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叔》第86章


两人一边走一边欣赏,虽然冬天已过,但凤弥炎身子还是冰的厉害,傅薇牵着他的手,使劲搓,试想能不能摩擦生热。
“你这是干什么?”凤弥炎有些好笑道。
傅薇也不理他,只是在那搓手,可那手依旧冰冷彻骨。最终凤弥炎还是把手抽回来了,无奈般笑道:“都是老毛病了,我早已习惯,等到了夏天,你不是也享受?”
他指的是,傅薇夏天怕热,睡觉总喜欢抱着他。不为别的,因为他凉快啊。
“才不呢,我想冬天也能抱着皇叔。”
因为他体温的关系,睡觉总是分被子,任她闹的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贪心鬼。”抬手给了她一个鼻沓子,这里面带的宠溺,以前的十三王爷是再也做不出来的。
两人继续沿着城墙一路走,路过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傅薇推脱走不动,要歇息。
作为丈夫,凤弥炎绝对的听老婆话,她说什么,就什么,不带一丝质疑。
傅薇挑了一个太阳特别温暖的大石头,跟凤弥炎比肩而坐。
被太阳这么照着,人也跟着舒爽起来,傅薇用肩膀碰碰他,找他说些话。
“你想说什么?”
“宜昌城里有朗宁,我们应该不用费什么劲吧。”
凤弥炎点头,“嗯”一声,轻轻抬头看湖面上两只水鸟贴着湖面一掠而过。“朗宁本就是卫僚的人,也算是我们的盟军,卫僚现在在广陵开采铁矿,没他的旨意,朗宁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
“修铁矿?怪不得卫僚能给我们这么多兵器。”
“恩。”
“看来那一千万两银子也是他弄走的?要不然他哪来那么多钱?”
“是。”
“那杨辉也是他杀的?”
“是。”
“看来他早就有预谋了,可惜,他自己作茧自缚,凤摄还是杀了他全家。”
凤弥炎颔首,眯着眼意味深长答道:“卫僚虽说精于谋略,但他毕竟不是神,他也有失算的时候。”
“皇叔。”傅薇忽然有些紧张,神色也严肃许多:“卫僚杀朝廷命官一是废了凤摄一条臂膀,二是为以后造反做铺垫,然后他借着去修城墙,躲过一劫,最后一招苦肉计让凤摄重用朗宁,从而得到兵权,他知道皇叔有兵无利器,所以他自己请缨去广陵开采铁矿,卫僚如此谋划,似乎早已将皇叔的底牌看的清楚,跟这种人合作,皇叔不觉得危险吗?”
“他谋划已久是没错,但现在兵马在我们手上,他又能如何?”
“可他有朗宁啊,宜昌城里的兵勇都听朗宁调迁。万一他更皇叔争夺天下。。”
“那更不怕了。
“恩?”
有人跟你争天下都不怕?什么人啊?
凤弥炎笑着将她揽近,贴着面缓缓说。“他卫僚深谋远虑不过是想要这天下,而我如此拼命,要的,却只是来日跟你归隐,去过逍遥的日子。我是不会与他争夺的,就算他再怎么算计,对我们都不会有影响。”
“难道皇叔不觉得可惜?”
“我早已看透,与其你争我抢,天天戎马金戈,不如扁舟而立,朝夕相伴,笑看人生。”
他这么说,便是铁了心要和傅薇远走高飞,两厢厮守。
傅薇此刻好比心间裂着一条缝,而凤弥炎正好端着一大缸蜜糖,沿着那条缝慢慢将糖灌进,到最后,甜的五脏六腑全然没了知觉。
七十九章 破军之势
两人一直在脑中勾画着那缤纷的未来,不觉,日影西斜,夜幕降至。
傅薇估计想得太过投入,这会,正歪在凤弥炎身边睡了。凤弥炎低头看怀里的人,侧耳听了听她均匀的呼吸,再抬头,迎着风,向着天空扬起一记安静的笑。
他极为小心的将衣服解了,披在她身上。
见她向自己怀里又缩了缩,又笑。
当初在东郊皇陵的小桥上相遇时,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是多么庆幸,能遇见她啊。
当一切都陷入无限美好时候,旁边有马蹄声哒哒而来,打破这难得温情,丧彪一身戎装,自认为潇洒得下马跪拜。
“王爷,有人找!”丧彪粗嗓门一亮出了,傅薇便揉着眼睛从他怀里抬头。
“是谁?”凤弥炎有些不悦,将旁边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站起来冷声问。
“一个和尚。”丧彪不看人脸色,依旧大声说话。
傅薇这会脑子有些迷糊,摇摇晃晃跟着凤弥炎上了马,直奔城内而去。
“嘿,把马骑走了,我怎么办?”丧彪在后头大声喊道。
可惜,策马而去的两人没一个搭理他。
回到沧州城内,江勇、小黑、还有李太白几人早已恭候在门外。
“王爷,来人自称无界,我等不敢怠慢,让他在内厅候着。”李太白上前禀告道。
凤弥炎点头,将傅薇安顿好,自己前去会客。
等他走后,傅薇立即像脱了笼的鸟,一蹦三尺多高。
“那个秃驴害我好惨,这下还敢来,等下看我不亵渎死他。”傅薇在那咬牙切齿道。
小黑在旁干咳,“老大,你别气,这秃驴真有本事的,刚才我们几个听了他说了一会佛法,差点丢了兵器去做和尚。”
说到这,李太白有些脸色不正常,暗想,刚才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傅薇哼哼,“你们这些人就是定力不够!”
“是啊是啊,老大,您是谁啊,若您跟无界大师辩论起来,说不定能把无界说服,让那和尚去还俗呢。”小黑粉没骨气的在旁狂拍马屁。
江勇在旁直接鄙视过去。
傅薇这才正眼看了小黑一眼,圆圆的大眼,圆圆的头,一笑牙齿特别白。
看上去一副很好骗的样子,可就是这么憨厚一人,满肚子却是鬼点子。
这次造反,小黑也算是功不可没,一副痴呆样,在战场上却是悍将一枚。
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黑,你现在怎么说都是个先锋了,也不能老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这话说道点子上了,小黑,人如其名,黑如碳头。
基本上,天黑点就看不见他了,因此,一般潜伏工作都是由这位难得人才去完成的。
但说到名字,在场各位每人都是有名有姓,虽说,有的名字很平常比如,江勇。有的名字很另类,比如丧彪。也有的名字很贴合实际,比如李太白,这人实在太白了。
“老大,你要给我名字?”小黑两眼立刻火光四射。“那个丧彪成天笑我,给我弄个好点的,要比他还好的。”
“当然,一定要给你个体面地名字,要不然怎么配的上你。”
“那我叫什么?”
傅薇撑着头,在那想半天,李太白和江勇不觉跟着伸耳朵去听。
“金刚,就叫金刚。我再也想不到比这个更符合你气质的名字了。”她很是认真的说着。
“哈。。。我有名字喽。。我有名字喽。我叫金刚。我这就找丧彪去。”
活蹦乱跳的小黑破门而去,留下一片哀号声和破碎的门板。
可怜的门啊!
哀悼完毕,那边,凤弥炎正好和无界出来。
“既然王爷早已成竹在胸,老衲叨扰。”说完,对凤弥炎合掌,行礼。
“不送。”傅薇抬高下颚,明显仗着自己人多势众。
无界回头,仔细盯着傅薇看了半晌,然后转向凤弥炎淡淡一笑:“今夜老衲多有疲惫,不知王爷可否让老衲在此歇息一宿?”
“当然!”
是夜,傅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凤弥炎处理军务一直要到深夜,所以,她常常独守空房。
这不免有些怨恨,于是,她理所当然的把这怨恨全撒在一人身上。
“这么晚了,郡主找贫僧有何事呢?”无界若菩萨般盘腿坐在蒲团上,左手边放着一本《般若经》,经书正好翻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段。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原来不止我一人没睡,无界大师也是一样啊。”傅薇很有涵养的说了一通,然后跟着裹紧身上的大氅,走到小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得空回头,问。“你要不要?我给你也倒一杯?”
无界低眉,合掌。“阿弥陀佛,贫僧谢过郡主。”
“那你倒是要还是不要啊?”傅薇有些好笑道。
无界这会也许知道,傅薇这大半夜造访,肯定不是为喝茶来的。“郡主有事,不妨直说。”
“你说对了,我还真有事。”傅薇喝完茶,一屁股坐在无界身边,两人挨得很近,基本上是并肩而坐,她使劲嗅了嗅鼻子说道:“你身上一股子檀香味,怎么弄的?”
无界什么时候出家我们不知道,但有一点,自从看破红尘的无界基本上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更别提,半夜跟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同坐在一起。
但无界是谁?他是和尚。坐怀不乱本就是和尚应有的高尚品德。
“郡主,有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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