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继续》第18章

程晔现在不敢母亲，不敢看小晚，不敢面对这件事，不敢往下想，不愿意做任何一种选择。他知道，选择一个，就等于放弃另一个，他不敢选择任何一个，也不可以放弃任何一个。他，该怎么办啊……
“当初，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们联起手来骗我，如果那时候，晔跟我说实话，直接说明你们的关系，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晔现在还单身，事情解决得是不是容易多了？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给你们点时间，好好想想吧。不过，我声明，程程这个孙子，我是认定了。”程母说完，深深地看了小晚半天，起身进自己的卧室了。
留下一室的萧索，和表情麻木的两人个。
静默了多久，谁也不知道，程晔刚想拉小晚的手，小晚突然站起来。
“我想静一静，我先回去了……累了一天了，你休息一下吧，不用送我了。”小晚头也不回地走了。程晔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敢动，心，像有几百根针扎在上面一样，疼得他走不动，站不稳，只得扶着沙发扶手，缓缓坐下，他感到很无力。
徐琳还真不一般，带给他这么大的冲击，还是在他刚刚走进新生活，刚刚领了结婚证的这一天。
痛苦地掀开尘封的记忆，他无法言谕此刻的心情。与徐琳的感情，不是无疾而终，而是生硬地被掐断。想起那段日子，他一个大男人都整日不言不语，极度消沉，更何况一下女人，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
那段日子，因为分手，因为她调到了分局，因为他不想再伤害她，所以，没去联系，没去打听她的消息。那样的日子，她一个人怀孕生子，是怎么过来的呢？她让他的人生，多了一笔债，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他从来没有因徐琳主动分手而恨她，相反，他觉得，那时候更多的，是自己伤害了她。此刻，更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但现在谈起她，谈不上爱，也谈不上留恋，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吧。
拿过“儿子”的相片，他也很激动，那酷似他的小人儿，五岁了，他竟只见过这一张相片……
孩子的病，现在需要他，需要他和孩子的母亲，再“配合”一次，可是，他现在不是儿子妈*丈夫，是别人的丈夫啊……
他不配为人父……对不起他“新婚”的合法妻子。
他模糊而又清晰的意识到，这次，轮到小晚放他鸽子了……
小晚打开车门，坐在车上，没有发动引擎，打开空调，降下车内的温度。突然又觉得冷，又关掉；热了又打开……
当发动了车子后，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在十字路口险些撞上安全岛后，她镇静了一下，重新发动车子，总算安全开到了公寓楼下。
熄了车灯，拔出钥匙，跳下车，按了遥控锁。
又见英菲尼迪……
天啊，现在是午夜二点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个月的假期，还有半个月。小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在床上躺到中午，喝了两匙粥，实在吃不下，索性放下不吃了。换好衣服，锁好门，开车直奔佟杨家。准备按电子门铃，却看到打开的门里走出的陆昊。
陆昊摘下太阳镜，看到小晚的样子，瞪大的双眼。
“小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熬夜了，没事，你上班吧。我上去看小公主！”不顾陆昊的吃惊，绕过他，直接上楼。
陆昊不名所以地摇摇头，小晚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简单的熬夜啊，怎么回事，晚上回来问佟杨吧。
给小晚开门的佟杨，比陆昊的表情还夸张。刚要开口大叫。
小晚把食指放到嘴边作了个“嘘”的动作。
换上拖鞋，跟两位阿姨和月嫂打过招呼，到洗手间洗了手，进卧室看还在睡香香的小公主。
佟杨跟在她身后，满心的疑问盯着小晚的脸。
小晚自顾地看着小公主，思绪飘到遥远的外太空。。。。。。
佟杨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坐到小晚身边。
“小晚，到底怎么了？”
“佟杨，问你个问题！”
“问吧”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怀孕之后，没有婚礼，如果你跟陆昊分手了，你还会生下小公主吗？”小晚悠悠地问。
“分手了我干嘛生她啊，我找罪受啊！现在做人流多容易多简单啊！……天啊，不是你怀孕了吧？……不对啊，你们已经登记结婚了……你不是有婚前恐惧症或是产前恐惧症吧？”佟杨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小晚看了个遍。
“怀孕的不是我，生子的更不是我，虽然我登记结婚了，可他，是别人孩子的爸爸……”一行泪，划过小晚苍白的脸颊。
“小晚，到底怎么了，别哭啊，急死人了！”佟杨心疼地拿过纸巾为小晚拭泪。
“他的前女友，分手后，生了个男孩，已经五周岁了。最近发现了得了罕见的血液病，骨髓移植治疗，希望渺茫，只有新生儿脐血这条路了……”都是医务工作者，这一切在她们听起来，都很熟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想怎么办？”佟杨一颗心揪了起来。
“他和我，是同时知道的。昨天，孩子的妈妈带着孩子，去求晔的母亲，后来知道晔已经登记，就带着孩子走了，不让告诉我们。”
“你相信他以前不知道？”
“我相信他！”
“等等，让我好好消化一下这件雷人的事……”
小公主嘟着小嘴，一动一动地，像是在吸奶瓶。小晚看着看着，脸上的漾起温柔的笑。
世界上，如果只是两个字，没有任何可能。一个单身女人，生下孩子，独自抚养，惹不是她无能为力的病，她是不会来打扰他的生活的。不是爱，不是深爱，谁能做到。就连佟杨对陆昊这样的感情，她都毫不犹豫。那么徐琳对程晔的感情，给小晚造成的震撼，远大于孩子的出现。或者说，是因为孩子的出现，她更深一厚的感受到了徐琳的爱，那么浓烈，那么深沉……
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程晔的小翻版……
佟杨在思虑了好久之后，只问小晚“你想怎么办？”
小晚只回了二个字“成全！”
不是离婚，不是不知道，只是成全。
她要找程晔和徐琳谈谈。
佟杨抱抱小晚。小晚说她在坐月子，情绪不宜太激动，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不要担心她了。
可是，佟杨怎么能放心呢？还有，下次陶逸飞再来电话，她不能刚告诉他小晚登记了，再告诉他小晚要当后妈了吧？
小晚出了佟杨家，给程晔打了通电话。
程晔明显惊喜的语气，让小晚心头*的。他以为小晚会不理他，或者，要理他，也要几天以后，所以，他不敢主动打电话，没想到，小晚的电话这么快就来了。
两人约了个咖啡屋，临末，小晚让程晔把徐琳和孩子一起带来……
程晔呆呆地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响声。难道小晚知道他现在与徐琳和孩子在一起吗？
他无法思考，只能照做。
昨夜想了很久，一大早就给徐琳打了电话，让她带着孩子见面。
见面比看照片的感觉更深刻更真实。程晔也就那么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孩子。尤其，孩子一见到程晔兴奋地叫“爸爸！”
程晔愣愣地看向徐琳。
徐琳笑着说：“家里有你的相片，我一直跟孩子说，爸爸是个优秀的警察，现在出差办案没回来。”
程程跳到程晔怀里，亲着他的脸，双手捧着他密密的胡茬的下颌，高兴地喊着：“爸爸，爸爸……爸爸终于回来了……爸爸，你知道吗，我和妈妈都很想你……”
程晔埋首在孩子的胸前，双肩微微一耸一耸……
程晔，徐琳和程程一起出现在咖啡屋门口的时候，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好温馨的一幅画，俊美的男人和漂亮温柔的女人之间，一个白净帅帅的小男孩儿，尤其是那种一大一小两版帅哥……
小晚看得，都有点醉了……忘了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妻子，而孩子的妈妈，却是别人。
三人来到桌边，齐齐地看着站起来的小晚。
小晚伸出右手与徐琳轻轻一握。
“我是夏小晚。你好！”
徐琳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你好！我是徐琳！”
小晚蹲*，“程程，你好，我……”小晚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
“我知道，你是夏阿姨，路上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我了。要我对夏阿姨有礼貌。”程程仰起与父亲极相似脸，微笑地对小晚说。
“好孩子，坐阿姨旁边可以吗？”
“好啊！”程程把手从爸爸妈妈手里抽出来，放到小晚手里，与小晚一起，坐在程晔和徐琳的对面。
程晔清楚，小晚之后以要和孩子一起坐在他对面，就是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