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捉鬼师,千里追妻》第77章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连接着蛛丝马迹的线索,如冒出头的毛线团子一样,顺着往外抽,便能抽出一个惊天的秘密。但这千丝万缕的线索却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言,交相掩映着,给真相罩了一团浓厚的白雾,摸不清,探不着。
冥君踏上六十级阶梯的高台,坐上君椅,“一个老东西了,冥界上万年的大患。”
邵慕白就更不解了,“既是大患,何不请求天帝,派上神收服镇压?”
冥君张了张嘴,似乎在心里压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他似乎顾及到说来话长,便又将一番话憋了回去,只道:
“等时机成熟我会统统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得,又是那套“时间会解释一切”的说辞。
邵慕白早料他如此回答,毕竟上一次他追问自己的身份,冥君也是含糊其辞应付过去了。总之这人的嘴巴跟铁锁一样紧,也就不能指望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惊天秘密。
“似乎除了捉鬼的事宜,你从没有其他话跟我说。”
“不错。”高台上的人气定神闲,“你的任务就是捉拿鬼妖,将四颗泪丹一一收集起来。等大功告成之时,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邵慕白将这话琢磨了一下,洞悉出重中之重,“我看你捉鬼是次要,收集泪丹才是最终目的吧?”
冥君也不否认,“你还不算太笨。”
邵慕白知道他喜欢卖关子,于是也不嘴欠多问了。只将这些疑问一一存在心底,打算自行去探索一番。反正不能在冥君这一棵树上挂死。
他想,冥君既然要他快速离开忘川河,那说明,河底的动乱必与他有关。而那东西嘶吼的那声“白祭”,那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说的是他么?
他不是邵慕白么?
白祭,又是谁?
存着这些疑惑,他动身返回阳间。
此次奔赴地府,寻找冥君已经花费一日,加上在忘川河耽误的那一下,又去交付泪丹、鬼妖,前前后后加起来,阳间已过去两日。
现在得知了治疗段无迹的法子,心里便没有来时那样着急。只揣着兜里的那瓶解药,美滋滋的,飘都飘得清新脱俗。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折回阳间,附到肉身之上睁眼的刹那,眼所见,目所闻,皆都让他仿佛坠入了无限梦境,不敢置信。
最先看到的,是满地的白色蜡烛,密密麻麻,足有两百余只——这是办丧才会用到的蜡烛!
邵慕白心中漏跳一拍——他不是千叮万嘱,不让人进来么?这蜡烛是谁点的!
正疑惑着翻身打算坐起,却不想腰上横了一只手,力道之大,紧紧箍着他,让他起到一半便生生僵住,停在原地。
那条手臂瘦骨嶙峋,手腕外侧突出的腕骨如珍珠一般,凄美又脆弱。他顺着手臂的方向望去,待看清身侧之人,眸子狠狠一跳:
“无迹?!”
他忙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把了脉,还好还好,伤情没有加重,还有的救。
只是。。。。。。这人本该在隔壁厢房,为何跑到他这儿来了?
“无迹?能听见我说话吗?醒醒。”
他握住段无迹的手,轻轻摇晃他的肩膀。这人最近瘦了许多,握起来都硌手,之后得盯着他多吃些东西才行。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他的瘴毒解了,把人治好再说。
“无迹,醒一醒。”
半晌,那双如蝴蝶翅膀的睫羽终于有反应地颤了颤,随后,缓缓掀开。
只是他盯着邵慕白,表情却没有丝毫涟漪,只呆滞着一动不动,仿佛一滩死水。
“怎么了?”邵慕白问。
他望进那双眼睛,仿佛瞧见了万千枯骨,萧条破败。
他蓦然明白什么,浑身乍然冰凉。
他魂魄去了阴间,留在这阳界的,断然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首,看段无迹这反应,断然是瞧见了他的尸首,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是邵慕白啊,无迹,我活着呢,真的。”
邵慕白捧着他的肩膀,凑到他眼前。
段无迹仍旧如木头一般盯着他,朱砂痣在烛火里暗淡无光。许久许久,微微偏头,嘴角扯出一个凄凉的笑,低哑着嗓子道:
“这个梦。。。。。。甚好。”
下一章!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甜!不甜我头发掉光!掉光!!!
第78章 心意(一)
那个笑,宛如在暗无天日的地狱尽头,瞧见了一支妖艳婆娑的彼岸花,明知那不属于自己,却因它的出现而欢欣。
后来,邵慕白找到宛姜长老,问那两日的经过,长老只道:
“段公子不知怎的,一下子就醒了。看那样子,好像是做了个不好的梦,吓着了。不管我们如何劝说,他非要往你的屋子去。发现你断气之后,咱们都以为你死了,他一下子吐了许多血,都是黑的。我们说给他请大夫吃药,他不肯,说让他回屋休息,他也不肯。就一直抱着你,我瞧那眼睛,明明是睁开的,但又像是瞎了,一点光都没有。我们瞧着心疼,就商量着,想找人给您敛尸,他更是死活不让。就一直抱着你,说什么也不松手。”
邵慕白每听一句,心头就多插了一把刀。
段无迹是认为他死了,又不相信他死了,只心如死灰地抱着他的尸首,不吃不喝,过了整整两天。
他说“这个梦真好”,是因为,在这两天半睡半醒的时光里,他便做了万千个邵慕白复活的梦,他在梦境里尝到石破天惊的空欢喜,在看到真正的邵慕白复活时,便也以为是梦了。
生离死别,是世上最痛苦,也是最无奈的事情。上一世,邵慕白在雪山上抱着段无迹的尸体,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本来下定决心要活下去,但在看到段无迹尸体的那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同样,那样整颗心都撕碎的痛苦,被段无迹真真切切尝到了。他本就重伤,心又被狠狠划裂一道口子,那时,他多难过?
想着段无迹受了这样的苦,他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未有在之前与他说清楚。虽然他第一次上交泪丹时,段无迹被丫头带走了,第二次段无迹又重伤不醒。但,其他总是有时间说的,他为何不说呢!为何非要等到这人受了这样的伤害呢!
邵慕白,你他娘的就是个混蛋!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无迹,你,你醒啦?”
三天过去,段无迹体内的瘴毒终于祛除干净,再度睁眼。他病恹恹地掀开眸子,盯着坐在床沿上的邵慕白,一动不动。
“无迹,这不是梦,是真的。我们都活着呢!”
段无迹似乎还没从失去他的情绪中走出来,整个人都懵懵的。
邵慕白握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有感觉吗?你看,我还是热的,有温度呢。”
段无迹的眸子动了动,半晌,将食指和拇指曲起,在他脸上狠狠一掐。
“啊呀!”
邵慕白猝不及防被掐了一记,痛得他直咧嘴。
“疼疼疼。。。。。。”
扭掐的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段无迹盯着脸颊上被他掐出来的红印,呆呆道:
“活的。。。。。。”
他的声音很哑,许是多日未有开口的缘故,干干的,脆脆的,像刚从壳里钻出来的小鸡,一身狼狈,只有一双眸子滴溜溜转着。
这两个字径直穿进邵慕白的心脏,撕开一条幽深的裂谷,他动了动嘴角,眉宇柔软下来,深深望进段无迹的眸子,道:
“对啊,活的。”
须臾之间,段无迹眼中像是冰山融化了一般,陡然眼波流转,纳入了新春万物的生气。
“活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
邵慕白也跟着他点头,眼眶不知怎的就热了。
“对啊,活的!”
第一次,是不敢确信的试探。
这一次,是噩梦终是梦的感叹。
段无迹转了转眸子,落到邵慕白正坐的地方——那是他的床沿。
邵慕白顺着他的眼神,明白这是侵/犯了这人的洁癖性子了,于是站了起来。
“抱歉,我太挂心你的伤势,竟忘了你有洁癖了。”
段无迹也挣扎着坐起来,靠着床头,“坐。”拍了拍身侧的床板,“就坐这儿。”
邵慕白心里一下子炸开了烟花,懵了一下,狂喜随之而来。
“真,真的啊?”
段无迹盯着他,“嗯。”
因为重伤初愈,他脸上还没有什么血色,脸颊两侧都瘦得凹了下去,跟个假娃娃似的,仿佛碰一下都要碎了。
邵慕白谨小慎微地坐过去,由于段无迹的位置本就靠着床边,这一坐,二人便紧紧靠在一起了。
某人心里咚咚直跳,“无迹,你如此担心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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