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情》第4章

“没有凶猛的野兽怕什么，”她的壮胆话果然起了作用，在我脑子里回旋着。可是，心里还是胆怯，我顺着墙根小心翼翼地进入茅屋。立即感觉一股异常的气味，屋内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凭脚下的感觉，地上果然是堆杂草，睡在上面一定很舒适。
突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被踩到脚下，我弯腰摸了摸，脑子里又闪出她的话，没有野兽。不过，好像踩着了一只死狗。
“哎呀，真倒霉，黑灯瞎火的，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我再次摸了摸，好像摸到了屎巴巴。于是，我立即直起腰来，在门框上拍了拍手上的屎巴巴，赶紧走出茅屋。
刚刚走了几步，突然滑了一个趔趄。我拣起看了看，原来是根木棍。“妈的，差点把我绊倒。”
这时，她催促起来，“快走吧，我们到有人的地方去玩，”
我立即甩掉木棍，心想，谈情说爱就是这样，人多的地方怕熟人看见，没有人的偏僻处又感到害怕，不够安全。
我来到她面前，她继续挎起我的胳膊，我的一双手举着，怕弄脏了她的衣服。二人来到离公路不远的草地上，她又躺倒在柔软的草坪上。
我立即到湖边，找个浅水处洗了洗手，而后在草地上擦了擦脚。
此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我们恋恋不舍，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我离不开她，她离不开我。
有着夜猫子称号的我，夜晚最有精神，没有一点睡意，顺势坐在旧湖的草地上，这片绿茸茸地毛毯一样的草地，就像翡翠洒在上面一样的舒坦。
“姐姐，”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我抬头观看，原来是一个小妹妹，旁边一位男子，可能是她爸爸。这么晚了，难道她们也和我们一样在旧湖边乘凉，小妹妹讲：“你不要残踏草坪，小草会流眼泪的。”
“是啊，”我震动了，立即站起身来，“别在上面躺着玩耍了，残踏草坪有罪，坐在这儿歇息一会吧。”
“好的，”我们又相依而坐，她问我，“北旧湖的景色美不美呀？”
“美极了，”我紧紧地搂住她的头，可是还是不敢吻她的嘴，“朱襄的湖美，水美，草也美，”
“我美吗？”她撒娇地问了一句。
“你呀，”我再一次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和那小草一样的美丽，展示着青春的活力，”
“好啊，你把我比作小草，”她立即推开了我的胳膊，撅起美丽可爱的小嘴，表现出一种娇娇的声音，“公路上汽车天天来来往往，飞起的尘埃都落在它身上……”
“可是，它们却毫无牢骚，仍然为人们带来最清爽地空气。我喜欢的就是小草的性格，”
“所以，”看来她也被小草的精神打动了，“所以你才把我比作小草，”
“对，小草的肉体才是真正地贡献者，天天遭到残踏毫无怨言，我爱小草。”
“你爱我吗？”
“我更爱你，”我点了点头，“你正闪灼着美丽的青春，是那么纯真，那么斑斓，我心中地那个你呀，每时每刻都在我心中，如果世界上的人们，都像我们一样不会再发生战争了，成为一个美好和谐的世界啊。
北旧湖里，朱襄的大街上，每一个角落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豫剧声、说笑声，到处回荡着……
静静地街道，地面上的灯光照射着翠绿色的树叶，光反射在叶子上，映入我的眼帘，这一幕让我有梦幻般地感觉。
我继续拉起她的手，来到北旧湖的那座新建的弧形小桥，我们站在弧桥的顶端。晚风轻轻的吹着，树影轻轻的摇，我的心已随风飘摆，只是感觉心中有根弦，悄悄地被拨动。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该找个地方休息了，总不能在外边露宿吧。”
“我没有困意，大脑一直兴奋，我们太幸福了，”
“我也是，”她向我做着解释，“原打算住县委招待所的，那里条件好，”
“说什么条件，”我摇了摇头，我不是为条件而来，是为你才特意赶来的，可是，这话只能埋在心里，爱一个人用心去爱，不能表现在口头上，我借口问风景，“风景如何？”
“风景啊，”她即刻介绍起来，“登上县委大楼，站在七楼的阳台上观看北湖，能让你目不暇接，正南方是一片片的绿色草地，时而有一群群小鸟翱翔在天空，它们飞入小草和你捉迷藏。”
“嗷，”其实，我不是为了站在高楼看草地而来，来的目的是为了与心爱的女孩见面，“北旧湖的绿草地已经看过了，”
“看朱襄全景，”她好像有些歉意，“看东南方啊，那里有十二层高的商贸大厦，目前是朱襄最高的建筑。可是时间太晚了，大门已经关闭，”
“算了吧，”我没有过高的要求，“就在近处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下算了……”
“老远地赶来，岂不委屈你了，”
“没什么，”我一边往旅店走去，一边点了点头，“我们是来约会的，双方见面就心满意足了，”
“到了，”我们走进一家店门，说着她走向前去与店主讲了几句。店主立即带着我们来到一套房间。
可能是个体旅店，不是正规房间，是一室一厅的家庭住房，因为，房间内带着厨房和卫生间。不知是客人太多住满了临时安排的住房，还是淡季客人太少没人住店，再不然就是故意安排的，反正四人的房间只住了我们两人。
我走进外间观看，倒还舒适宽敞。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一台彩色电视机放在桌子上，桌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只柜子。
我朝内室看了看，是一张双人床和两个单人沙发，一张桌子靠在对面窗户下，桌子上也放着一台电视机。
我心里暗自高兴，心想，我们今晚就在这张双人床上睡觉。
“凑合一下吧，”她谦虚地讲着，“这里比不上郑州市，条件差，”
“这么宽敞还差啊，”我心想，能和心爱的女孩睡到一起，再差的条件也满意，于是，我一边说，一边把关闭的窗户打开。因为，这天夜里比较闷，虽然刚刚下过一场雨，气温还是燥热，感觉胸口有点压抑。
“冲洗一下吧，”她催促着，“太阳能晒的有热水，”说着她走进卫生间。
我犯了嘀咕，难道她想与我洗鸳鸯澡？可是，初次见面怎好意思呢！
不，她不会的，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
如果她没那个意思，我突然闯进去多尴尬啊！我左右为难，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与她一起洗呢？还是叫我单独洗？
我不得不装作正人君子试探一下，“你先洗吧，我坐在窗口凉快凉快，”说着，我解开衬衣，面对窗户，等待着她的回话……
夜，太深太静了，静得让我浑身不自在，好似百爪挠心，离开了郑州，离开了喧嚣的城市，为什么不自在呢？
此时，西南风和惠济河的水一样日日夜夜的流淌着，不同的是一个往北，一个往南。我通过窗户望着马路，虽然西南风柔曼似水，但时间久了，使得街道两旁的树木，也一齐背倚房门，微微弯曲，弓身往北，好像向所有住店的客人鞠躬致敬似的。
她，并没回话，独自进入卫生间沐浴去了。
我感到失望，看了看卫生间的门，里面是一位大美女，而且是一位一丝不挂，浑身充满活力白嫩而丰满的酮体。我的脑子想象着，好奇心使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房门。
我终于发现了空隙，那是怕封闭严了缺氧，故意留下的通气孔。
此时，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淌着，我的心随着水龙头在震动。那余音绕窗之感于耳不绝。这是一次心灵的滋润，感觉如春日里细雨在脸上亲吻，真的有点情不自禁，在心里默默地为她合拍。此刻我也化成了一个音符，随着她的冲洗飘然起来。
多么渴望看上一眼，让我朝思暮想的女孩啊。欲望在心里冲动，痒酥酥地像虫子爬着似的，总想张望瞄上一眼，欣赏欣赏那一丝不挂、冰清玉洁般地酮体的美。
于是，我悄悄地来到卫生间门口，立起了脚，想通过房门的出气孔偷偷地观看。
刚刚来到门前。可能我的胆子太小了，两腿抖动的如同筛糠，战战兢兢，感觉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万一被她发觉多尴尬啊！
可是，好奇心驱使着我，不得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我闭起一只眼睛瞟去，那雾腾腾的热水冲出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卫生间，她那洁白的玉体在烟雾中忽隐忽现……
此时我嫌自己的眼睛小，又嫌烟雾碍事，尽管我把眼睛瞪得如同灯笼一样大，可是，还是不能满足欲望。
“唉，”我只好灰心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事物要不就不要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