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229章


“大人跟朕本无什么私交,跟阿心还算亲厚一些,自她走后,朕跟大人之间越发疏离了,成了寻常的君臣,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情分了。此事,是朕的错,登基三年有余,却刻薄寡恩,忘了大人当初对朕的恩情了。”
“臣万万没有这么想过。”杨大人本就忐忑不安,被凯风捧得越高,就觉得自己会死的越惨,杨知秋回府中所说的话,她是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陛下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哪有这么轻易成全的道理?于是,立刻起身跪下。
“大人请起,本就是朕的过失,大人怎么能一直自己认错呢?朕一直想要补偿大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朝中的变局不能急在一时,朕也是想厚积薄发,至于黄白之物,大人素来不喜欢,要不然依大人的才气,怎么会甘心留在没什么油水,又风险极大的礼部呢?前些日子查了卷,才知道大人曾是状元郎,一门两位状元,难怪现在街头巷议都在讲着杨家的传奇。”
“陛下过誉了,侥幸而已。”
“一位或许是侥幸,两位就不尽然了吧?朕没经过大人的同意,就给令爱改了名字,还望大人海涵。”
“陛下说哪里话,那本就是小女的福气。”
“那日琼林宴后,朕与令爱曾经私下聊过,有件事,朕想要问问大人,到底真相是什么,还望大人据实以告。”
“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写意啊,你去把书架上收着的沉香珠串跟檀香木珠给内务府送过去,让贺喜记好了,收了,天气渐渐热了,朕还是觉得手里拿着这白玉珠串舒服的多。”
写意知道这是支开自己的意思,打了个手势,屋内守着的人全部退下,她自己并不去内务府,把下人们支开很远,差了个小厮去内务府办事。
待到写意退下,凯风才晃了晃自己的茶杯,说道:“听闻杨知秋有意于楚良人?”
“陛下……求陛下恕罪。”杨大人从座椅上跌落,慌忙的调整身形,下跪认错。
“罪?哪里有什么罪呢?就算是有罪,也是杨知秋的罪,这世上只有母债女还的道理,没听说女儿犯了错,还要母亲出来认罪的。杨大人,朕只是在问你话而已,你不必太过紧张,朕的意思,杨知秋该是跟你说过的,缘何今日还会有这样的反应?莫不是杨大人以为她骗了你?”
“臣……”这话怎么回答都不对,若说以为知秋骗了自己,那不是影射陛下吗?若是没以为知秋骗了自己,那么陛下说不定会问一句,“今儿是来要人吗?”那自己就把活路给堵上了,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落,她也不敢抬手去擦一擦,反而是凯风看不下去了,取了一旁的汗巾给她递过去。
“朕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吧,虽说地气已经不再湿冷了,你也不能总那么跪着啊!朕不跟你油枪耍滑的,只问你一句话,杨知秋说,你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不曾动过与她断绝母女关系的念头,执意要与她共同面对今日的事情,此事当真吗?”
“当真。陛下,知秋总是臣的女儿,臣虽然在礼部多年,看惯了嫡庶的差别,但对知秋,臣真的把她当做嫡女一般的宠爱,决不比她长姐少一点关心。臣,无法放弃自己的这个孩子,如果陛下当做臣在威胁陛下,那就威胁吧,臣愿意用自己的所有,求陛下成全小女。”
“杨大人,六部风雨将至。”
“臣知道。”
“大人的心意,还如当年一般吗?”
“臣自然矢志不渝。”
“朕成全知秋,保全大人,朕要一个彻底属于朕的礼部,大人怎么说?”
“礼部,从来都只属于陛下。”
“很好。大人累了,只怕此刻汗都把衣衫打透了吧,早些回去换衣服吧,现在的天,千万别得了伤寒,朕,还指望着大人呢。”
“多谢陛下。”
待他走后,写意从门外进来,写意轻叩桌案,轻松的噙着一丝笑容,“你去告诉芸贵侍,书,要多加爱惜。”
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写意虽然领命,心中却诧异的很,陛下,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傍晚,有宫人违例在宫中烧纸钱,飘至双鱼宫,宫里正晒着书,引发大火,双鱼宫一片火海,楚良人被“烧死”。待寻宫人的时候,却又找不到。唯有楚良人贴身的玉佩在他身边找到,也算是认了身份。帝伤怀不止,追封楚侍君。
没人注意到在大火中逃离的三个人,谷悦安排好了宫门口的侍卫,三人便消失在宫门下钥前的一瞬间,背后是通天的火光,热情又无情,无情偏又多情。
流苏当时正把晒好的书送去慕月宫,竟幸免于难,一场大火,离奇的是,仅仅死掉了楚良人一人。世上,再无楚流封,至于多了谁,楚家自然知道。
☆、【117】二十七
几天以后。
“人送出去了?”卢歌一边研着药末,一边对着谷悦说道:“你说让他跟着燃雪吗?怎么又把人送走了?”
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手中还抱着笑嘻嘻的儿子,放下了彩瓷茶盏,谷悦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细嫩的脸颊,被三皇子毫不犹豫的裹入口中,像吃奶一样,“就他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跟着燃雪呢?聪明是聪明,可惜了,能力不足。在燃雪面前,之后自惭形秽,燃雪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过耳不忘,那日国师在家宴上弹得那曲《萱》,燃雪学了技法之后,便会的差不多了。”
“他不识字?”
“偶尔认识一些吧。你知道的,朝日的男子,往往没读过什么书,认得几个字便罢了。就算他们的父亲好上一些,也总比不过你我,燃雪喜好读书,博采众长,又聪慧好学,无忆现在还没资格没在燃雪身边。”
“你似乎想让他一鸣惊人。”
从三皇子的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指,小小的孩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揪着一张小嘴,似乎很是不满,谷悦安抚似的拍拍他,又笑着说道:“陛下不是说了吗?燃雪总值得最好的,所以,在没成为最好的之前,无忆还没有留在燃雪身边的资格。”
将研好的药末小心的装好,又取了些新的药接着磨,手中拿着捣药杵,脚下踩着药碾子,动作流畅又悠闲,“可无忆都十五六岁了,现在才训练不是太晚了吗?”
“乔小侍不是说了吗?好饭不怕晚。”谷悦忍不住打趣。
卢歌忍俊不禁,只能说道:“你倒是听他的,他的眼睛里除了陛下,便是吃的,一双大眼睛一放光,便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自打他搬来跟我同住,小厨房的师傅们,可没怎么闲着,御膳房的糕点都没有这里做的勤。”
三皇子被他们的声音催眠,眼睛已经有些直了,看着自己的父侍,眨眼的速率原来越低,谷悦知道他是困了,也不把他交给奶公,自己抱着站起身,晃来晃去哄着,“也难得,宫里的人都宠着他,上次中毒,想起来也后怕,人活着,怎么都好,就算是多谢疼爱,也是应该的。”
“上次的事情,说来真是奇了,若是国师用了什么药方,本宫尚可以拿来研究研究,偏偏那治病的手段实在离奇,本宫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个所谓的后续治疗,更是匪夷所思。”
卢歌的话何尝不是谷悦担心的?他比卢歌知道的更多,一直想要找机会跟国师聊聊,哪怕是换得一个承诺就好,一想到陛下随时可能消失,胸口便一阵抽痛,这事儿又不能跟旁人说,只能闷在自己的心中。“说来,过两日便是二十七了,陛下该是要过来吧?一年的时间,月月二十七发作,国师只说会越来越重,却又不说会重到什么程度。”
“怎么?你担心陛下会被榨干?不会的,多好山珍海味补着,陛下没那么脆弱。何况,不是说连休沐日都改了吗?以后都是逢八休沐,陛下有一天的时间呢,你担心什么?”
“是啊,要担心也是贤君殿下的事情,日日磨出这些药粉,悄悄的加入陛下的饮食之中,也不知道是在给陛下补什么呢?”
“呸”,卢歌被他戏谑的调子弄得染上一丝红晕,“也不看看你怀里抱着谁,这种话,当着孩子的面也能说吗?本宫不过是为陛下调理身体罢了。上次的参茶,也不是本宫送去的,怎么,你得了便宜还学会卖乖了?”
“三皇子已经睡了,你怕什么?他又不跟世子一般,过耳不忘,你既然这么害羞,便让奶公把他抱下去吧。”说着,找人把奶公喊进来,将三皇子带走,“跟你说正行的,陛下进来都不怎么来后宫了。”
“这事儿,本宫去哪儿知道?前朝的事情,本宫是从来不问的,家中又没有人入仕,以本宫的出身,能够做到贤君的位置,已经算是占尽了便宜了。不过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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