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第30章


萍向我们走来“好久没见你,胖了许多。”我对萍说。
“是呀!你可是瘦了很多,听说你收养了你情敌的孩子?”
“什么情敌呀!以往破事不提了!”我苦笑。
“你真是品格高尚、心胸宽广!”萍笑言。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仅是将心比心,同在世上,都为人母,谁不挂念自己的孩子,我以做母亲的心去理解了美眉托孩子于我时的心情!”
“总之,你做的很好,但要力所能及哟!”萍拍拍我的肩。
“不说我了,你们都还好吗?孩子、你、还有辛曼?”
“我们一家现在很幸福。”
“应该是的,看得出来。”
“辛曼对我很好。”
“看的出来。”我听出了萍在炫耀她的幸福。
“好了,我们去厂部看看新上的生产线吧!”甜心说。
工人们的忙碌,休息了我痛苦的神经,我喜欢这里的情形,它代表了我的追求。
夜里零点,孩子又在哭闹,四喜艰难地在床上移动,他想递块尿布给孩子换,却自己滚下床去,我立即放下孩子去扶他,我看见四喜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上“对不起,亚可,是我给你添了麻烦!”他呜咽。
“你是我的丈夫,不该说出这话!”我把毛巾递给他“别吓着孩子!”,小家伙这时却不哭了,四喜抹把泪“真的,亚可,这孩子和我没关系,不知为什么那女人要托付给我们?”
“我早知道了,他的父亲不是快死了吗!美眉托孤是基于对我们的信任,义字重千斤!”
“你看我象个废物,本身已累你,又有三个孩子,真不如我当初死掉!”
“你放屁!”听这话,我真气,拿毛巾去抽他,“你活着,别说还能动,还有一只手,就是一个植物人,有一口气,这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是有父亲的,我再苦再累也愿意!再说,老天给我表现的机会,让你看看我张亚可是一个多么好的妻子、母亲!让你惭愧你过去对我的评价!”
“是,我惭愧!”我知道四喜的这句话是从心底发出,我知足了。
“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在厂部电脑上搜到省城有家医院可专门针对你这种残疾人定制假肢,象真的一样,抽时间,我带你去做一副,装上以后可象常人一样活动了。”
“真的!?”四喜兴奋地叫着,抓住我的手,然后又缓缓松下来,问“一定很贵吧?”
“你忘了,你是国家英雄,国家出一部分,余下的我拿。”我说。
“到底多少?”
“大概十几万吧!”
“天啦!自己要拿出几万呢!”四喜沮丧地说。
“我拿得出,你忘了,厂里这几年效益很好。”我安慰他“再说,你能象常人一样,就可帮我了。”
四喜沉默一会儿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亚可!”
“我信!”我握住他的唯一的手,坚定地说。
第四十章
四十
甜心言出必行,她真的开始在厂部筹划托儿所的建设,然而付诸行动却比她想象的艰难,随着厂子规模的扩大,厂地有些紧张,人员没有富余,甜心在股东会上提出这个设想时,遭到以萍为代表的股东的反对,“开托儿所肯定是多余的,有哪个家长舍得把那么小的孩子给别人带,我也是母亲,将心比心。”
“可是没有母亲的孩子怎么办?”甜心说。
“太少了,值当开一个所吗?”
“一个孩子也是孩子!”
“开托儿所肯定是赔!”
“赔和赚都是相对的,看你如何认识。”、、、、、、
我坐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甜心是为我,萍讲的也是实情。
“我认为甜心讲的对。”辛曼讲话,“每个孩子都是很重要的,在没有确定谁是爱因斯坦、牛顿的时候,我们成人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孩子的成长、教育!”
就这样,以辛曼的一票之强,决定了在厂部开托儿所的计划。
我看到萍的气恼挂在脸上,她是沉默地离开厂区的。
“辛医生,萍姐好象生气了/?”甜心问辛曼。
“不会的。”辛曼灿笑着回答“以厂子现在的资金实力,办这个托儿所应该不成问题吧?”
“当然!”甜心很快应道。
“在这件事上,我是自私的。”我说。
“你不是倡议者,也不是赞成者,谈不上自私。”甜心说。
“可我是受益者。”
“萍也是受益者,迟早她会明白。”辛曼说。
哲人说‘大道无形,大智若愚,我今虽是已善之心,但却做了以公为私之为,免不了用公谋私,巧取名利之嫌疑,当我力不从心帮人之时,有大家帮,社会公益的目的由此衍生,真正的善者,是甜心如斯人也,无名好,无利心,唯义,忍怨,有道,有公益。
美眉的案件开庭审判了。她戴着手铐被押解上来,一同被押的还有一个五十开外,秃鹰头的男人,他可能就是那位贪官,如美眉一样面色苍白、浮肿,美眉进来时,眼光扫过我,一个愣神,很快低下了头,森严的法庭,我屏住气听审判。反反复复的法庭调查、求证,美眉和那个男人除了必须的回答,他们没有自我辩护,一副把一切交给命运和法庭的态势,从头到尾,只有律师在履行着他们的义务,宣判虽还没有,但我已经感觉到勾命的阎王已向他们靠近。可真是;
灵魂已被欲望吞噬
生与死没有太多不同
不过在躯壳的交换移位
原来时光只给生命的专利
群体共享乃文明先基
规矩成方圆必有律已保障
法下有情不容你胡作非为
在世一朝你究竟想要什么
弄清楚了
才知行走的轨迹
无论是否相信地狱与天堂
高尚与卑鄙
死虽是一道门
但宝石与垃圾的结局
决不是殊途同归
征得法庭允许,我和美眉进行了一次对话,“很感谢你今天能来。”
“孩子很好,不必挂念,那男人就是世强的父亲?”
“是的。”
“他家里没有亲人吗?为什么要将孩子托给我?当然你别误会,我很愿意代你照顾孩子,只是想知道原因。”我尽量表达心意。
“我已经让律师讲的很清楚,这世上你们是我唯一的可信的人,至少四喜是,也是唯一能帮、愿帮和可帮我的人,这一点我看得清楚,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不会不帮我,虽然我是没品性的,但是我能识人,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有品性的。”
“很想孩子是吧?我带了他姐弟俩的照片。”我从兜里取出照片,递给她看,她举起带铐的手,颤抖着去拿,去抚摸,她的脸部在抽搐,用衣服去抹止不住的眼泪,怕漠糊了视线,“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孩子、、、、、、孩子,妈妈是你们的罪人啊!”,哭声响彻法庭内外,“扑通!”一声跪下,对着法官,“法官大人!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还有两个孩子在世上!没有亲人呀!你们判我多重的刑都可以,一刀刀地割下我身上的肉,只要留我一条命,等孩子长大再让我死!怎么死都可以,别急着杀我!只要孩子长大,我自己去死!我知道我该死!”她的话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冷面的法官和淡然的我都已泪湿。
“起来吧!我们会考虑你的孩子的。”法官说。
“亚可,我对你也是有罪的,你拿刀砍我吧!”她跪着又转向我。
“起来吧!”我扶她起来,“孩子很需要你,你认识了错,就付诸行动,好好配合司法机关,争取从宽,我和你的律师都会尽力帮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律师告诉我了,如果我能活着出来,愿给你做义工,做奴才,如果我死了,来世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别胡说!活着与死了,你都是我们的朋友,你的孩子我会待他们如君君一样。你放心吧!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的真实情形,我只是对他们讲,你犯了错误,在这里接受禁闭和教育,我衷心希望你能活着出来,即使结果不如我愿,我也会在他们长大后,再向他们解释你的现在,你放心吧!”
“谢谢!”
从法院出来,行走在冬日的大街上,一首歌飘过耳际,苍凉、忧伤合了我心的节拍,这条街上,美眉曾拦住我和我谈我们的矛盾和小亮,小亮的灵魂如有,定还在周围徜徉,他一定也来参加了庭审,感受是什么?有只乌鸦在树的枯枝上对我叫,冰冻的树丫,随着寒风吱吱响,小贩们在街边叫卖,电线杆上贴着各色广告纸,上面有各种诱惑的词语,美眉的理发店已经解封,新的生意人门面被整修得如美眉那时一样鲜丽,不知他的未来运命?各种诱惑考验着每一个人的意志力。有位名家曾说过:“当代中国法治的两个天敌;一个是缺乏自省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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