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绮罗也早就替左德昌合计过了,如今听来得了证实,心里熨帖了几分,笑道:“你不会是怕我爹他们不同意,才拉了你师父吧?你这个人可真是会算计。”这话,绮罗已经略过了左德昌一直不开口的话了。
自然,左德昌也听出了绮罗的释然,遂越发坦然了,直接笑着辩道:“这叫什么算计,我这是为了日后大家相处不尴尬,我是定了心要娶你的,若是一开始老人家不同意说了些不好的话,日后我们成了,他们不是尴尬吗,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绮罗还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赖皮话,遂反手掐了把左德昌的手心,嗔道:“你倒是处处有理了,合着我爹娘还得感谢你,不对,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说定了我?”这话一出口,绮罗就觉得丢人了,忙啐道:“行了,说正事,再乱扯,看我还理你。”
知道绮罗这是不好意思了,左德昌傻笑了几声,便老实接话道:“如今师父还在镖局……”说到这,左德昌看了看绮罗,想了想,转而解释道:“师父他是极中意你的,在外头的时候,他比我还急着要往回赶,说不能因为他耽搁了我们。”
左德昌这一气说话从未这般认真过,绮罗多敏感一人,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缘故,忙问道:“为什么特意解释?要知道你不说,我也不会怨怪上师父的,他老人家对我们家可是帮助多多的。”
见绮罗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的深意,左德昌觉得合意极了,忙道:“师父为了我的婚事操碎了心,早年冯氏待师父不好,惹得师父几乎不怎么在家,后来冯氏去了,为了彤姐儿我不得不屡屡妥协于冯家,为这个师父也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时常出门,还是后来马场搞的不错,师父也就常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章老爷子怎么就不呆在镖局呢,起先还当他不走,你无法立威不利于你管理,这下通了。”绮罗下意识地就将自己当初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见绮罗居然还琢磨过这个问题,左德昌心里知道了自己在绮罗心里也是蛮重的,遂越发从容了起来,点头道:“是呀,所以,你的事,我就想着一切让师父来,这样也好让你和他相处的融洽,唉,对师父,我算不上孝顺。”
这话就大了些,估计这里头有事,绮罗一时好奇,问道:“怎么还扯上不孝了,难道你处事不公?慢待过师父?若是这样,你还真是不对了。”
说完,见左德昌面上并不尴尬有的只是失落,绮罗又有些不忍,忙又道:“你放心,即使没你这事,我们家和我都会好好对章老爷子的,他老人家对我们家可是有恩的,若不是他,估计我们家这房子是保不住的,且我爹也多承他老人家的关照,处处行事便利,这个在乡下可是难得的。”
左德昌听了这话,心是放了一大半,虽说他想让绮罗和自己一道日后对师父如对父亲般孝顺侍奉,可现在说这个还显过早,能有个好的开头就算是不错了。
遂,左德昌含笑道:“我这不就是想着借师父同你爹的关系,走个便利吗,如今师父还没到,且他也伤的不轻,我也不好催他,便想着自己出面了,你看可显得不尊重?”
见问,绮罗摇头道:“这同尊重不尊重可是扯不上关系,我是这么想的,如今也不忙,你只管再等等好了,由老爷子出面你会轻松些。”这话不对,显得自己多想嫁他似得,遂绮罗忙又道:“我的意思是,这样也正式些。”
就还是一个意思了,遂左德昌忙点头道:“好是好,可我听你娘刚才说那个什么三婶子还再给你张罗什么更好的,有这茬在,我可是不安心,我看是让师父赶紧来的好,你看哪个日子好?”
这话倒是让绮罗想起了之前的话,不觉瞥了左德昌一眼,嗔道:“偷听还有理,也不显臊的慌,一说再说的。”
左德昌还没试过同旁人这么亲近自然地说过话,不觉玩心大起,抛开了身份矜持,赖皮道:“我也不想听,可我这功力半里地的说话声都能听到,这叫我如何办?堵住耳朵?”
这话绮罗是不信的,饶是某人功夫再好,这么远的距离,如何能听的清,遂她冷瞥了某人一眼,道:“哼,你就吹吧,这都快成顺风耳了。”
见绮罗嘀咕不信,左德昌笑笑也没辩,只问道:“你为什么没回了你母亲的意思,我听着你还挺高兴的样子,我可是告诉你,冲着你这样,我可一刻也等不得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寻你爹娘说,不,不行,还是回别院提了东西来才算是正式。”
见左德昌越说越正经,绮罗吓了一跳,忙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可别,这么突然,可是会吓坏了我爹娘的,他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庄户人,见不得你这大人物。”
见她急了,左德昌好笑地抿了抿嘴,不过没敢动作过大,生怕惹的绮罗发觉生气,遂他仍旧抱着死话道:“我可不是大人物,和师父也差不多,我师父能同你爹处的这般好,可见你爹也不会怕见我们这样的人,我这心里没底,还是现在就见的好。”
“行了,你这还越说越急了,我答应你,我会拦着我娘的,你放心了吧。”说完,绮罗赌气地瞪了眼坏笑的左德昌。
得了这么个大实话,左德昌可是高兴坏了,被瞪了一眼也是高兴的,忙道:“成,既然你都说了,那就等师父吧,不过,师父可是个急性子,八成也等不及,不是明儿就是后儿也就来了,我不知道这里的风俗是什么样的,你要不要先同我说说,没得出了差错。”
瞧见他是真的担心,虽好笑,可也表示他是真在意自己,遂,绮罗嗔道:“好了,你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我哪里知道这些,行了,你要是没别的就先走吧,说不得一会子我娘就回来了。”
见绮罗这就赶他走,左德昌故作没听见,转头瞧了瞧屋里的摆设,他刚才心急又气倒是没留意这些。
现在看看虽显的清贫了些,可布置的还蛮温馨的,既有闺阁女子特有的香气和暖意,又有书生的书卷气,虽没有高档的摆设,可那一盆盆绿色的盆栽倒是衬得屋里更显得雅致。
遂满意了的左德昌看着这些,对赶他走的绮罗道:“怕什么,来了,就见见呗。”说着,见绮罗瞪眼,这才笑指着书架后头的隐着的小门道:“这处不是正好出去吗,你急什么。”
见这人眼这么厉害,绮罗好笑地嗔道:“你这是非得赖着了,也行,我这会子可是要做绣活了,你有本事就陪着我做活计。”
第294章 彼此温暖
绮罗本指望左德昌说不走是说着玩的,自己吓唬他陪着一块做活计,这人定呆不住走人的,哪里想到,这回可是失算了。
这不,左德昌一听这话,可是高兴了,他巴不得不走呢,见绮罗这么说,虽是开玩笑,可他就是非得当真地赖着,分开了这么久,他是一时一刻也舍不得分开,遂当即起身往绮罗的内室走去,边走边道:“我躺着陪你说话,可好?”
这可不合规矩,可这人打破的规矩可不止一样,且这闺房内室怕是这人早就走过了,遂绮罗虽不是太情愿,可看着某人那有些踉跄的步子还是妥协了,想着老娘怕是不会来自己这。
这般一想,绮罗想想冲着左德昌的后背道:“你去躺躺也好,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间做绣活光线好些。”说完,不给某人半分机会,便将书架上的针线篓子拿了下来,捡了一条淡色素绫的汗巾子来绣。
其实刚才她没注意将个没绣好的汗巾子放在了榻上,还让左德昌看见了,不仅如此还拿在手里,已然让绮罗害羞不已。
暗恼自己不小心,这等私密的东西怎么能乱放,可这会子大事底定,她不觉就又想着该给某人也绣一条汗巾子作为日后的赠礼,想到这里,绮罗不觉手上一顿,小脸羞红。
走进内室的左德昌其实并没如绮罗想的已经去过了内室,他往这边走不过是同绮罗说着玩的。
不过,看看绮罗这些日子住的地方也是他的本意。遂见绮罗居然应下了,欢喜异常的左德昌也就顺势到了内室,见屋里布置一如外间那般简单,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痛,此时他方才确实地感到绮罗放弃牛府那眼前的富贵是多么的不容易。
回头看了看已经做在外间绣花的绮罗,左德昌暗叹了口气,这样自尊自爱的女孩子,他一定不能辜负了,且那些个外事也绝不让她沾染,只要她好好的快乐的过日子就好。
想完这些,看着淡然安静的绮罗,他倒是真有了倦意,这些日子担心绮罗操心镖局,挂心女儿,他睡的时间几乎没有,这会子的氛围刚刚好,左德昌也不客气直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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