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驯呆记》第11章

“况且，巧的很，苏颜也是我内定的媳妇儿。”
“噗——”听到这话，秦沐天感觉自己要疯了。究竟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疯了？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淡定地将碗里最后剩下的几口饭扒完，许哲昀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开，留下秦沐天一个人消化这个事实。
自从知道许哲昀喜欢苏颜之后，秦沐天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给自己老哥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这个情况。要知道，如果现在不及时汇报，日后要是东窗事发，他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看着苏颜和许哲昀两个人跟平时也没什么差别，除了讲讲数学题之外，正常的很。特别是苏颜，看那丫头平时的表现就明白，她根本就没发觉许哲昀对她心怀不轨。
反正苏颜迟钝的很，许哲昀也没有要捅破的意思，这两人的事儿估计也成不了。要不，就甭汇报了？秦沐天纠结着，最后还是找了同样被自家老哥交代过的凌楚楚商量。
“说了有用吗？你哥能跑来这边阻止别人？”凌楚楚斜眼看了秦沐天一眼，面露鄙视，“这是他们的事情，你瞎掺和些什么啊？就算被你哥知道了，你可以说许哲昀这家伙伪装功底太强，我们都没发现不就得了？”
“明哲保身懂不懂？有这些个时间想这种有的没的，不如多看点书做点习题来的实际！”
凌楚楚气场十足，把秦沐天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剩下点头的本能。
“还好，也不算太笨。”凌楚楚拍了拍秦沐天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听姐姐的，保管没错。”
你哥再恐怖，那也是山高皇帝远，不能拿你怎么样。许哲昀就不同了，这厮近在咫尺。沐天同学，你这脑袋就算再长上十个八个，也只有被人家玩的份儿。
当然，这些话凌楚楚也就心里想想。要是告诉秦沐天的话，他幼小的心灵指不定被打击成什么样呢。
高三的时间，已经算不得是时间了。在你根本没感觉的时候，背后黑板上那个倒计时的数字就蓦然小了许多，相当诡异。你看着这个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二位数，等到最后变成个位数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其实，除了不真实的感觉之外，什么都没有。
苏颜手里拿着历史书，默默背着。偶然回头，看到那个寂寞的数字七，她都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昨天还有一百多天，今天就突然变得只剩下一周时间。
这么多天的时间，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呢？苏颜毫无知觉。只记得，堆积如山的试卷习题，还有那个人平静安然的声音。
要解放了么？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苏颜都不这么觉得。她只是在想，其实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也挺好的。这些人，这些事，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各奔天涯。她开始害怕，害怕分离。
“楚楚，高考之后，我们如果分开的话，会怎么样呢？”
“楚楚，我们都太普通。分开的话，再浓再深的感情也终会淡去。淡到忘记我们曾经是如此亲密。天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楚楚，我不想，真不想跟你分开。”
傍晚的操场，还有低年级的男生在踢球。苏颜靠在凌楚楚的肩膀上，想到放在自己面前，无法预知的未来，泣不成声。从初中到高中，她们一直在一起，亲密如双生，从未分离。然而如今，分离似乎就摆在眼前，那么近。
“傻瓜……”凌楚楚伸手擦了擦苏颜的眼泪，没有说话。苏颜说的都对，如果真的分开的话，再好的感情也终将被时光冲淡。
“阿颜，就算分开了，感情变淡了，没有现在这么好了。阿颜还是阿颜，我也还是我。即使到时候有了另外要好的朋友，阿颜还是不同的。”凌楚楚捏了捏苏颜的脸颊，笑道，“况且，谁说过我们一定会分开的？说好了的，一起考Z大。”
凌楚楚的声音有着奇妙的安抚力，苏颜愣了一下，咧嘴一笑：“嗯，说好了的，一起考Z大！”
正文　明天带你去吃？
高考是什么？
官方解释：中国的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
苏颜的考试宣言：为了能够尽情地看XXX，冲啊！
凌楚楚的考试宣言：为了和林风双宿双飞，努力！
秦沐天的考试宣言：真麻烦！
许哲昀的考试宣言：无聊。
离高考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苏颜和凌楚楚站在考场门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相顾无言。这种临刑前的时间，总是让人感到莫名的纠结，还有的就是那种想死不能死的郁闷感。
甚至有一度你会想，如果早点开始就好了。早死早超生。
“楚楚，我好像有点紧张。”
“嗯，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像有点。”
“要是发挥不好怎么办？”
“…………凉拌。等死。”
被凌楚楚这么一说，苏颜只剩下透心凉的感觉。
不管嘴上怎么说，心里的压力还是存在的。毕竟，十多年寒窗，虽不是苦读，也在努力。父母的殷殷期盼，也放在那里，躲也躲不掉，更别说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了。如果考得不好，别说别人，自己就第一个很难过。
“你们俩，在这儿发什么呆呢？”背后突然出现秦沐天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这一对儿。
苏颜眨了眨眼睛，看着一如往常的秦沐天，不由感叹：“原来怎么没发现呢？粗神经，也是一种幸福啊！”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自己，秦沐天呲牙咧嘴地叫道：“你说谁粗神经呢！”
“你说呢？”苏颜朝着秦沐天做了个鬼脸。
“我瞧着你们俩也差不到哪里去，阿颜你也别以五十步笑百步了。”见两人又欢快地吵起嘴来，凌楚楚抚额无语，这两个人果然是一对儿活宝。
“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嘛！”苏颜和秦沐天异口同声地叫道。说完，还互相看了一眼，颇为惺惺相惜，又有着相看两相厌的感觉。＇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的天呐……”凌楚楚抽了抽嘴角，转头看见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许哲昀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两人。看到他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情，凌楚楚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在看猴戏！而且是津津有味地看猴戏！
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去的特别快，也就那么几句话之后，进考场的时间就到了。拿着手里的准考证，苏颜万分纠结着慢吞吞地朝着考场门口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进考场犹如赶赴刑场，羊入虎口，悲催的很。
“好好考。”正当苏颜低着头，相当没士气地走的时候，许哲昀拍了下她的脑袋，从她身边经过。
苏颜抬起头的时候，许哲昀已经走到了相邻的考场，拿着准考证就进门了。摸了摸刚刚被拍的后脑勺，苏颜突然感到莫名的淡定感，像是被许哲昀传染了一样。
进考场，等待，然后考试。其实，也不就那么回事儿吗？
接连着两天的考试，平静无波澜。进出考场考试就如同本能，和之前无数次地月考没什么区别。等到最后一门英语考完之后，苏颜走出考场，有一种结束的感觉。
天空一如过往的每一天，可是在苏颜眼里，却还有那么一点不同。至于到底不同在哪里，苏颜说不上来。大概是心境变了。
到了门口，苏颜跟凌楚楚相视一笑。很多同学被父母接回家，有些则是三三两两地回家，更多的却是决定出去放肆一下。凌楚楚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同样考完的楚林风，苏颜很悲催地又再次被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给抛弃了。
因为不想有压力，苏颜没有让苏家二老来接送自己。想着反正一切都结束了，苏颜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背着自己的斜挎包，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回家了。
可惜还没欢快多久，正蹦跶得非常愉快地苏颜就被某人拎了起来。
“哇唔，干嘛啦！要死啊！”被许哲昀拉住衣领，苏颜愤怒地叫嚣着，一边还奋力挣扎，想要脱离魔爪。
许哲昀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等到苏颜自己折腾累了，放弃挣扎了，他才放开了手。
“你要干嘛？！”明显被欺负了的苏颜没给他任何好脸色，转过身怒气冲冲地问道。
许哲昀看着有些气急败坏地苏颜，挑了挑眉，“顺路。”
听了这话，苏颜有些呕血。但是回家之路只有一条，这人还正好跟她同路。再怎么气不过，苏颜也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下去。
“考得怎么样？”
“唔，还好吧。”许哲昀是苏颜考完第一个问她如何的人。
“Z大？”
想起两人貌似有过约定，苏颜皱眉思索了半天，纠结道：“大概吧，不确定。”
听了这个回答，许哲昀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等到了要分开的十字路口，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