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吧,小绵羊》第10章


他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炽热的唇封住她的喘息,不给她丝毫的反抗余地,舌则深深的探入她口中的甜蜜,索求着她的一切,他只是在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唔——”他是个*****高手,她的反抗逐渐无力。
“咳咳!”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旖旎。
闯入者的声音一瞬间拉回了他的理智,混乱的眼睛下一秒就恢复了清明,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沙哑:“什么事?”
司机尴尬地低着头,回道:“少爷,到了。”
“嗯。”他低头看着怀中紧紧闭着眼将脸调向一旁的妩绵,脸上神色复杂——他到底做了什么,她脸上的痛苦难道是自己加诸的吗?竟然违背了承诺令她痛苦如斯?
透明而灼热的液体滑落他的眼睛滴落在了她的唇上。
炙热的温度令她的心瞬间揪紧,液体滑入唇间,苦涩的滋味在舌尖漫开——是眼泪,他在哭吗?
但,她没有勇气睁开眼,心乱如麻,痛苦的明明是自己,他如此又是为了什么?
用西装外套包住衣不蔽体的妩绵,他无声的抱着她回到了卧室,能感觉到她在怀中的颤抖,这一次,自己定是吓坏了她。
将她放在大床上,他转而进入浴室为她放水沐浴。
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墙壁,他看着水缓缓流淌着,神色无比痛苦。
☆、记忆的残片4
他急促地喘息着支撑墙壁来到洗手池边,用冷水拍着自己了脸,借以沉淀所有情绪,看着镜子中染血的狼狈男子,一向优雅自持的自己原来也会落得如此境地——他在嫉妒,嫉妒,别的男人与她那么亲密,在恐惧,恐惧她正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得到自由的妩绵还未从惊惧中回过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大吊灯,耳边响着水声,心中却有强烈的不安——自己的力道很重,他会不会?还是说,他会兽性大发,在里面整什么诡异的东西等着她?或者,他……
再多的无端猜测只是加深恐惧。
妩绵双手紧紧握住西装的领口遮掩风光,一边蹑手蹑脚地来到浴室门口,偷偷摸摸地透过门的缝隙观察里面。
她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一地的血,触目惊心,凤芜锌双手支撑着镜面低垂着头,神色被手臂掩盖,透明液体一滴一滴穿过手臂掉落在血红色的洗手池中,不知是水还是其他,而本来一身的白色衬衫也染上了水,血被晕开,诡异可怖。
四周寂静得可怕,她只听到了自己乱了的心跳,有种奇怪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分不清是什么,就是压抑得难受。
“我以为,遗忘对你是最好的,可是,一切为什么都变了?”
他豁然仰起脸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映射的男子颓败而狼狈,一张精致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满脸的水,一滴滴自眼眶向下滑落的,她看清了是眼泪。→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真的在哭,那每一滴眼泪在灼烫着她的心,似乎将她的心生生烧出了一个窟窿,痛钝钝地不断扩散。
一直以为男人哭泣是懦弱,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却在为他心痛,就好像接收了他所有的哀伤,难受得无法喘息。
紧紧地压住心狂跳的位置,她转身就要逃离,却不料动作幅度过大反而撞开了虚掩的门。
时间静止,她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忘了反应,而他因为声响看见了她的存在。
彼此四目相接,恍惚中,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带着深沉的痛苦唤着一个名字“绵绵”,令她有莫名的怀念。
下一刻,她便被狠狠地拥入一个怀抱,薄荷的香气混着血的腥甜萦绕在鼻间,耳边传来带着哭腔的呢喃。
“对不起,对不起。”他深深地将脸埋入她的青丝之间,不断地重复着三个字——是他自己造成的结果,所有的错都在他,现在,他只是品尝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记忆的残片5
滚烫的眼泪一滴滴渗入她的颈项,灼痛感越来越深,这个怀抱的温度和宽度都如此熟悉,眷恋而怀念,好像,这个胸膛本就属于她的,因为,他们的身体是相贴得如此默契。
这种感觉,她隐约知道是依恋。
她颤抖地抓住他的双手,惊讶于他的手冰凉得几乎没有温度。
“你疯了!”她推开他,看着那仍然在淌着血的伤口,弄不清此刻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血流多了会死人的!”
愣愣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侧,他神色淡淡:“比之心痛,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顾不得外套滑落地上,她拉着他就走向卧室,强制将他安坐在椅子上转身就要走开。
他却伸手拉住了她,仰天看着她的眼睛,神色间流露出浓烈的悲伤,欲言又止:“绵绵……”
千言万语却在她疑惑的视线里说不出口。
“你有自虐倾向,但是,也不要死在我面前啊。”挣开他的手,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药箱,四肢因愤怒而失控,一下子被床脚绊到,一下子又撞到柜子,疼得她龇牙咧嘴。
他呆呆地看着悬着的手空空无物,心却在雀跃——她在为了他伤害自己而生气,她刚刚眼中的愤怒也是为了自己。
笑不自觉浮上了他的唇角,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他叹息着起身,拉开柜子找了外套给她披上,拉着她坐回床上,恢复了一贯的温柔:“绵绵,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
然后,他转身,亲自动手找药箱。
她倏然意识到刚刚的自己竟然一直穿着破碎的衣服在他面前晃悠晃悠,双颊火辣辣地燃烧。
偷偷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是那片怵目惊心的血红,揪着衣角,她嗫嚅,道歉:“对不起。”
虽然自始至终,她都觉得错不在自己,碰到那种情况,每个女孩都会本能地反抗的,不过,还是会觉得良心不安。
回过头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水渍,也没有一点泪迹,表情从容而坦然,拿着药箱放到床头柜上,单膝跪地蹲在她的跟前,很自然地就去拉裙摆。
吃了一惊,她竟觉地压住他的手,心跳飞快:“你……”要做什么?
“绵绵不是撞疼了吗?”他笑着安抚,拉开她的手,撩开裙摆,果然,白皙的小腿上淤青一片,他的呼吸乱了,心疼不已,“绵绵总是如此冒冒失失。”
“哪有。”可爱地撅着嘴反驳,她用手遮住他的视线,任性地命令,“不准看,看不见就不会心疼了。”
☆、记忆的残片6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心疼自己?而且,自己似乎是在向他撒娇,如此自然。
这个熟悉的场景,好像是蛰伏在角落的记忆。
不该,不该动摇,她不能随他一起下地狱,他是她的哥哥。
“那个,”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她拉下裙摆,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我根本不疼,你的伤口却还在流血……”
奇怪的情绪一定是负罪心理生成的,解决掉了这点,或许就不会再动摇最初的坚持。
脱去他的衬衫,他的皮肤本就偏向白皙,加上毫无瑕疵,深深的牙印混着血突兀地破坏了一切美感。
她是罪人。
指尖犹豫着在伤口上方徘徊,她满脸歉意:“我……”没想到会这么重。
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他深情款款地说道:“只要是绵绵给予的一切,我都甘之如贻。”
诡异的暧昧迷茫在四周。
她牵强地笑笑,低垂着头,脸却红的更厉害,他的语气以及他的神态似乎都在陈述事实,而一个男人愿意舍弃尊严被如此对待,其中所包含的深情,难以名言了。
小心地用纱布处理伤口,她咬着唇平复着自己的心慌——谎言往往是甜言蜜语,她绝对不能为眼前的他而动容,因为如果真的是爱人,怎么可能不想尽一切恢复她的记忆?除非,他们有痛苦的过去,或者,他想要给她虚假的情感。
而爱情,容不了欺骗。
沉默扩散着,几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但,她感觉到灼热的是视线从未离开自己分毫,屏息——女人天生的母爱泛滥,看到受伤的人表示心疼,绝对是正常的,对,就是这么回事。
“绵绵,不呼吸会难受。”关怀的话语自一侧传来,他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虽然高兴自己对她影响,还是不愿意她伤害自己。
“啊——”神啊,她怎么会笨到忘记呼吸,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刚刚包扎好伤口,她就飞也似地跑入浴室,逃离这片温馨,逃离他的视线,身后并没有响起令她尴尬的笑声,稍稍松了口气。
退离衣物之后,将身体浸入泡沫之间,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看着水面,喃喃自语:“甘之如饴?”
为什么,她明知他是她的哥哥,还是会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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