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夜兔》第37章

宇智波斑不明白的是，那种仿佛在享受着战斗的快感。
斑曾经杀人的原因仅仅是为了守护宇智波一族，而后是对千手柱间的不服输驱使着他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最后是想要所谓“世界和平”这个曲折的愿望在吸引着斑的脚步前进。
所以宇智波斑很难理解这世上真的有为杀戮而存在的人。
先前与神威的战斗中落在下风，只能说是斑轻敌了。毕竟在千手柱间死去的几十年里，还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再威胁到斑的存在。
这一次神威意外的方寸大乱的出现在斑面前，他确实很惊讶，这样的心如止水心中只有强者的神威也会有这么无措的神情。
铁之国的五影大会斑带着神威去了。
那时候他总算是知道神威为什么这么喜欢眯着眼睛了。
大概是因为神威的眼神。
无悲无喜，整个人完全不像是为了任何的事情在杀人。
仅仅是在享受着杀人的乐趣，或者说鲜血四溢的快感？
但是那样近乎于”无“的眼神却因为波风水门的行为染上了点点怒火。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佐助固然重要，但是水门和神威的对决更让斑感兴趣。
一时的兴起让斑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他真的很想知道波风水门在夜兔神威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是否就像，泉奈之于他一样。
……
但那两个人的对决……却出乎意料的凶狠。
没错，是凶狠。
斑原以为，波风水门至少会对夜兔神威手下留情，但他此刻的举止，却仿佛再现了当年第三次忍者大战上的金色传奇。
相反，原本斑一直很看好的神威，却意外的……嗯，犹豫不决？
这是一场无趣的战斗。
斑鉴定完毕。
如果是当年的神威的话，绝对不会被波风水门逼得如此狼狈。
是的，一定没错。
神威想在这场战斗中斩断与波风水门的羁绊，但是那个男人，在感情的漩涡中已经失去了自己平常的水准。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明明全身泛着杀气，却在下手的时候杀意全无。
刀锋所指之处，尽是破绽，神威在下手的前一刻总是会不自然的滞住，也给了水门躲闪的机会。
那么波风水门此刻的决绝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应该看出神威的不在状态才是。
斑可以看出他双眼中的决心，那是一种漂亮的亮金色，很刺眼。
也代表了永不放弃的毅力。
太可笑了。
波风水门想要改变夜兔神威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世界的确没有比神威更加适合杀戮的人了。
他是天生的杀人者，让那样的一个人放下手里的武器不再战斗，就如同当年在木叶被束缚着最后渐渐老去的千手柱间一样可悲。
斑从不看好波风水门会赢，纵然他已经渐渐走近了神威的心。但是对于强者而言，心之余他们或许是无用的，只有自身的强大，不断的强大才是他们永远的追求。
波风水门一定会输。
也许他只要静静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一会伟大的四代目火影失望绝望的神情就可以了。
如同当年的千手柱间一样。
终结之谷，宇智波斑最终还是拒绝了千手柱间走近他的内心。因为他想要的太多太多，千手柱间在宇智波斑心目中是有地位的，但是比起其他的存在又太过渺小。
强者，只有舍弃无聊的情感，才是成就最终的强大。
夜兔神威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明明也在期待着不同的回答不是吗？你想要波风水门成功的……”
心底最深处似乎叫嚣着什么，斑选择了无视。
若是在此刻后悔，那么他先前失去的所有的一切只会成为一场笑话。
纵然前方已然是一条错误的道路，但斑仍然义无反顾的选择继续走下去。
他别无选择。
……
水门在交叠的空隙处蓦然抓住神威的手腕，冰蓝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后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
金色的灵压带着凛冽的寒意直冲神威而去，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看向胸前的伤口。
“你……”
“既然你的目标是强者，那么就由我来做你的目标吧！”波风水门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相似的蓝眸紧紧盯着神威看。
一股钝痛从胸口蔓延，或许不是伤口的原因，更多的是此刻的心情。
神威很久没有尝试过伤得这么严重，但现在他决心要斩杀的对象竟然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要成为他长久的目标？
他很想讽刺的笑，到了嘴边却纷纷幻化为苦涩。
“夜兔神威，你听着！”
“在打败我之前，你再不能更换副官！”
☆、所谓鸣人
铁之国五影聚会后，与会的五位影以及他们的护卫再也没有提起过他们究竟是如何解决“晓”这个恐怖组织的，而这个组织的幕后领导人宇智波斑也悄然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余下“晓”组织成员纷纷留在雨隐村，佩恩仍是首领，想法却不再偏激。
木叶S级叛忍宇智波佐助原来是木叶村打进大蛇丸巢穴的卧底，事后并没有回到木叶，而是作为流浪忍者在各大国周游。而原先背负着灭族罪名的宇智波鼬也洗刷了罪名，其尸骸被移入宇智波家的陵墓中。
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在会议之后醒来，重新接任火影一职。身为五代目的纲手，与暗地里支持她的波风水门一道将木叶高层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换血，长老团的小春和水户正式退隐，团藏却死在了宇智波佐助手中。
原本是大蛇丸下属的兜却开始兴风作浪，后来在神威的一次好奇之下被毁了无数具尸体，但是至今还不死心的打算联合众多反动分子，不过一些跳梁小丑各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偶尔木叶村的人还会看到一个带着古怪的螺旋状面具的怪人到宇智波家的墓地还有初代火影的墓前坐着聊天，岁月静好。
一切都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过——
“……鸣人。”
房内，水门有些犹豫的开口。
“啊？……噢。”
一向乐天的鸣人此刻磕磕碰碰的应着。
看到这个场景的水门苦笑，早在十六年前他将九尾封印在鸣人体内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了不是吗？鸣人他，现在估计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吧……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绝路的父亲……
作为一个村子的影，水门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说明将九尾封入鸣人体内的正确性，因为保护村子正是影的职责所在。
但是，作为一名父亲，水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忍受自己的儿子从小在鄙夷和漠视中长大。
“……对不起，为了所有的一切。”
水门叹了一口气，抬眼温柔的看着面前已经成长为优秀的忍者的少年。
他已经错过了鸣人的太多时光了。
“不，没什么。”
鸣人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两个人都在竭力的想着可以聊下去的话题，可惜没有。
水门看着鸣人，心里只觉得很哀伤。
明明，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血缘，但是却面临着还没有聊几句就无法接下话题的窘境。
他和鸣人之间的鸿沟，已经大到无可逾越了么……
鸣人耷拉着脑袋，使劲低下头看着地下，直到此刻为止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竟然就是他的父亲，父亲！
“父亲”，十六年来从未期待过的词汇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感觉手足无措，甚至这种感觉超越了欢喜。
实在难以置信，那么伟大的人竟然是他漩涡鸣人的父亲……
或许是之前从未好好相处过的原因，或许是水门对斑的那场战斗中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让鸣人此刻站在水门面前觉得很不自在——有一种不敢造次的感觉。
波风水门是他的父亲，但在鸣人心里，这个名字还是十分陌生的，比起卡卡西和自来也……
他的确从小崇拜着波风水门，虽然整天嚷嚷着要当火影，不可否认水门正是他心目中描绘的理想的火影形象。
但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这样的场景，这只会让他更加无措。
“如果你还不愿意原谅我的话，我也可以理解……”水门依旧笑着，蓝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哀伤。
“不！”鸣人马上抬头大喊，他看到水门吃惊的眨了眨眼，随后马上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一次低下头。
“我……”鸣人嗫嚅的开口，“我并不是说没有怨过你……小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父母……要是我的父母在的话，我的父亲一定可以强大的帮我教训一下那些欺负我的人?