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继续》第34章


很开心,却不会心中加速了。但见到陶逸飞,她只能拼命地掩饰着狂跳的心,紧攥着微颤的双手,她也很气自己……
四十多个小时的长途奔波,又不舒服,又在阳光下站了十几分钟,原本很少生病的她,也坚持不住了。
神情恍惚地下了车,车外的温热与车内的清凉,一下子很不适应,眼前一黑,脚下踉跄地栽向一侧,软软的慢慢下坠的身体被给她打开车门的人及时抱住,她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上,清楚的响声,唤回了她一丝神志。
“小晚?”他懊恼地低呼怀中的人,明知道她不舒服,干嘛还跟她计较呢!
“嗯……我没事!”怀里的人低低地声音,还好,只是暂时的晕眩。小晚按住额角,轻轻地揉了几下,忽略她鼻息间淡淡清香和烟草味道。
陶逸飞一手扶住她,略低*,拾起她的钥匙,站起身,一只手臂伸到她另一侧,一只手握着她:“我送你上楼!”她身上,没有刺鼻的香水味,有一点淡淡的茉莉香,一点汗味,一点……一点油烟味!
他再次送她上楼,彼此依然一个字也没说,直到,她冲完澡,吃过药,进卧室之前停下脚步,没有转身:“逸飞,谢谢你!”有你在身边真好。只是这一句,她没说出来。
他亦没有看到,一向坚强的她,脸上淌着泪。
她对他,无需猜忌,无需隐瞒,只是,她现在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她现在是谁的妻子,也不是因为,将来要面对可能的风雨,她曾经的身份,必将成为他家人阻挠的理由,必将成为他让人八卦的材料,他优秀如此,选择的空间广阔无比,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只是想用长一点的时间,看清楚彼此是否合适。
他对她,常常隐藏所有的情绪,留下一片淡然给她。希望他所有的关心,不带任何负担的加在她身上。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赶到;她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消失……
今天他的失控,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不好好爱自己吧。
这份感情,她不知不觉,身陷其中,无法抽身。
她用最快的行动要离开程晔,却被现实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不是她寂寞痛苦时随手抓来的男人。她的性格,宁缺勿滥,虽然他的条件无论做丈夫还是情人都是首选。
她亦不需要假装疼爱别人。
他亦不需要别人来假装疼爱。
她的爱情,从来都很简单。
现在,她不恨程晔,不敢爱陶逸飞。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以身相许(上)
第四十二章
夏小晚欲迈开的脚步,被什么牵住移不动了,隔着薄薄的衣物,脊背传来的温度,腰间骤然收紧的双臂,眉稍有微凉的触感……
她努力挣扎着,却只被箍得更紧,无奈,放弃无畏的抵抗。
小晚双眸微闭,长捷微颤,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腰间的箍紧的手臂上,埋在她颈间的俊颜,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她终于愿意在他面前表露真实的情绪了。
“应该说对起的是我,我不该冲你乱发脾气……”他一向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啊,为何事关夏小晚,他总是失控。
他怀里的人迅速转过身,不再说一个字,无声的啜泣,却有肆意流淌的泪,湿了他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衬衫,她突然很计较他之前对她吼,说什么她的事无需向他交待,说什么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是那种随便让人抱的吗?……,她哭,她哭,她使劲哭,像个吃不到喜欢的糖果的小姑娘,只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宣泄。
“哭吧,把你所有难过的情绪都哭出来,但我只许你哭这一次,以后不许再哭,我要让你的生活充满欢笑……”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哄着她。
薄凉的唇落在她梨花带雨的脸颊上,慢慢地移至她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唇上,她胆怯地向后闪躲,瞬间被放开的唇,立即被捕捉*。周围的气氛,有所有同了,不是情 欲的奢靡,只是怜爱的温度。
他只是浅尝,并未深入,虽然他特别想。放开她,紧紧地拥她在怀。
这一吻,将要重新定义陶逸飞和夏小晚的关系,陶逸飞为感受到小晚的一点点*而欣喜。想起第一次吻她,被她扇的一巴掌,
渐渐地,哭声小了……没了,怀里的娇躯有下落的感觉。打横抱起在怀里轻若无物、哭得全无形象的人,轻轻走进卧室,放到床上,拉好夏凉被。洗了条温温的毛巾,细细地擦洗她清丽的面容。
她很漂亮,而且,是那种越看越漂亮的女人,朝外侧卧的白皙面容,未施任何脂粉,更显清透自然,眉毛是自然的黑密,不似很多女人那种修饰过的,长长的捷毛微向上卷,因为刚才哭过,眼皮有点肿,此刻看不到的眸子,总是闪着光,清澈见底,小巧的鼻子,此刻有细汗点点,薄薄的唇轻抿得有些发白,修长的双手叠放在枕边,下方的指尖微弯……
吃了退烧药,她睡得很沉,身体微微翻动,额间的汗渐渐多了,陶逸飞拿温毛巾为她拭去。
第一次,他这么近地观察她,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地仔细地看那张多年来渴望的脸。看得陶逸飞移不开眼。
一个很自然的偷吻,落在她粉红的腮边,他像着了魔一样,欲罢不能……
手机振动的微小声音,沉睡的人儿秀眉微蹙,陶逸飞慌忙地从裤袋里掏出,按了接听键,未说一字先轻步躲到离卧室最远的厨房接听。
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
小晚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时,室内只有从淡绿色的窗帘透进来的月光,洒落一地的温柔光线。头顶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身旁有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腰间横着一只修长的手臂,自己的头,枕到的,不是自己心爱的抱枕,而是一只胳膊……
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切的主人是谁。想起那个意外的吻,那个温暖的怀抱,还有自己哭脏了他的衬衫,现在又躺在人家怀里……她羞窘地想,有地缝钻进去好了。
但是,她真的很留恋这种温暖的感觉。
背后低沉带点戏谑的声音响起:“醒了?……我的胳膊被某人压麻了!”腰间的手,却又紧了紧,他经不起睡美人的诱惑,冲了两冲凉,才强压下了身体强烈的欲 望,他不姓柳,做不了柳下惠。
在她极不舒服地在床上辗转时,他将她揽在怀里,没想到,她紧依着他,渐渐安稳了,她一定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她记事起,就自己睡,大学和工作后,也从未有过与人同床的经历。即使与程晔已经领了证,程晔留宿过的唯一一夜,也是睡在沙发上。
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索性,她做只鸵鸟好了,她一动不动地紧闭双眸,幸好室内光线很暗,否则,陶逸飞就会看到,夏小晚此刻的脸,与交通信号灯有一拼。
他正欲扳过她一亲芳泽,她却突然拿开他的手,以光速冲出卧室,接着,他听到浴室哗哗地水声……
他深呼吸,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臂,头枕着叠放的双手,再次给自己降火。她是感觉到他的火热,才跑的吧?
小晚放了水,又湿了衣衫,站在莲蓬头下。
陶逸飞拿了小晚的钥匙下楼,在车里取出一个纸袋,那是他备用的衣物,返身上楼。
磨到陶逸飞快睡着了,才听到小晚嚅嚅地说:“可不可以……”
外面暴笑的声音随着拉开一条缝的门和一件睡裙,挤进雾气朦胧的空间。她伸手接过,迅速换上。脸上的温度也迅速飙升,这次,肯定不是发烧。
将湿发用吸水毛巾擦干,梳理了一下,用冷水拍拍脸降湿,拿过毛巾擦干,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睛有点肿,好像可以见人了吧。湿衣服洗好了脱水,拿去阳光凉干。
轻轻拉开浴室的门,抱着衣服,低头换上脱鞋,不敢看沙发上的人,直接去阳台。挂上衣服,浴室传出水声……
她看到电子钟已经显示23:00,差不多12小时没吃东西了,该祭他们的五脏庙了。拿出纱布,和密封袋,包了几个冰块,敷在微肿的眼部。
陶逸飞洗好了出来时,闻到淡淡的酱香、蛋香、肉香、青菜香和面香……原来,小晚做了肉丝杂酱面。将面条煮熟,用冷水过一下,黄瓜和胡萝卜切丝放在盘子里,八分热的油里放点葱、姜、红辣椒爆香,加入切丝裹上鸡蛋液的肉炒至七八分熟,再放上北方特有的豆酱。
过冷水的面条上面,放点黄瓜和胡萝卜丝,再放点肉酱……
两人吃得很香,很幸福。
陶逸飞吃到这样家常饭的时候并不多,即使吃到了,也是保姆做的,他虽然不挑食,但也总是食之无味。不同往日,今天,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原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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