最后她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呜咽了起来,在空荡荡的墓地上大声喊着:“魏唯,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这一刻,我真是后悔啊,我怎么会找朱珠来看晚风啊,她现在自己都还没收拾好自己呢!
“别乱喊了,躺在里面的不是魏唯!”我恼怒地冲着她喊道。
她掏出纸巾抹着眼泪,道:“我倒是希望躺在里面的是魏唯,这样我还能天天看他,不至于他躺在别人的怀抱里!”
唉,所谓的最毒妇人心大概如此!
我夺过朱珠的酒杯,忿忿道:“别在墓地发疯了,快走!”
她被我一拽,趔趄地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谁想就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下雨的原因,泥土松动,坡上的一块大石头突然滚落,朱珠正准确起身,石头就硬生生地砸在了她的脚边。
她嗷嗷大叫了起来,这个声音让整个墓地不止阴森森还凭空多了恐怖异常。
她躺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脱掉布鞋,看着肿大的右拇指,吓得花颜失色,泪眼涟涟:“完了,许夏,我脚拇指好痛,快不是我了。”
“你说我会不会残废啊?”
她兀自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气的不行,绝情骂道:“最好残废了,免得糟心。”
这话一出,她的眼泪自动止住,一抬眼皮,也不甘示弱道:“许夏,你有没有良心啊。就算我残废了,我的脑子可没坏,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欠我多少钱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我欠她债的事。
可我倒是希望受伤的是她脑子,而不是她的脚,这样下山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搀扶了她一段,最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背了她一段,一边走我一边喃喃自语道:“你他妈怎么那么重啊。”
“你当我想让你背啊,你不知道这样的我更难受吗?”
“那你下来。自己走回去!”
“好啦,我知道你不会忍心的!”
“才怪!我这么辛辛苦苦地背你这么远,我们之间的债务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啊?”
“做梦吧,许夏!哪里有这么好赚的钱!”
我气喘吁吁地背了朱珠一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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