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偷有点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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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手上的手机“啪”一声，颓然掉落到地板上……不理会身后彩信怎么呼喊，她猛地冲出别墅，奔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米兰不停地踩着油门，思绪乱成一团，各种声音在她大脑里叫嚣着，折磨地她几乎崩溃。
天野曾经说对她说：“米兰，我不知道内鬼是谁，但我相信不会是你。就算真的是你，我也绝不会与你为敌。即便最后死在你手上，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天野还说，等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他们就出发去马尔代夫。这些是假的？都是假的？
事实是，今晚主动提出去偷芯片的人是天野，说不要惊动其他人的是天野，要走芯片的人是天野。那群好不容易脱离虎口的女孩又被抓走了，同一时间，消失的人是天野。所有证据全都指向天野！
米兰紧紧地攥住方向盘，紧到指甲泛白。车速很快，她要去找他，要找到他当面问清楚。前方的红绿灯变红，她急踩刹车，用力地垂着方向盘发泄。
她开车找了一整晚，找遍了所有天野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天野真的消失了。
天亮的时候，米兰回到了情报局。
依旧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被招回来加班。情报员们想尽一切办法在找Captain，他们并不知道精英组出了内鬼，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可看到老大都一夜没睡在旁监督，情况显然不大对劲。
米兰进了会议室，吴歌把天野的手机递给米兰，“你自己看吧。”
米兰颤抖着接过，存稿箱里有一条很长的短信，收信人是米兰，存储时间就是今晚，把她放在公寓后……
信息里写的是：“米兰，很抱歉，我骗了你。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我并不是你所看见那么天真无害，其实我是一个内心很阴暗的人。我有把柄落在X团伙的手里，我不能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做。小如太聪明了，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不得不对她动手，五年前的意外是我制造的。
我一直以为以你的速度，想要躲过爆炸不会有问题，可我没想到你会奋不顾身去救加加……一想到你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对不起，我最爱的米兰。
这枚芯片对我来说很重要，这里面有我这些年和X团伙通讯的证据，也有他们掌握的我的把柄，还有一些重要的交易记录。我不能让这枚芯片落在情报局手里，林聪也在查当年的事，我知道我瞒不住了，只要找出一点线索，事情就会一点一点的败露出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歇斯底里的样子。也很害怕面对你失望的眼神。
太多东西我无法面对，只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跟你道别。我会拿走芯片，和他们同归于尽。
只是有一点，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米兰压抑地胸口生疼，从不轻易流下的眼泪终于滴在了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句“对不起，我最爱的米兰。”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一章……我已经躺倒了_（：з」∠）_
快来踹我吧……每人只限一脚哦┭┮﹏┭┮
☆、夜闯民宅
会议室里安静的无一丝声响；眼泪滴落在屏幕上的声音被放大，米兰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伏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
彩信也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捂着脸跑了出去。
吴歌看了眼米兰，叹了口气，对加恒说：“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加恒没有动，这是他认识米兰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她哭。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连哭都哭得这么压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沿着桌角断断续续地坠落，消瘦的双肩轻轻颤抖。
她是真的伤心到极点了吧。
加恒很想安慰她；却想不出任何说辞可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替天野辩解。天野即便有一千一万个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抹去他害死温如的事实，还有加加的腿……绝对不能原谅他，永远也不！
加恒一直呆在会议室里陪着米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时不时轻拍她的肩膀，这是他可以做的……全部。
窗外的天空已经从灰蒙蒙转为大亮。
米兰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想站起时发现腿已经麻了，扶着桌子才慢慢缓过来。吴歌将早餐送了进来，彩信跟在他身后进来。众人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歌接到总部发来的最新消息，ICPA沿着之前捣毁的情报点，动用了美国基地的力量，顺着线索摸到了意大利总部。
沉重地公布完这个消息，他抬起头看向米兰，“白以晨放话说，就算查个天翻地覆也要把你给揪出来。”
米兰垂下头，这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淡淡道：“如果他的目标是我，那最好办了。”
彩信按住米兰的手，“你什么意思？”
“我去自首。”米兰抬起头，苍白一笑，“我什么都不会招的，你们懂的。”
吴歌猛地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沉静的蓝眸似乎要燃起一把火，连语气都变得严厉，“精英组里已经相继失去了一名优秀的拆弹员，一位散打冠军，还有……运筹帷幄的Captain。米兰，现在连你也变得这么没骨气了吗？这样下去情报局还有希望吗？”
加恒点了点头，“我也不同意，导火索虽然是米兰，但白以晨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我有一个主意，可以暂时平息这件事，为组织争取更多时间迁移。”顿了顿，他沉吟道：“只不过……这件事得米兰去做，也只能由她去做。”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米兰一直认为在发生天野事件后，任何事在这件事面前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可听完加恒的建议，她发现原来还有事会让她心碎。只是为了大局着想，身为一名情报员，舍身取义只在于早晚而已。
后来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了，吃完饭洗了个澡，明天还有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必须把精神养好。然后把闹钟调到凌晨12点，好好地睡了一觉。
直到夜幕低垂，米兰并不是被闹钟叫醒的，她睁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然后起身打开灯。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细细地梳理着头发。拉开抽屉，里面有很多化妆品，好多还没拆开，米兰拿出粉底，想了想，最后又放了回去。
今晚她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着深沉的夜色，她再一次潜入墨园。雪一直在下，偶有停歇，入眼仍是一片银色的白。当她踩在窗框上时，脚下的墙壁有些打滑，费了些力气才爬到二楼的窗外。
蔷薇型的铁栅栏很凉，即使隔着手套仍然能感到那彻骨的凉意。
屋内亮着暖黄色的灯，白以晨正靠在床头看资料，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很好听，特别好听。米兰趴在窗口看了一会，他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毛衣。米兰一直觉得白以晨穿浅灰色很好看，现在才发觉，原来好看的并不在于衣服的颜色，而是他整个人。
白以晨很迷人，至少迷得她神魂颠倒。
尽管米兰没有出声，在安静地偷窥。可惜没能看多会，白以晨像是感应到似的，淡淡抬眸……
他看到了什么？那个让他放话一定要揪出来的女人像表演特技一样，被一根细的几乎看不到的绳子吊在半空中，一双黑亮的眼睛隔着虎斑猫面具盯着他看。
就像……一只会飞的猫。
好，很好，全世界都在通缉她，她还敢出现！白以晨翻身下床，将窗子猛地拉开，正要开口。
却听她说：“白以晨，你能不能拉我上去，墙壁好滑，我使不上力气。”
他整个人一怔，深邃的眸子一瞬不顺地看着她，不说话。
其实米兰并不是真的爬不上去，只想在他发火之前先找些话说免得彼此太尴尬罢了。如果他不帮忙……
她觉得还是靠自己，“算了，我……”
还没说完，白以晨已经将上半身探出窗外，伸出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抱了进来，放在地上。然后看着她淡定地收了绳子，摘掉手套，扫去身上的雪，只是……浓黑的发丝里还夹着像柳絮般细碎的雪花。
他极力控制自己想要伸向她头发的手，白以晨，你别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你的。
可在米兰看来，白以晨很冷静，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她想了想，说：“白以晨，我今天是来……”
“你来自首？”白以晨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淡淡地嘲讽，“你可以直接去ICPA国际警厅，没必要翻墙进我家里。”
“……”米兰的满腔热血被他一句话泼醒，但她还是很镇定地说：“我不是来自首的。”
白以晨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