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叛逆妻》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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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的初雪,下得繁复娇娆,似要用它的洁白吞噬整个世界的污秽,不屈不饶的向世界宣告它的所向披靡。
卧室里安静下来,她睡着了!
褚一航了无睡意,一支点燃未吸半口的烟已经积了长长的一截烟灰弯曲着半落未落。他把它摁熄灭在烟缸里。
风从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里钻进来,像极了狼的呜咽。
他记得那年他们去野生动物园,一只狼昂天长啸如泣如诉,本来该是一双狡黠凶残的眼睛却带着悲怨。管理员告诉他们这只狼一天前刚失去了配偶。当时苏澜紧紧的与他交握住手,“生死本无常,没想到这么凶残的动物也能有至深至髓的情感。”
褚一航关严实了窗户,可是耳边的呜咽声不止,这不是幻听。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卧室传来,抽抽啜啜一丝丝抽得他心紧得疼。
她非要彼此折磨么?
毫不犹豫的推开卧室门,踏进屋子又放慢了脚步。
床头灯下,厚重如重云的丝被下团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半闭着眸子,浸湿的长睫,嘟起的粉唇时不时的溢出抽啜声。
她睡得极不安稳。
梦见了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褚一航忍不住托起她的脑袋贴近他的心口,她好似被他身上的凉意打扰到了,小脑袋不安的动了动,一只手紧紧的扒拉住他的半敞的衣襟,“呜呜……你怎么才来啊……我好害怕,我的孩子……呜呜……褚一航……”眼泪又溢出半闭着的眸子。
他用指腹为她擦眼泪,轻言呢喃,“别怕……睡吧!”他不敢放大声也不敢说太多。怕惊醒她。
床头柜上她的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亮了又灭了。褚一航看了一眼也不管。
苏澜是被饿醒的,拥着如云锦被坐起来,半响才反应过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正准备下床,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有来电进来。
昨晚睡觉时手机被调成了静音,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意料中的冷冽声音夹着怒吼传来,“苏澜你居然敢玩失踪!”
她以为她已经对他麻木至极,可是还是忍不住在热乎乎的被窝中瑟缩一下,让她恍以为S市也和北京一样下雪了。
默不作声的听着彼端某人带着怒火急促的呼吸声。
汪承瑾等不到她的回应气急败坏的说,“有本事玩失踪就没本事承认了?”
苏澜知道自己这次匆匆离开S市欠妥当,她只是想着离开忘记了那边还有孩子和婆婆是担心自己的,“我没有不承认,我现在在北京!”
“哟!我差点忘了你的旧情人也是在北京呢!准备双双宿双栖怎么着?”
苏澜紧紧攥着电话,“如果我有这种想法,我就不会接你的这个电话,还有被拿这种嘲弄的语气跟我说话,否则我可不保证我能记住我‘汪太太’的身份!”
“你是在威胁我?”他在那边压低声音说得咬牙切齿。
“如果你愿意被我威胁的话,我倒是想试试!”他明明对她熟视无睹,却又怕她给他丢脸,这样过下去还有何种意思。
苏澜情急之下挂断电话,屏幕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他昨晚打的,她看了看时间几乎半个小时一通。自己不是无足轻重么?为什么不能当她一走了之。
苏澜起身在窗前看着脚下白茫茫的一切,这雪白雪白的世界里还是有那么多的污秽藏匿其中。
打开卧室门走出去,闻到一股豆汁、焦圈的味道。
褚一航从厨房里拿着碗出来,笑嘻嘻的,“我刚才下楼去买的,这下雪天下面的生意还是很好,排了好长的队呢!幸亏去得早。”他把豆汁给她倒进碗里,盘子里搁着油条和焦圈儿。
苏澜走过去坐了下来,热情腾腾的豆汁熏得她双眼濡湿。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不忙的早上他都去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给她排队买早餐,那家早餐种类很多,她最爱吃的就只有这几样。
褚一航和她对坐,他的喜好都是随着她的。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这些年他这个人一直生活很是单调。没有自己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努力挣钱。
热乎乎的豆汁吸进嘴里,此时却百般不是滋味。她吃得很慢。
褚一航提醒,“澜儿,多吃一点!”
苏澜看褚一航几乎没怎么动,“你不饿?”
“我不饿,你怀着孩子就多吃点。”昨晚感冒了,他其实是没什么胃口。
她分明看到他微红的鼻头,他是感冒了。昨晚他难道在屋外冷了一夜。
零零落落的话,无处不在的细致。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让人在他温柔细致里缴械投降。这种感觉太可怕!就算她吃得再饱,给自己再多力量也是徒劳。
她放下勺子,郑重其事的看着他,“褚一航,你看我得谢谢你。”她抬手制止他将要打断她的话。“请等我先说完,你的任何决定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不去想你对我的感觉中到底还有几分爱。时过境迁告诉我,我已经不再需要。”
褚一航尽管猜到她要说的是什么,可是脸上还是一点一点暗下去,“别告诉我你昨晚只是把我当做别的人。我倒是不记得你有这么迟钝的脑袋。”
昨晚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是他,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不可能”。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乱蓬蓬的语言,可是没有结果。只好呐呐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算是我欠你的行不行?如果要还也得等到下辈子。”因为知道自己的话毫无说服了,所以说得格外小心心虚。说完忍不住偷偷瞟了褚一航一眼。
他一脸的质疑与悲愤,那深邃的瞳孔带着沉静的痛楚,“你确定有下辈子?澜儿,你相信?你用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来搪塞我!”
是的,她是个卑劣的女人,利用他哄骗他。她战战兢兢的心却出卖了她的本质,“可是你要我怎么做?我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呼来唤去的小狗,你看事实都到了这一步,你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褚一航忽的站了起来,绕过餐桌,半蹲在因激动而抖抖索索的她的脚边,像是虔诚的膜拜,“澜儿我没有想过要你不好过,我不是说一切还有我吗?你什么也不用做,你也不要再回S市了。一切都交个我,孩子也让我来养好了,你苏澜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一个男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接受自己爱的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甚至有决心把孩子视如己出。
汪承瑾连自己的孩子还不认呢!
这就是褚一航和汪承瑾最大的区别。一个胸襟坦荡包容,一个心胸狭隘多疑。
苏澜泪眼汪汪的看着这个此刻同他说出的话一样坚定的男人,摇摇头。
一滴泪飞溅到他的嘴角咸涩入喉。他听见她宣判似的口吻响起,“你早已经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你做主?我都说了我欠你的下辈子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好了,让我来做那个爱得辛苦的那一个人好了!再不然活着的时候由着我自己,等我死了就由你……”
“住口!”他抬手捂着她的嘴,脸色俱变,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逆天的话似的。明明是他欠她,却在她的嘴里成了她欠他了。“不许你胡说……”
从苏澜的角度能看到他额头发际线那道旧疤痕因为激动变成了酱紫色。
苏澜就那么看着他那道疤痕,一动不动。如果可以重来,当年她就应该听他的话等他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一切真的就不一样了。现在一切都晚了!新的悲痛掩盖了旧的伤痛。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让人不是你说忘了就可以忘得彻底的
褚一航把脸紧紧的埋在她的腿上,手圈住她的腰,“澜儿,我问你?”声音带着乞求。
她的手试探的摸着他的头发,她的手指还记得他的头发的触觉的,“你问吧!”这次是她从小到大的第一次对他的妥协。过去她对他是实实在在的不公平。
“澜儿,当年你离开这里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当年他能用的手段和关系都用到了,除非真的有人想要掩人耳目。否则他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苏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当年改了名字的。用的是另外一个刚好和我的名字只差了一字的人的身份离开北京的,至于是怎么得来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名字叫做‘苏芷澜’,所以你们都找不到我。至于我为什么离开……我想原因你应该很清楚了。”
“澜儿,你知道吗?你当年到底有多狠心,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却每天都不忘记安排人去查你的下落。曾经一度……我以为……我最怕警局让我去认领无名女尸……我那个时候就想要是你不在了,我也不活了。只要我能下地走我就又到处寻你。”他在她的腿上瑟瑟发抖,肩膀一抽一抽的。“再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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